阿力故意装出慌慌张张的样子,“姐,别这样……哎姐,别碰我耳朵……”
俩人缠绵了不到十秒钟,门外突然传来、急促敲门声,紧接着就是粗声粗气的喊:“开门!开门!赶紧开门!”
王红一愣,“谁这是?眼瞎了还是咋的?敢来打扰老娘!”
阿力赶紧顺坡下驴:“姐别急,我去看看是谁,准是找错门了!”说着就想往门口走。
王红却一把拦住他:“你别动,我去!”边说边把头发往耳后掖了掖,拢了拢衣服,“谁啊?找错地方了!”
话音刚落,她“啪”一下拉开门,还没看清门外的人,一杆五连子“当”的一声就顶在了她奶盒子上。
这一下直接给王红整懵了。
“别他妈废话,把嘴闭上!”推着王红就往屋里走,“进去!都进去!”
王红吓得腿都软了,却还强撑着:“你们干啥?啥意思!光天化日的……”没等她说完,就把给她摁倒沙发上。
王红脸都白了,还在哆嗦着问:“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边阿力早就换了副嘴脸,凑到刚进门的钟姐跟前,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媳妇,你咋来了?”
谁知道钟姐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子,“啪”的一声脆响,骂道:“你还有脸问?在外头野得都不挑食了?这种女人你也跟她鬼混?说!你们在一块多久了?几天还是几个月?”
阿力捂着脸,连声辩解:“没有没有,我们刚认识……”
“放你娘的屁!”钟姐瞪着眼吼,“赶紧滚出去!别在这碍眼!”阿力立马点头哈腰地往外走,临走还假模假样地喊:“钟姐别伤害她!有事冲我来!”
王红坐在沙发上,强装镇定说:“姐妹,有话好好说,这是啥意思?咱都是女人,犯不上刀兵相见?
钟姐“嗤”地笑了声,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全是狠劲:你胆也太大了,连我老公都敢勾搭?”
“我勾搭你老公?
我倒要问问你,你俩在一块鬼混多久了?从啥时候开始的?我没别的意思,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要么乖乖拿‘钱’,要么我把你那乳房切下来,让你这辈子再也勾不了别人老公!”
当然还有一种现在就给你拉到大道上,拉到酒吧门口,把你衣服扒光,扇你200个嘴巴子,让全胶州的人都知道你是啥嘴脸,知道你是个勾引别人老公的臭不要脸的婊子!”
这话一出口,王红心里“咯噔”一下,是真怕了真要是被扒光了扔在大道上,那脸可就丢尽了,赵三回去指定得打死我!“姐妹,咱都是聪明人,别绕弯子了,”“我知道你们是玩仙人跳的,直接说吧,多少钱能放过我?只要别让我老公知道。”
钟姐挑了挑眉:“还算识相,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拿30万块钱,这事就算了。”
“多少钱30万?”“老妹,你要是真手头缺钱我给你拿个三万两万,让兄弟们出去喝顿大酒、安排安排,都没啥毛病。
可你张口就要30万?这钱我咋拿?这事值30万吗?你不能看我有钱就往死里宰!你要是这么整,我可就找警察了!大不了我拘留几天,凭我在当地的关系,说不定连拘留都不用拘,我可不是吓唬你!”“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拿3万块钱赶紧滚蛋,这钱我就当扔了,谁让我喝多了没控制住,
要么你让我打个电话,你一分钱拿不着,还得挨顿毒打,包括刚才那小鸭子,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帮骗钱的小鸭子!想要钱直接跟我说,我他妈不是给不起!”
钟姐一听这话,当时就琢磨开了,没等王红再说,左手“啪”一下就抓在了王红胸口,紧接着“啪啪”两个嘴巴子扇在她脸上,把王红打得直往沙发里缩。“3万块钱?打发要饭的呢!”“30万,一分都不能少!你还想打电话?你认识谁啊?你倒说说,你他妈认识谁!”
王红也急了,大声喊了出来。“我认识青岛的聂磊!那是我老弟!”
“聂磊?”钟姐愣了一下,“他妈的能没听说过聂磊?你认识聂磊?你一个东北的,咋能认识聂磊?”
“你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王红梗着脖子说。
钟姐盯着她看了几秒,心里犯了嘀咕,转头对旁边的打手说:“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耍花样!”说完,她拿着手机走到一边,直接往上头汇报。
这帮玩仙人跳的,想在胶州立足,必须得有社会人罩着,他们的靠山就是刘小飞。
钟姐往刘小飞那拨电话“嘟嘟”响了两声,那边刘小飞粗声粗气的嗓门就传过来了:“喂?钟啊,咋的了?出啥岔子了?”
“飞哥!”“我碰着个肥羊,这活干下来,少说能捞二三十万!”
“啥?二三十万?”
