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婉鳞走后,纳兰瑾樱伸了伸懒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卿胤渊闲聊着:“卿胤渊,今日我早膳用得多了些,本打算随意走走消消食,不知怎么就找不到方向走到了禁军休息之处,还是一名小侍卫送我去的太医院,我见那名小侍卫挺合我眼缘的,卿胤渊你不如就把那名小侍卫调到停云阁,让他护卫停云阁的安全可好?”
卿胤渊放下手中批阅的奏折:“好啊,只要爱妃喜欢,我等下就派人把那小侍卫调去停云阁。”
纳兰瑾樱抬头看了下被卿胤渊上锁的小盒子:“卿胤渊,那柳婉鳞说话神神秘秘的,那曲谱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她那么在意那曲谱,还献于你干嘛?而且你为何因为这曲谱对柳婉鳞如此忍让。”
“这曲谱名叫《祁凌散》,号称得此曲谱者可得天下,自然就证明此曲谱非同一般。”
纳兰瑾樱疑惑的看向卿胤渊:“那...卿胤渊你想得天下?”
卿胤渊将手上的奏折合上:“非也,我只是不想此曲谱落入奸人之手,这曲谱只有在我手里,或者在祁宵派和慕苏远手中才没人敢打它的主意,可是我不敢保证慕苏远得了此曲谱不会打我们云梧国的主意,而祁宵派又与云梧国交好,所以我还是会有所忌惮,毕竟云梧国和祁宵派联手,我想要获胜还是很难的。”
纳兰瑾樱听后立马反问道:“可是这祁宵派已经中立多年,怎么会不由分说就偏帮雨槐国,卿胤渊你会不会多虑了?”
“我也希望是我多虑,可是最近我才从探子口中得知祁宵派与雨槐国的渊源,雨槐国国君慕苏远从小在祁宵派长大,是纳兰沉铭的大师兄,所以当初雨槐国内乱无暇顾及与云梧国的争斗时,祁宵派才会出手相助。”
纳兰瑾樱大惊她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此事:“此话当真,祁宵派和雨槐国竟然有如此渊源,我生活在凌宵山中居然从来不曾听到过。”
“那是二三十年前的旧事,没人提起也实属正常。”
纳兰瑾樱回到停云阁没多久,就看到魏琛被调遣了过来,纳兰瑾樱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心想着这卿胤渊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
柳婉鳞回到行宫刚坐下,昭然就询问道:“族长,你说会不会你走后,那卿胤渊就把曲谱给落珈看了?”
柳婉鳞把玩着手中的银环蛇,感受着银环蛇鳞片的冰冷:“卿胤渊毕竟贵为一国之君,而且他也是在大殿之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答应了我这本曲谱绝不给他人翻阅,如今我再次重申而且还是当着落珈的面,想必他也不好再食言。”
卫彦给柳婉鳞倒了一杯水:“族长,那你可知道真的《祁凌散》在哪里吗?”
柳婉鳞轻抿了一口茶水:“我也不知,我只记得姨母跟我娘说过,如若外人攻打撒疆就一口咬定《祁凌散》就在撒疆,这样只要《祁凌散》没被找到之前,那么外族攻打撒疆必会有所忌惮。姨母还说《祁凌散》见过的人屈指可数,到时候可以随意拿一本谱子充数,毕竟能辨别《祁凌散》真伪的也只有祁霄派的掌门和他信任之人。”
柳婉鳞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个瑞王了,指不定到时候他能为我所用。”
柳婉鳞带着卫彦和昭然,来到瑞王府递交了拜帖,被王府管家请了进去。
卿胤泽看着柳婉鳞和她的两个手下不解的询问道:“不知柳族长来我这儿,所为何事啊?”
