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孙悟空的狂笑声在狭窄的山洞里回荡，癫狂又充满快意。
猪二和熊大都看傻了。
他们的大哥，正捂着不断渗出金色神血的双眼，蜷缩在地上，可那笑声却充满了兴奋，完全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
“这风……来得好啊！”
“老孙这双眼，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了！”
孙悟空的声音一字一顿，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
机会？
什么机会？
眼睛都快被人废了，这算哪门子的机会？
熊大想不明白，他只知道大哥受了重伤，他必须做点什么。
敖灵霜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人形，她与熊大一左一右，将孙悟空护在中间，警惕地望着洞口，手中长剑闪着寒光。
玄奘看着孙悟空那血流不止的凄惨模样，再听到这疯魔般的笑声，吓得六神无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嘴唇哆嗦，双手合十，却连一句“阿弥陀佛”都念不出来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完了。
连无所不能的孙悟空都倒下了。
这西天路，是真的走到头了。
“扑通！”
猪二庞大的身躯也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那张肥硕的猪脸惨白如纸。
他看着在地上低笑不止的孙悟空，看着那刺目的金色血水，崩溃地大喊：
“完了！全完了！”
“连猴哥都被那妖怪打瞎了眼！那妖怪太厉害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猪二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绝望，他一拍大腿，从地上跳了起来，环视了一圈洞里的人。
“这西天取经，去不了啦！”
他的声音拔高，吼了出来！
“我看，我们还是趁早散伙吧！”
“你回你的黑风山，她回她的鹰愁涧，我回我的高老庄！”
他指了指熊大，又指了指敖灵霜，最后指了指自己。
“至于猴哥……额，猴哥就回花果山养伤去！这行李和白马，咱们干脆分了算了！”
“分行李”三个字刚一出口。
洞内的空气凝固了。
玄奘停止了念叨。
敖灵霜握剑的手猛地收紧。
还在地上低笑的孙悟空，笑声也停了。
只有熊大。
他转过头，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骇人的血丝。
他盯着猪二，一字一顿，瓮声瓮气地问。
“你，说，什，么？”
猪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
“我说散伙！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猴哥都这样了，我们还去送死不成？留得青山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巨大的黑影夹着恶风砸了过来！
“砰——！”
一声巨响！
猪二那两百多斤的身躯，被熊大抡起的黑铁棍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肚皮上！
他整个人被抽得离地而起，飞出数丈，重重地撞在山洞的石壁上，然后又滚了下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你这遭瘟的猪头！”
熊大咆哮着，一步就冲到猪二面前，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猴哥收留你，给你名分，待你不薄！如今大哥有难，你这头肥猪，竟敢说出这种混账话！”
“俺今天就先打死你这个二五仔！”
熊大扔掉铁棍，大手一把揪住猪二的耳朵，另一只拳头砸了下去！
“砰！砰！砰！”
拳拳到肉！
“嗷——！！”
猪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拼命打滚。
“熊哥！熊哥别打了！我错了！我嘴贱！我胡说八道的！”
“我错了还不行吗！嗷！我的鼻子！”
“别打脸！别打脸啊！”
整个山洞，成了熊大单方面施暴的现场。
敖灵霜冷眼旁观，没有丝毫要劝架的意思。
玄奘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内讧吓得缩在角落，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猪二感觉自己快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
一个冰冷、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够了。”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虚弱。
但这两个字一出，暴怒中的熊大，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惨叫着的猪二，也闭上了嘴。
洞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从地上坐起来的身影。
孙悟空依旧闭着双眼，一手还捂在脸上，金色的血水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既凄惨，又狰狞。
一股威压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山洞。
“哭什么？”
“吵什么？”
“天，还没塌下来！”
他的话很轻，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发自灵魂的寒意。
他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那张俊朗的脸上，两道血痕从紧闭的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触目惊心。
他对熊大和敖灵霜的方向侧了侧头，下了命令。
“你们二人，为我护法。”
“不准任何人，靠近我三步之内！”
“是！大哥！”熊大立刻收拳，恭敬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孙悟空身后。
敖灵霜也收剑归鞘，默默地站在了另一侧。
做完这一切，孙悟空才将头转向猪二所在的方向。
猪二已经被打成了一个真正的猪头，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不敢动弹。
他能感到，孙悟空正对着自己。
“猪八戒。”
孙悟空冷冷地开口。
“你再敢说半个‘散’字。”
“不用那妖怪动手，我，会亲手送你上路。”
猪二浑身剧烈一颤！
他毫不怀疑，孙悟空说得出，就做得到！
“滚到洞口守着。”
“有半点异动，唯你是问！”
“是……是！我主！”
猪二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到洞口，举着九齿钉耙，警惕地望着外面，身体抖个不停。
山洞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孙悟空不再理会任何人。
他盘膝而坐，心神彻底沉入了识海之中。
外界的危机，团队的内讧，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那双眼，在被三昧神风摧毁时，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
下一秒。
一道刺目的、血红色的系统提示框，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警告！警告！宿主遭受‘法则级’神通【三昧神风·秽土浊沙】攻击，核心器官【火眼金睛】已损坏！】
【正在进行损伤评估……评估完毕！损伤度97%！已不可逆转！】
【检测到宿主拥有海量功德之力，满足紧急升级条件！现触发特殊进化路线！】
【是否消耗功德点：100,000,000点！】
【对【火眼金睛】进行‘法则重构’，升级为全新神通——【功德庆云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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