刘小飞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那你给我打鸡毛电话?直接宰了把钱往上交不就完了?磨磨唧唧的,耽误事!”
“不是飞哥,这娘们邪乎着呢!”钟姐赶紧解释,“她说她认识青岛的聂磊,还说聂磊是她老弟!现在混社会的,十个有八个都吹牛逼说认识聂磊,就是说跟聂磊是拜把子兄弟,真真假假的咱哪能辨得清?要是真因为聂磊这虚名,咱把这肥羊放跑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电话那头的刘小飞沉默了几秒,心里也犯了嘀咕真要是聂磊的人,他还真惹不起,聂磊要是真来了,收拾他跟玩似的,就算是刘超来了,都未必能跟聂磊比划明白。可有钱谁不想挣?
当年那年代,往前推个十来年、道上的小混子嘴里,十个有九个都挂着“我哥是谁谁谁”,“我哥聂磊”就是“我哥李正光”,有的时候这话还真管用,毕竟没人愿意平白无故惹上硬茬。
刘小飞突然问了一嘴“刘超一直陪着这娘们?”。
钟姐说:“刘超早带着人撤了!”,“飞哥,我就是不想错过这肥羊,我寻思这娘们指定是吓唬咱呢!哪能阿猫阿狗都认识聂磊?聂磊是啥身份,能跟她这种货色称兄道弟?”
刘小飞“嘿”了一声,语气狠了起来:“那还犹豫啥?先给我揍她一顿!揍服帖了把钱拿过来再说!她要是敢不拿,直接拉大道上曝光她,让她在胶州彻底没法做人!”
“哎!好嘞飞哥!”钟姐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底气,“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老妹这就干!”
“干就完了!别他妈出岔子!”刘小飞撂下一句,“啪”地挂了电话。
钟姐揣好大哥大,一扭身进了602房,腰板挺得溜直,指着王红的鼻子就骂:“我告诉你,少跟我扯犊子!别说你认识聂磊,你就是认识聂磊他爹都不好使!我飞哥说了,30万,一分都不能少,赶紧拿钱!”
王红急了,“聂磊!青岛的聂磊!你连他都没听说过?”
钟姐“嗤”一声笑了,“青岛的聂磊咋了?这是胶州!管不着这的事!不拿钱是吧?来!老弟们,给我把她衣服扒了,扔大道上去!绑电线杆子上!再拿记号笔往她脑门上写俩字‘臭婊子’!快点!”
这话刚落,屋里十多个打手“呼啦”一下就围上来,伸手就要撕王红的衣服。
王红吓得脸都绿了,这要是真被扒光扔街上,她这辈子的脸就彻底丢尽了,她赶紧摆手喊:“别动手!别动手!我打电话!我打电话让我老公送钱来还不行啦?”
钟姐抱臂看着她,冷笑一声:“行啊,不管你让你老公来、还是你爹来,只要把30万送过来,你就能从这屋走。拿不来钱,照样扒光你捆电线杆子!给她个电话,让她打!”
王红手抖着接了电话,脑子里就记着赵三的号。可她哪知道,赵三这会正在一楼酒桌旁美得冒泡怀里搂着小丽那小老妹,手在人家大腿上蹭来蹭去,嘴里还念叨:“小老妹,你说我那媳妇这会跑哪去了?不管她,好不容易有这机会,跟三哥走,三哥这活细着呢!保准让你舒坦!”
王志颠颠把大哥大递过来,冲赵三喊:“三哥,红姐的电话!”你说这事邪乎不?平时两口子没少鸡飞狗跳地掐架,可真到了要命的节骨眼,还得找对方毕竟家里的钱全在赵三手上攥着,王红自己兜里压根没多少米。这两口子,在外头玩得是真够花花的,关键时候还得靠对方救急。
赵三醉醺醺地接了电话,大着舌头问:“喂?谁啊?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王红带着哭腔的声音:“老三!是我!你在哪呢?快救我!”
“我在一楼喝酒呢呗,能在哪?咋的了,你又作啥妖?”赵三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还没从刚才跟小丽的腻歪里缓过神。
“你赶紧上六楼来!602房!拿30万块钱上来!快!”王红说话都他妈带着哭腔。
赵三愣了一下,酒劲醒了一半:“啥玩意?30万?有啥局要这么多钱?你跟谁喝酒呢?”
“啥局!我让人给扣这了!人家要30万赎金!要不然就把我衣服扒光扔大道上,绑电线杆子上示众!”王红的哭声顺着听筒直往赵三耳朵里钻。
这话一进耳朵,赵三的酒“唰”一下全醒了。
九五年那会,王志还没混出多大名头,手里没硬家伙,也没那敢跟人火并的底气,真要是王红出了这丢人的事,丢的可是他赵三的脸!他“啪”地挂了电话,拽着旁边的王志就喊:“快快快!王志!还有你俩!赶紧上楼!你红姐让人给扣在六楼602了!晚了就出大事了!”
