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冲淡回忆,却改变不了,也淹没不去真相。
“你为什么要揪着这些事情不放?忘了不好吗?”
“若是连我也忘了,那便没有人记得了”
新的字出现在了纸上,余娉却已经不敢再看了,她怕再进到恐惧之中感受着其中无言的悲伤。
那张纸好像也读懂了她的心,字慢慢的消失了;在字都消失之时,余娉也知道终于可以安心睡下了。在她睡着后,桌上的纸也消失了。
她不知道的是纸出现在了顾意栏的面前,“ 就说你多虑了,这上面的问题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你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命啊。”
他发现‘顾勉桉’的消散之际,为她留下的话,也不知她到何时才能回来。他想着她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是冥桉动的手。他也想着要去别界逛一逛,寻一些稀奇玩意来解解闷。
“你不觉得活着就已经很需要勇气了吗?”
“是啊!活着就已经很勇敢了。” 那人莞尔一笑,不知惊艳了谁的青春。
这一次纸上出现的不只是字还有一个女子的笑容。
这是她们最后的一次对话,可是她们却没有一个人听出了不对劲,也没有人知道这次的对话带来的结局如何。
猫妖想要冥桉见到那些故人,好叫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可猫妖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冥桉拉出了幻境。她自己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缓缓开口,“你就那么害怕看见她?我都还没有害怕呢”后半句她也只是小声说着,虽然说冥桉还是能听见。“下一次,我就送你去为玄杧探路。”冥桉的这话说的肯定,叫小猫妖知道了其中的严重性,诡笑着离开了。
“ 你告诉我的意思就是说她的死亡有你的推动?” 冥桉有些疑惑,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知道眼前人要说的真相需要她有耐心的听下去。
“对,我一直以为我是最后那个救她的人,可是……”
坠落的不只有一个,而是属于他们一群人的。
好像每次都会在梦中惊醒,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失望。
其实她试过挽救,只是坠落的太快,她还来不及后悔。
已经再也看不见的人,她期望每次在梦里的相遇,可是悔恨总是把她拉进更黑的黑暗里。
“ 我其实也是他们这样的人,你不要相信我好不好?”,她后悔了,可惜她的话说晚了。
“她很相信我,但这也是我的机会”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情。
“那时的我是这样想的。”她述说起了属于她的回忆。
“那时的我们都是自由的,也许吧!起码我们是这样以为的。”
校园的美好时光有许多,可是属于她的就只有片刻而已,片刻的美好过后她便不再需要什么了,于是她便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坠落。
这样的痛,她经历了不止一次。冥桉在反复回忆后对面前的人说着,“其实她早就不在了,但是不愿离开,她的魂魄便一次次的去回忆经历在生前的事。”
冥桉看着眼前人的崩溃大哭,感叹道,“人多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你走吧,今天已经不适合我再给你机会了。”
她要缓冲一下,才能从悲伤里出来。
冥桉把花又挪回了楼下的桌子上,现在的余娉不能与这花离得太近。
“ 长老爷爷与我说过,他们与我母亲还有舅舅一样都以为他们是最先死亡的,灵族的百姓也是这样以为,我也应该出现在那份死亡名单上的 ” 她还是在顾意栏的面前把话说了出来。
她曾经去问过她姨娘的身份换来的是一张白纸,她不知道用意何在;想再问,可是却被告知那位已经离开了。
“你说我如今离开了,他们是不是就满意了?”任珺说这话时,眼里是看不懂的悲伤。
“ 为什么?我的族人都没了,我却没有办法改变一点结果,现在我也要去寻他们了,只是这个孩子 ”。她的手抚向肚子,月份已经很大了,她有时好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家伙的动静。
她无力地哭泣着,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因为她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她的族人都离开了人世,而她却也无能为力,这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冥桉看到她的姨娘手里握着她娘亲的衣袖,握的是那么轻,才叫任珺没有发现。
如今,任珺也要追寻他们而去,她知道任珺内心深处仍然牵挂着腹中的孩子。她又想起任珺让她轻轻抚摸着自己鼓起的腹部,感受着生命的跳动。尽管还未出生,但她似乎能真切感受到那个小家伙的动静,那是一种奇妙而令人期待的感觉。 她知道任珺的用意,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这个孩子她还那么小,甚至不知道自己即将来到一个怎样的世界,也不知道我和他的父亲会是什么样子。而我,如今也只能在此刻能尽力保护好她,希望她能平安地出生,健康成长。” 她叹气,心充满了无奈担忧。任珺眼睛里的期望很刺眼,叫她的心更酸更痛。她在此刻好像明白了分别的苦,以及那份托付是多么叫她害怕。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不多时,一阵剧痛袭来,任珺痛苦地弯下腰,捂着肚子。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流出。
“不好!羊水破了!”任珺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来!快帮帮我!”
