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牵着雨水的手，脚步轻快地往家走，身后易中海那道阴沉沉的目光仿佛还粘在背上，他却没回头 —— 没必要跟已经记恨上自己的人再多纠缠，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家给雨水做饭，别让孩子跟着担惊受怕。
回到家，何雨柱先把早上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倒进搪瓷盆里，几块红烧肉还泛着油光，半份炒白菜也还新鲜，都是他特意留着的。他把盆放在灶台上，又从缸里舀了两碗米，淘洗干净倒进铁锅，添上适量的水，才点燃了柴火。雨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台边，小手攥着柴火棍，小心翼翼地往灶膛里添柴，小胳膊一抬一抬的，动作虽不熟练，却格外认真，火星子映在她的小脸上，显得格外乖巧。
“哥，明天我还想煮玉米粥，给陈大爷和徐大爷也送一碗。” 雨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何雨柱。何雨柱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啊，不过得等哥下班回来教你，你一个人在厨房摆弄炉火，哥不放心。” 雨水重重地点点头，又想起傍晚易中海的眼神，小声问：“哥，易大爷会不会真的生气呀？他今天看你的样子好凶。”
何雨柱蹲下来，平视着雨水，语气尽量轻松：“没事，他生气是他的事，咱们没做错什么，不用怕他。以后要是他找咱们麻烦，哥肯定会保护你的，放心吧。” 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那小心眼，今天被自己戳破了 “留一手教徒弟” 的事，又断了暗箱操作政策传达的路，往后在院里少不了要给自己使绊子，但这些话不能跟雨水说，免得孩子心里有负担。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把雨水托付给徐大爷家的招娣，让两个孩子一起在家写作业，自己则揣着饭盒往轧钢厂赶。一进一食堂，就见同事们围在操作台前吹牛，见他进来，黄师傅立马招手：“柱子，快来快来！昨天你们院里选举的事，你可得跟咱们好好说说，听说你当着军管会领导的面，把易中海那老狐狸怼得说不出话？”
何雨柱很无奈，谁这么大嘴巴，这么早就在轧钢厂传开了啊。
何雨柱放下饭盒，拿起菜刀准备切菜，笑着接话：“也没怼他，就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他教徒弟留一手，还想借着联络员的身份把控政策，总不能让大家被蒙在鼓里吧。” 邱师傅凑过来，压低声音：“你可真敢说！易中海在厂里多少人巴结他，你就不怕他在领导面前给你穿小鞋？” 何雨柱无所谓地笑了笑：“怕啥？我凭手艺吃饭，他还能把我从食堂赶出去不成？有你们三位师傅在，他一个高钳工的还能来我们后勤指手画脚吗？”
正说着，食堂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邓秘书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操作间，很快落在何雨柱身上：“何雨柱同志，聂书记找你，让你抽空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黄师傅立马推了何雨柱一把：“柱子，赶紧去！书记找你肯定是好事，咱们一食堂以前冷清得很，也就你来了之后，聂书记才常惦记着咱们这儿！” 何雨柱赶紧放下手里的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跟着邓秘书往办公楼走去。
到了聂书记办公室门口，邓秘书敲了敲门：“书记，何雨柱同志来了。” 屋里传来聂书记的声音：“进来。” 何雨柱推开门走进去，就见聂书记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心里顿时有点打鼓 —— 难道是自己昨天在院里的事传到书记耳朵里了？
没等他开口，聂书记先放下文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咱们聊聊。” 何雨柱拘谨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等着书记问话。聂书记先开口，语气还算平和：“今天刚上班军管会的李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院里提了个‘黑板公告栏’的主意，还说这主意能在全市推广，甚至农村都能用，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赶紧点头：“是，当时就是想着院里人忙，怕政策传达不到位，又怕联络员曲解政策，才临时想出来的。”
谁知他话音刚落，聂书记突然一拍桌子，语气瞬间拔高：“临时想出来的？何雨柱啊何雨柱，我叫你大哥行不行！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有这么好的主意，怎么先让军管会的人知道了？这两天李主任天天给我打电话，嘴上说‘你们轧钢厂出了个好苗子’，话里话外全是嘲讽，说我这个当书记的，连自己厂里职工的好想法都没发现！”
何雨柱一下子懵了，连忙站起来，脸上满是委屈：“书记，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就是为了不让院里那三位联络员搞小动作，临时冒出来的想法，我都没往厂里宣传这事儿上想啊！” 他是真委屈，昨天在院里提黑板公告栏，纯粹是为了自保，怕易中海他们用 “政策” 当幌子道德绑架自己，哪想到会惊动军管会，还让聂书记被人嘲讽。
聂书记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气也消了大半，叹了口气：“你啊你，脑子转得快是好事，可也得有分寸！咱们轧钢厂多少车间、多少职工？政策传达一直是个难题，每次都靠宣传员读一下，就没有下文了。你这主意要是先用在厂里，咱们厂的宣传工作能上一个大台阶！现在倒好，便宜了军管会，还让我被李主任笑话！”
何雨柱连忙点头附和：“是是是，书记您说得对，下次我再有什么想法，肯定先跟您汇报，绝不再让您被人嘲讽！” 他心里暗暗叫苦 ——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聂书记比自己高了好多个级别，就算是无心之失，也得乖乖认错，不然指不定还得挨多少 “骂”。
聂书记见他态度诚恳，也不再多追究，他就是要敲打一下何雨柱而已。
而何雨柱看到聂书记没有继续骂他的迹象后，却动起了歪脑子。他轻轻地靠近聂书记说道：“书记被你这么一骂，我还真有点灵感。”
聂书记惊讶的看着何雨柱：“说说看。”
何雨柱把嘴巴靠近聂书记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聂书记震撼的看着何雨柱，语气带着疑问道：“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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