赵三急的直蹦,“刘超、刘超呢?
你嫌人在这碍眼,一个劲催着人走,说别耽误你跟那小老妹快活吗?这下倒好,人刚走,真遇着硬茬子了,这不就抓瞎了?”
赵三哪有心思掰扯这些,心里头跟揣了团火似的,一边往楼梯口冲一边吼:“别他妈叨叨了!先救人!”拽着王志和另一个兄弟,“噔噔噔”踩着楼梯往上跑,鞋跟磕得台阶“邦邦”响,恨不得一步跨三层楼。
到了602包房门口,没听见里头有哭喊吵闹,赵三心里咯噔一下,推门一瞅王红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角,俩手揪着衣角,活脱脱一个冤种样;屋里七八个打手散着站,手里不是攥着片刀就是拎着镐把,还有俩腰里别着五帘子,明晃晃的家伙事衬得屋里空气都发僵。
赵三这心里头立马慌了,他这辈子最怵的就是手里有家伙的社会人,甭管对方是啥来头,只要亮了家伙,他腿肚子先软三分,压根硬气不起来。
赵三赶紧把脸上的眼镜摘下来,往旁边茶几上“啪”一放,俩手抱拳冲屋里人连连作揖,脸上堆着笑,语气都带着颤:“各位老弟,有话好好说,我家媳妇咋就惹着各位了?刚在外头听着点动静,说你们不光动了手,还要扒了她衣服扔大道上这可使不得啊!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犯不上来这死磕的架势!
我赵三头一回来胶州这块地界,该孝敬的烟酒没落下,该打招呼的道上朋友也都拜过码头,咋一开口就跟我要30万呢?这数也太大了,老弟们多少给点面呗?”
钟姐从椅子上扭着腰站起来,走到赵三跟前,上下打量他一遍,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撇着嘴冷笑:“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客套!想让你俩安安全全出这屋、回东北,就麻溜的给钱,我早打听明白了,你后备箱里装着赢来的钱呢,拿30万上来!少一分钱,我不光把你腿打折,让你爬着出胶州,还得把你媳妇扒得溜光,绑到酒吧门口的电线杆子上,让来往的人都瞅瞅她这勾引别人老公的骚样!”
赵三一听“勾引别人老公”,眼睛当时就瞪圆了,指着王红喊:“啥?你勾引她老公?王红你他妈疯了?”
钟姐叉着腰,嗓门亮得能掀了房顶,“幸亏我来得早,在门口蹲了足足十分钟!你媳妇那浪劲,我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阿力老弟,姐想死你了,让姐闻闻你身上的香味’,还有她亲我老公那动静,‘叭叭’响得跟拔罐似的,嘴唇子都快粘我老公脸上了!你问问她,是不是这么回事!”
赵三猛地转头瞪着王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她说是真的不?你跟我说实话!”
王红缩在沙发角,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等、等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解释个屁!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赵三急得直跺脚,“你到底亲没亲人家?说话!别他妈装哑巴!”
王红被他吼得一哆嗦,头垂得更低,死活不吭声。
赵三心里跟明镜似的,啥都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又换上那副赔笑的模样,搓着手冲钟姐和打手们说:“30万是吧?行,我后备箱里有。不过老弟,我跟青岛的聂磊、聂哥真是老交情,当年在青岛拿货,都是聂哥给我搭的线,看在他的面子上,能不能少点?三万五万的,我直接给你们,就当给兄弟们买酒喝了。”“30万太多了,我这趟来胶州也没带那么些现钱,再说了,我这绿帽子都戴上了,脸都丢尽了,你看在这节骨眼上,多少给打个折呗?我真没吹牛逼,现在给聂哥打个电话,他指定能给我这个面子!三万五万的,咱差不多得了,别真把人逼急了,是不?”
他这话刚说完,旁边一个留着寸头的打手“嘿”了一声,拎着镐把就冲过来,“哐”一下就砸在赵三后脑勺上这一下没敢太使劲,但也够疼,
赵三“哎哟”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都快疼出来了,仰着脑袋喊:“妈的!咋还动手打人呢?有话好好说!我都跟你们好好商量了,咋还下死手?”
那刺头打手撇着嘴,把镐把往地上“顿”了一下,骂道:“你俩口子真是他妈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媳妇说认识聂磊,你也说认识聂磊,明摆着是提前商量好的,想拿聂磊吓唬人是吧?真当我们是吓大的?少他妈废话,赶紧拿钱!今天要是凑不齐30万,谁他妈的也别走!”
赵三这才彻底慌了他知道,捂着后脑勺,疼得直抽气,冲王志喊:“王志!快!赶紧下楼去后备箱拿钱!给他们凑30万!别他妈磨蹭!”