周围的灵物们纷纷围拢过来,但由于她们地处偏僻,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产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疼痛愈发剧烈,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定要撑住!”任珺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让孩子出事!”
终于,经过漫长的煎熬,一声清脆的啼哭响起。她疲惫地笑了,眼中满是幸福和满足。尽管未来依然艰难险阻重重,但至少此刻,她有了新的希望——这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任珺低头轻轻抚摸着已经有些平坦的肚子,眼中满是不舍。
“ 我说了——你若是死了,我一定要她也去陪你,我不会照顾她的 ”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守信的人。
她抱着小小的娃儿,不理她小声却延续着的哭喊。她在此刻就只想握着已经不会带着笑容看着她,回答她的任珺的手,告诉她,“我只想你活着!”
她为任珺寻到了一个有着许多灵物的地方立下了一座衣冠冢。灵族的人逝去时,就意味着连一丝魂魄也不会再存在。灵魂的消失,她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此刻的心情还是叫她难以接受。
接下来,她便要思考明谙的归宿。她其实挺不愿带着孩子在这生活得,她怕,孩子会问她自己的身世,她怕,那个孩子会像任珺,她怕她还是护不住。
她决定好了,要把孩子送到别的地方几年,她要解决一些后顾之忧。于是冥桉便看到满身伤的姨娘在之后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回家。
她已经算是做到了,孩子一出生她就要把她送走,却在别人要接过孩子时;撤回了手,还是舍不得,可是就是看了心烦意乱。
最后,她拉着一个两岁的小娃娃在离灵璧不远的地方住了下来,这一待就是十几年。
明谙的模样像极了她的母亲,只有那血脉叫嚣着她父亲的身份。
她便又在后悔,“这样对不对?任珺,你告诉我吧!我也想要去寻族人了。”那里也有她的爱人。她知道现在还不可以,因为孩子还需要她。
“ 我想你可能是她留给我的礼物,即使你是她与那个人生的,你也是她唯一留下的了。”
“ 我想她一定会庆幸亲自把这个孩子养大 ”当年的知情人感叹道。
冥桉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只身闯进仙界倔强的女子,她现在挺渴望一份安稳的。
“ 难道我们灵族的族人就是你们口中的该死之人,到死我的舅父还有那些长老们都以为我们的族人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她望着看不到边的仙界,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神仙身上有着灵丹。
“没有!没有,我再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理由,灵族的灵璧成了你们口中的邪刹之地;我只知……那里有我的族人……是我再回不去的地方。”
“可是我还从没有见过那里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我的母亲、舅父和族人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我所能知道的就是它一定是足够让人怀念的。” 她心里呜咽的咽下了这些话,不然那上古密法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 你们以为我的死亡就是结局?是,你们想的没有错,可是你们这些罪魁祸首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因为灵族族人的死绝不是你们想一笔带过就能掩饰的错!”话里一直充斥着气愤的情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人帮你们,要不然灵珠你们取不出来。” 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明谙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把那个人交出来!”她有些急,喊了出来。
“ 其实那时我知道是谁,因为灵族的秘辛不外传的,只有灵族世代最信任的人才能知道,我就是要看他们会怎么办!结果就是;我在没人拦阻的情况下杀了他,你说他有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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