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物资很快搬了下来:五十床压缩棉被堆成小山,一百包冻干食品整齐码着,还有二十瓶灵泉水、三箱冻伤药膏。聚居点的人看到这些物资,眼睛都亮了,孩子们忍不住围过来,却懂事地没有伸手去抢,只是小声问:“姐姐,这些真的是给我们的吗?”
“当然是给你们的。”苏砚笑着点头,帮着阿凯和年轻人一起分发物资。阿凯指挥着大家排队,先给老人和孩子发棉被、食品,再给年轻人分药膏,秩序井然。一个老奶奶接过棉被,用粗糙的手摸了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谢谢姑娘,有了这床被子,孩子们睡觉就不用冻着了。”
苏砚一边帮忙,一边悄悄观察周围的环境——聚居点所在的冰原虽然平坦,但地势偏低,一旦冰原融化,可能会有积水;不远处有一片地势更高的缓坡,视野开阔,也更干燥,正好适合搭建更稳固的住所。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空间里有不少闲置的空集装箱,要是能把这些集装箱调出来,改造一下,就能给大家提供更安全、更暖和的住处。
但这个想法她没说出口——调动集装箱需要用到空间,还得让机器人阿建、阿耘他们帮忙改造,这些都不能让聚居点的人看到,只能等夜里大家休息了,再带着猫咪和机器人悄悄过来忙活。
“这些物资够大家用一阵了,后续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大家改善一下住处。”苏砚对阿凯说,语气尽量自然,没透露太多。阿凯连忙道谢:“姑娘能帮我们这么多,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要再麻烦你……”
苏砚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帮着把剩下的物资搬进一个临时的棚屋里,又叮嘱阿凯:“水省着点用,冻伤药膏记得按时涂,有什么情况,就去之前救阿哲的冰缝附近,那里能找到我的战车。”
眼看快到约定回空间的时间,苏砚没多停留。她和阿凯、阿哲道别,又摸了摸身边孩子的头,才转身走向战车。大猫、六宝和小九紧跟在她身后,六宝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回头看了眼那片高地势缓坡,尾巴轻轻晃了晃。
战车驶离聚居点,苏砚看了眼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棚屋,心里的计划越来越清晰——她要先让机器人勘察那片缓坡的地形,再把空间里的空集装箱调出来,改造出能住人的房间,等一切准备好,再告诉聚居点的人,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们今晚先回空间,明天让阿建他们过来勘察地形。”苏砚轻声说,像是在跟身边的猫咪们商量,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大猫抬头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支持;六宝趴在中控台上,爪子轻轻碰了碰地图上缓坡的位置,像是在确认方向。
极夜的寒风依旧刺骨,但苏砚的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只要一步步来,总能给这些在末世里挣扎的人,搭建一个真正能遮风挡雨的家。
战车驶离百人聚落,先将阿哲送回他所在的小帐篷区。阿哲下车时,还紧紧攥着苏砚递的两包冻干饼干,反复说着“谢谢姐姐”,直到战车的探照灯消失在极夜中,才转身跑进帐篷。
苏砚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半,刚好是约定回空间的时间。她意念一动就进去了空间,瑶瑶和晃晃早已守在门口,一见到她就扑过来蹭裤腿,跑跑也坐在轮椅上,在灵泉边朝着她的方向望,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们回来了。”苏砚弯腰抱起瑶瑶,先去灵泉边摸了摸跑瑶的额头,确认它体温正常,才松了口气。晚饭时,阿耘端上热腾腾的鸡肉粥和烤红薯,苏砚一边喂跑跑喝粥,一边把白天在百人聚落的见闻说给大家听,提到那些漏风的棚屋和冻得发抖的孩子时,语气里满是心疼。
“阿建,空间里现在有多少空集装箱?”饭后,苏砚找到正在检修工具的机器人阿建,认真问道。阿建立刻调出数据:“目前闲置的标准空集装箱共268个,均已完成基础防腐处理,可随时调用改造。”
苏砚点点头,心里的计划逐渐清晰:“明天我们先带100个集装箱出去,别太多,先看看聚落的实际需求。另外,需要你和阿耘一起,把集装箱内部简单改造——加装保温层、切割出门窗,再准备些简易床架和桌椅,尽量让大家住得暖和些。”阿建立刻应声:“收到,今晚即刻启动改造准备,明早六点前完成100个集装箱的基础改造。”
第二天清晨,苏砚就带着大猫、六宝、小九,还有阿建、阿耘两个机器人,意念切换到战车。这次她特意选了离百人聚落三公里外的一片隐蔽缓坡——就是昨天看中的高地势区域,平坦干燥,还能避开聚落的视线。
战车停稳后,苏砚让大猫和小九守在缓坡入口,警惕周围动静,六宝则跟着她和机器人勘察地形。阿建很快用激光测绘仪画出布局图:100个集装箱可分10排摆放,每排10个,间距两米,预留出通道和公共活动区,门窗统一朝向东南方,能避开极夜的主导风向。意念一动,将100个已完成基础改造的集装箱从空间调入缓坡——银灰色的箱体整齐落在冰面上,没有丝毫声响,像是早就藏在这里一样。接下来,阿建和阿耘立刻投入工作:阿建用液压工具固定集装箱,确保在冰面上不会滑动;阿耘则负责安装简易供暖设备——用空间里的生物质燃料炉,连接管道通进每个集装箱,能保证室内温度维持在10c以上。
六宝在一旁帮忙传递工具,偶尔还会用爪子扒开冰面上的碎雪,清理出平整的地面。苏砚则检查每个集装箱的保温层,确保没有缝隙漏风,又在每个箱子里放上两床压缩棉被和几个暖宝宝——这些都是提前从空间调进战车储藏仓的,方便随时取用。
忙到中午,100个集装箱的基础布置已完成大半。苏砚看了眼时间,决定先回空间休整,顺便给跑跑喂草药汁。临走前,她让阿建和阿耘继续收尾,大猫和小九留下看守,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
回到空间,灵泉边的跑跑正和瑶瑶、晃晃玩着小球。看到苏砚回来,跑跑立刻推着轮椅迎过来,用爪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眼睛亮晶晶,黄水晶般的瞳孔里满是开心,喉咙里发出绵长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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