王志一看这架势,也知道不是犟的时候,应了一声“好嘞三哥”,扭头就往楼下跑,脚步快得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赵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那么直勾勾瞅着王红。
王红缩在沙发上,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没多一会儿,王志就扛着三大箱子钱上来了,“咔咔咔”往地上一放30万现金,在当年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着。
赵三瞅着钱箱子,心里直滴血,却还得陪着笑说:“30万都在这了,你们点点。
不过老弟们你们拿了我这些钱,敢不敢给我报个号?要是敢报个号,以后我在胶州有啥事,说不定还能找你们帮忙……”
没等他说完,钟姐就摆了摆手:“别整那没用的!我们是刘小飞、飞哥的人,我们只管拿钱,跟你没有别的交情!”
赵三赶紧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拿钱走吧,慢走慢走!”
对钟姐他们来说,这30万挣得也太容易了,拎着钱箱子转身就走,出门就给刘小飞打了电话:“飞哥!30万到手了!刘小飞接到钟姐的电话,一听30万到手,当场就乐了,在电话里喊:“妥了!拿着钱找地方喝酒去,今个好好庆祝庆祝!”一大帮人揣着钱,呼啦啦就奔着酒馆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赵三“噌”地就从地上站起来了,“王志!王志!”
王志赶紧凑过来:“姐夫,咋的了?”
“把门给我关上!”赵三眼睛瞪得溜圆,“听见没?把门关上!”
“姐夫,那你轻点……”王志不敢多问,“啪嗒”一下把门关上,就贴在门口听动静。
赵三盯着缩在沙发上的王红,咬着牙骂:“你他妈可真行!这两年是不是瞅我挣俩钱,我没飘,你倒先飘上天了?啊?跟谁勾搭上了?找的是哪个野小子?拿我赵三当啥了?当王八耍?我一年累死累活挣的钱全给你了,你倒好我在楼下搂着小老妹都能控制住,你他妈控制不住,直接跑楼上来了?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说着,赵三“啪”地把脚上的大皮鞋脱下来,“你他妈过来!给我过来!”
王红吓得直往后缩:“赵三,你别这样……”
“别这样?”赵三眼睛都红了,“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当王八,你还敢跟我说别这样?我他妈掐死你!”伸手就掐住王红的脖子,嘴里疯了似的喊:“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屋里头彻底乱了赵三是真往死里发泄,一会掐着王红的脖子晃,一会拿鞋底子“啪啪”抽她脸,一会又朝着她胸口“哐哐”捶两下,嘴里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让你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当王八!我打死你!”
这顿揍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门口的王志听得心都揪紧了,时不时敲门喊:“姐夫!轻点!姐夫,别打了,轻点!”可屋里的赵三压根没听见,下手越来越狠。
又过了会,屋里的打骂声才渐渐小了,赵三像是终于消了气,喘着粗气骂骂咧咧。
再看王红,早被打得跪在地上,抱着赵三的腿哭:“别打了……别打我了……我错了……”
你别看王红平时挺横,真遇上赵三发狠,她是一点辙都没有。赵三甩开她的手,摸着自己后脑勺上被打手砸出来的大包,越想越憋屈:“拿了我30万,还他妈打我一镐把,这事能就这么算了?”
他琢磨半天,掏出大哥大,没打给刘超,反倒拨给了小贤他寻思着,小贤跟聂磊关系铁,说不定能让聂磊来帮他出这口气。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那边小贤接了,声音里带着点吵吵声:“喂?三哥啊?咋的了?”
“贤弟啊……”赵三一开口,嗓子都哑了,带着哭腔,“以后别喊三哥了,丢人……我真是丢到家了,都没脸回长春了……”
小贤一听不对劲,“咋回事啊三哥?你慢慢说,出啥事了?”
“别叫三哥,叫我三王八、三鳖都行!”赵三越说越委屈,“你嫂子……你嫂子给我戴绿帽子了!还让人仙人跳了,在胶州抢了我30万!我跟你嫂子都让人打了,我脑门上现在还鼓着个大包呢!”
他顿了顿,带着哭腔求:“贤弟,要不你给聂磊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帮我?我都说了我跟聂磊是好哥们,结果呢?我跟你嫂子一提聂磊,人直接给我俩一闷棍!我心里头憋屈死了!贤弟,算三哥求你了,我都当王八了,你就不能让聂磊过来一趟?要多少钱我给多少钱,哪怕让他派几个兄弟来也行啊!”
小贤听他这急得快哭的样,知道是真遇上坎了,赶紧说:“行了三哥,你别着急,我这就给聂磊打个电话,看看他睡没睡。你等着,我给你问!”
“哎,好……好!”赵三赶紧应着,小贤“啪”地挂了电话,他还攥着大哥大,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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