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轻脚步,慢慢绕到杂物堆后——和记忆里分毫不差:缺口的陶花盆里,三花猫正低着头,用粗糙的舌头舔舐着小猫,它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身子还在轻轻发抖,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五只小猫挤在它怀里,两只橘猫、三只黑猫,最大的那只橘猫勉强睁开了眼睛,却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
“别怕,我来帮你们了。”苏砚蹲下身,声音放得极轻,生怕吓到本就虚弱的它们。她先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消毒棉片,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花盆边缘的灰尘,又把提前准备好的营养液倒在干净的浅碟里,放在花盆旁。三花猫警惕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爪子却把小猫护得更紧了——它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却透着母亲护崽的决绝。
苏砚没有再靠近,只是静静地蹲在旁边,看着三花猫犹豫了很久,才拖着虚弱的身子,慢慢挪到碟边,小口小口地舔着营养液。她趁机往花盆里看了一眼,五只小猫的状态比她想象中还差,最小的“快跑”连呼吸都很轻,胸口起伏得微弱,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羽毛。
“我带你们去医院,那里有能让你们好起来的药。”苏砚轻声说,慢慢伸出手,掌心朝上,没有任何动作。三花猫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又或许是察觉到她没有恶意,舔完最后一口营养液后,轻轻蹭了蹭最外侧的那只小橘猫,然后用鼻子把小猫一只只往苏砚手边推——它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托付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
苏砚的眼眶瞬间热了,她小心翼翼地把五只小猫放进铺了绒布的保温箱,又轻轻抱起母猫,放进另一个提前准备的小篮子里。母猫靠在她的臂弯里,没有挣扎,只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保温箱,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喵”声,像是在跟小猫告别。
她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赶到上一世那家宠物医院,熟门熟路地找到主治医生李医生。李医生看到母猫和小猫的状态,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母猫的体温,又检查了小猫的口腔黏膜,语气沉重:“猫瘟晚期,母猫的肝肾功能已经衰竭了,小猫也出现了严重脱水,只能尽力抢救。”
苏砚的心猛地一沉,却还是强撑着说:“李医生,用最好的药,不管花多少钱,都请您试试。”她把自己提前准备的、用灵泉水稀释的营养液递过去,“这个能不能给它们喂一点?或许能帮它们撑得久一点。”
抢救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苏砚守在抢救室外,每一次护士进出,她的心都会揪紧一次。下午四点多,李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轻轻摇了摇头:“母猫没撑住,刚才已经走了。我们给小猫用了抗病毒血清和营养液,现在还在观察,能不能活下来,要看它们自己的意志力。”
苏砚走进抢救室,看着保温箱里安静躺着的母猫,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它的眼睛还微微睁着,像是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孩子。苏砚轻轻合上它的眼睛,用带来的绒布把它裹好,心里满是遗憾——哪怕她提前了几个小时找到它们,哪怕用了灵泉水,还是没能留住这只伟大的猫妈妈。
第二天一早,苏砚又赶到医院。李医生的语气依旧沉重:“那只小橘猫也没挺过去,凌晨的时候没了呼吸。剩下的四只小猫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但还需要住院观察,尤其是那只瘫痪的小黑猫,后续可能需要长期护理。”
苏砚走到隔离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四只小猫:“快跑”躺在保温箱里,小爪子偶尔会轻轻动一下;“跳跳”已经能稍微抬起头,对着玻璃外的她晃了晃尾巴;“瑶瑶”和“晃晃”挤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取暖。虽然没能留住母猫和小橘猫,没能完全改写遗憾,但至少,这四只小猫活了下来,这已经比上一世她慌乱无措的样子,好了太多。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砚每天都会来医院照顾四只小猫。她给“快跑”按摩瘫痪的腿,用灵泉水兑着羊奶喂它;陪“跳跳”玩小球,看着它慢慢学会稳当地跳跃;给“瑶瑶”梳毛,听它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帮“晃晃”清理耳朵,看着它亮晶晶的眼睛四处张望。
直到医生说四只小猫已经脱离危险,可以出院,苏砚才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进保温箱,带回了家。打开空间的那一刻,大猫、六宝和小九立刻围了过来——大猫轻轻蹭了蹭保温箱,像是在安抚里面的小猫;六宝用爪子碰了碰“跳跳”的爪子,动作温柔;小九则蹲在“快跑”的保温箱旁,安静地看着它,眼神里满是好奇。
苏砚把四只小猫放在铺了绒布的小窝里,心里虽有遗憾,却也多了份踏实。上一世的遗憾没能完全弥补,但这一世,她提前守护了剩下的四只小猫,让它们不用再像上一世那样,在病痛里多受折磨。她轻轻摸了摸“快跑”的头,轻声说:“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我会陪着你们,一定会让你有一天能跑起来的。”
阳光透过空间的雾障洒下来,落在七只小猫身上,温暖而明亮。苏砚知道,九喵战队的成员还没聚齐,未来或许还会有遗憾,但她会带着这份守护的决心,继续走下去,为每一只小猫,为即将到来的末世,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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