柳婉鳞伸手,卫彦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根手腕粗的白化网纹蟒放在柳婉鳞手中。
柳婉鳞把网纹蟒托在手中来到卿胤泽面前:“婉鳞今日特意去问了陛下,想得知瑞王你喜欢什么,陛下跟婉鳞说瑞王你就喜欢些花鸟鱼虫,刚好婉鳞从撒疆带来了一条网纹蟒,不知瑞王可还喜欢?”
卿胤泽看着柳婉鳞手中托举着的网纹蟒说道:“这蛇怎么是这个颜色?是什么新的品种吗?”
“它是网纹蟒白化了,这白化的网纹蟒存量稀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的网纹蟒,所以特意从撒疆带到了绪云城来,如今得知了瑞王的喜好,自然愿意把这网纹蟒敬献给瑞王。”
卿胤泽满意的接过网纹蟒递给了管家,管家有些胆怯正犹豫着伸手。
柳婉鳞立马补充道:“不用怕,这蛇无毒,来的路上我已经让卫彦拔掉了它的牙齿,瑞王可以放心饲养,只需要不定时喂它一些肉类即可。”
管家听到柳婉鳞这么一说,才放心的将网纹蟒接了过去。
瑞王抬手屏退了左右,看着柳婉鳞说道:“柳族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柳婉鳞示意卫彦和昭然退下,然后怡然自得地把玩着手里的银环蛇:“昨日我已经看清瑞王对安瑶郡主的心意,只是这安瑶郡主好像心不在瑞王身上。”
卿胤泽感觉被人识破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一把捏着柳婉鳞的脸,恶狠狠地瞪着柳婉鳞:“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柳婉鳞笑得花枝乱颤,用手将瑞王的手扶开:“瑞王可别动怒啊,我想说的是婉鳞爱恋陛下已久,所以婉鳞想跟瑞王你联手,我祝你拿下安瑶郡主,你祝我获得陛下青睐。”
卿胤泽面露难色:“我这皇兄,想得他的青睐绝非易事,而且如今他对那个落珈情有独钟,皇兄只要认定的事或人都很难更改,你想让他改变心意难如登天。还有安瑶从小就不待见我,那根深蒂固的印象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你怎么助我拿下安瑶?”
柳婉鳞笑着用手抚摸了下卿胤泽的脸:“瑞王我看是你顾虑太多,这落珈你说如果她不在了,那陛下的心意难不成还能随她去了不成?”
卿胤泽大惊:“你是说?”
柳婉鳞笑容更胜:“是的...”
卿胤泽低声怒斥:“你疯了吗?你知道皇兄对这落珈的情谊吗?如若被皇兄发现其中的端倪,你想拉我给你陪葬吗?”
柳婉鳞淡然一笑,满脸无辜:“如果哪天我这样做了一定是想到了万全之策,且是定能全身而退的那种。还有啊,婉鳞我听说当初落珈可是翠云楼的头牌,瑞王你请她喝酒她可是半分薄面都没给过你,甚至还让瑞王你当众出丑,把瑞王你按在桌上,受尽凌辱,丢脸至极。瑞王难道你就不想出了这口恶气吗?”
瑞王双手握拳锤在桌子上:“这口恶气本王早就想出了,当初是因为找不到她,而如今却是动不得她。”
“那不就对了,我不但能帮瑞王你出了这口恶气,还能把瑞王你心心念念之人送到你的身边,这稳赚不赔的买卖,瑞王难道不多考虑一下,就要拒绝婉鳞吗?”
“那你说的把安瑶送到我身边?又是怎么个送法?”
柳婉鳞捂嘴轻笑:“如果落珈不在了,我能坐到陛下身边的位置,我一定会吹枕边风让陛下给你们两个赐婚。如若我坐不到陛下身边的位置,瑞王可别忘了,我来自撒疆,撒疆的女子最懂怎么魅惑男子,甚至能让男子对我们言听计从,那我们撒疆自然也有蛊药,可以让女子对男子死心塌地的。”
瑞王嘴角也向上扯了一下:“听上去这个买卖对我来说利大于弊,本王就与你联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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