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角落的两辆装甲车,车身是深灰色的加厚钢板,车窗是防弹玻璃,车门上还留着观察孔。苏砚绕到车后,打开备用轮胎舱,里面除了备用胎,还放着几个烟雾弹和急救箱,车顶的可拆卸机枪架用防水布盖着,她伸手摸了摸,金属冰凉,没有生锈的痕迹——这两辆装甲车是她托关系从退役渠道弄来的,又找人做了翻新。
车库右侧是特殊环境交通工具区。靠近门口的十辆雪地车,轮胎换成了宽大的履带,履带齿上还沾着之前测试时的虚拟雪粒,车身侧面挂着雪铲和折叠雪橇,座椅下面的储物袋里装着暖宝宝和防寒手套;旁边堆着十副滑雪板,有双板也有单板,固定器是最新款的快扣式,旁边的架子上还挂着三架狗拉雪橇,木质框架经过防腐处理,绳子是耐磨的尼龙材质,连雪橇板的边缘都磨得光滑,避免勾到石头。苏砚拿起一副双板滑雪板,掂量了一下重量,又检查了固定器的牢固度,确认没问题后放回原位。
再往里是水上交通工具区,这里只放小型设备:五十艘冲锋艇叠放在金属支架上,船体是加厚的pVc材质,摸起来又韧又厚,充气口旁边贴着彩色的使用说明书,旁边的箱子里装着备用打气筒、修补胶和救生衣;三十艘摩托艇停在防水垫上,发动机外壳擦得锃亮,油箱盖拧得很紧,车把上挂着浮力绳;五十艘橡皮艇折叠好放在收纳袋里,袋子上印着橙色的“应急救援”字样,方便在紧急情况下快速找到。苏砚打开其中一个冲锋艇的收纳袋,拿出打气筒试了试,气流顺畅,又摸了摸修补胶的,才放心收好。
车库尽头的单独隔间里,放着各类潜水设备。货架上,上百套各式潜水服按尺码整齐排列,有适合深海的重型潜水服,头盔是钢化玻璃的,能抗压;也有适合浅滩的轻型潜水服,面料柔软,方便活动;旁边的透明箱子里,潜水镜、呼吸管、脚蹼摆得整整齐齐,镜片都擦得透亮,呼吸管的单向阀经过压力测试,不会漏水;最里面的十个大箱子里,是十台专业潜水器,能下潜到两千米深海,操控台上的显示屏还亮着待机灯,旁边堆着几十块备用电池,每块都充满了电。苏砚拿起一套轻型潜水服,检查了拉链的密封胶条,又吹了吹呼吸管,确认通气顺畅后,在清单上写下“潜水设备:齐全”。
苏砚最后来到空间的海边停泊位,从阿力那里买来的六艘“太阳鸟”豪华游艇,每艘游艇长20米,有5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和一个独立卫生间,底部还有一个小型武器库,放着各种热武器,甲板上还停着一架“黑鹰”直升机。
还有停留给港口的快艇和游轮的。苏砚看了眼清单上画画圈圈的,然后收起清单退出空间,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快步下楼。
越野车驶离钢铁四栋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比平时少了些,偶尔能看到有人拖着行李箱匆匆赶路,显然也收到了灾害预警。苏砚开得不快,避开路上的坑洼,一个小时后,终于抵达港口。远远地,她就看到停在泊位上的两艘快艇和一艘游轮——快艇是流线型的,白色的船身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格外显眼,游轮则大得多,是她去年特意买的二手货,经过改造后,里面有卧室、厨房和储物舱,能满足长途航行需求。
苏砚将车泊在港口临时停车场,刚走向泊位,便被疏导船只的工作人员叫住:“女士,近期可能有风暴,您的船得尽快转去内港,或是提前加固。”她颔首道谢,目光扫过泊位——监控摄像头正对着每艘船的停泊位。
她先登上左侧的快艇,发动引擎。白色艇身破开平静的海面,朝着远离港口监控范围的深海驶去。直到岸边的建筑缩成模糊的轮廓,四周只剩粼粼波光,她才停稳快艇,翻身跳上从空间取出的摩托艇。握着摩托艇的扶手,她俯身将右手贴在快艇船身,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随即集中意念轻喝“收”。快艇瞬间化作一道微光消失,海面只余下一圈涟漪,她立刻沉入意识,确认快艇稳稳落在空间海域的浅水区,才调转摩托艇,朝着港口返航。
如此往复三次:先驾船出海,再乘摩托艇收纳,最后空载归来。轮到那艘体积最大的游轮时,苏砚格外谨慎——游轮航线需避开过往渔船,她特意开至更远处的深海区,待四周不见任何船只踪影,才站上摩托艇,将意识完全铺展开,从游轮的锚链到顶层甲板,连船舱里堆放的物资都一一覆盖。几秒钟后,“收”字落音,庞大的游轮瞬间隐匿,她在意识中看着游轮缓缓驶入空间深海,被好奇的白鲸围拢,直至稳稳停在珊瑚礁旁,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助理安排货车把开回来的摩托艇拉倒城郊仓库,(她明天再去仓库把摩托艇和其它一些零散放在仓库的物资收进空间)才安心返航。
船只处理完毕,苏砚驱车前往钢铁四栋附近的临时停车场。这里的监控虽不如港口密集,但光天化日下收车仍有风险。她坐上第一辆轿车,沿着僻静的城郊公路行驶,最终停在一片废弃工地旁——这里杂草丛生,既无行人,也无监控。她下车绕到车后,手掌贴住后备箱盖,意念一动,轿车便消失在原地,只余下地面的碎石子。
随后,她步行返回停车场,驾驶第二辆,第三辆以同样的方式收纳;直到三辆轿车全被收进空间车库,停车场里属于她的三个车位空无一物,苏砚才坐进自己最初开来的车,驶离现场。
当苏砚再次回到八十八楼的家时,天色已经擦黑。她打开门,就看到六宝抱着大小宝蹲在玄关,大猫坐在旁边,跑跑、跳跳和摇摇晃晃则围在周围,听到开门声,都抬起头看向她。苏砚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六宝的脑袋,又碰了碰大小宝的小爪子,它们还在睡,小呼噜声轻轻的。
“都收好了。”苏砚轻声说,像是在对猫咪们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她走到客厅的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路灯,心里满是踏实。空间车库里的交通工具齐全了,海域里的快艇和游轮也安顿好了,还有船上的直升机,接下来,她只需要守着这个家,守着九只猫咪,等着天灾来临——而她早已做好了准备,无论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她都能带着她的“方舟”,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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