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鳞坐在寝殿里,卫彦从屋外进来伏在柳婉鳞肩头耳语。
柳婉鳞露出邪魅一笑:“看来祁宵派是真的坐不住了。”
昭然端着一壶茶进来看着低声私语的两人,好奇的询问道:“族长你们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前几日绪云城涌入了许多流民,然后卿胤渊找人安排他们去往了绪云城外不远处的空地上,只是经过我们的人观察,这些流民很多都是身怀武艺之人,且武艺不凡。”卫彦如实告知。
昭然一脸疑惑的看向卫彦:“你是说他们那些人不是真的流民?”
卫彦颔首:“你说武功不凡,还突然短时间涌入绪云城的会是什么人?”
昭然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换成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都是祁宵派的人?”
卫彦看着柳婉鳞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继续说道:“族长,我听汇报的人说,他们有一部分流民返了回来,隐藏在绪云城郊的记云寺内,我们要不要去一探真伪?”
柳婉鳞把玩着手中的银环蛇,声音变得尖锐:“我们几人去一探真伪有何意义,不如带卿胤渊一同前去,到时候想办法趁乱制造机会,说不定还能激化一下卿胤渊和祁宵派的矛盾呢。”
柳婉鳞起身摇晃着身姿来到了云轩阁。
门口侍卫拦住了柳婉鳞一行人的去路,柳婉鳞故作委屈大声喊道:“陛下,婉鳞想见你,他们不让我进来,这就是你们云梧国的待客之道吗?”
纳兰瑾樱放下手里的县志,直直盯着紧闭的大门,一副戏谑的表情想看这个柳婉鳞又要玩个什么花样。
卿胤渊合上奏折说了一声:“宣。”
柳婉鳞带着卫彦和昭然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向卿胤渊行了一个礼,然后柳婉鳞余光瞟见了坐在一旁的纳兰瑾樱,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又瞬间恢复自然。
柳婉鳞语气娇嗔声音甜美的对卿胤渊说道:“陛下,婉鳞来绪云城也好几日了,都没到处走过,婉鳞见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不如陛下陪婉鳞到处走走?”
卿胤渊眉头微皱:“朕公务繁忙,分身乏术,柳族长实在想找人陪,朕可以吩咐沛云和玄云陪你。”
见卿胤渊果断拒绝,柳婉鳞也不灰心,继续耐心的说道:“婉鳞听说绪云城郊的记云寺,香火鼎盛受万人膜拜,而且住持礼海师父更是一位得道高僧,解签卜卦无一不精。婉鳞还听说有一大堆流民待在记云寺,顺道我们还可以带点吃食去给流民食用。这一举两得的机会,陛下就答应婉鳞吧。”
卿胤渊语气变得冰冷:“朕说了朕公务繁忙,柳族长又何必再三相邀。”
听到有流民在记云寺,纳兰瑾樱用手指搅动着手中的手绢,然后缓缓开口:“卿胤渊,我也听说记云寺的烟火鼎盛,来绪云城那么久我也没去看过,要不今日你也歇息会儿,陪我们走走?”
柳婉鳞吃惊的看着纳兰瑾樱,没想到纳兰瑾樱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听到纳兰瑾樱这么一说,卿胤渊语气变得缓和:“既然爱妃想去,我陪你走走便是。”
听到卿胤渊应允,柳婉鳞非但没有开心,反而恶狠狠地瞪了纳兰瑾樱一眼,又马上收回。
卿胤渊吩咐李总管准备了一大车的吃食,然后和纳兰瑾樱共乘一辆马车走在最前面,沛云和玄云佩刀骑马守卫在马车两侧。
柳婉鳞和卫彦、昭然共乘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昭然不解小声的问道:“这个落珈为何帮族长说话?”
卫彦打抱不平一般的抱怨道:“可不,我们族长说要去记云寺,卿胤渊就断然拒绝,那落珈一说要去卿胤渊就马上应允,同样的要求,大相径庭的待遇,这可见对我们族长是一点都不重视。”
柳婉鳞不想再听卫彦说话,把脸转向窗外:“短暂的重视有何用,我要的可是长久的相依,我虽然不知道落珈为何这次帮我说话,不过此人绝非善类,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马车刚停在记云寺门口,就见一群流民涌了上来,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卿胤渊立即吩咐沛云和玄云去分发后面的吃食,流民才四散开去。
听到是卿胤渊前来,礼海师父立马出门迎接:“不知是陛下前来,老衲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卿胤渊扶起礼海师父:“是我们叨扰了,我爱妃听说记云寺香火鼎盛想来看看。”
礼海师父看向纳兰瑾樱行了个礼:“娘娘。”
纳兰瑾樱看着排队等待分发吃食的流民们询问道:“卿胤渊不是找人安排好了他们的去处了吗,为什么这里还有那么多流民?”
礼海师父礼貌回答:“回娘娘,流民人数众多,他们去那儿分发的食物不够,会挨饿。不知道听谁说我们这儿有免费的素斋,所以他们就寻了过来。这不他们才到几天我们寺里囤积的粮食就快见底了,我们还正愁怎么安置这些流民呢。”
柳婉鳞转过头小声对卫彦和昭然说道:“你们看到了吗,那排在最后的八个流民,从一开始我就在观察他们了,我们马车刚到其他人都着急的围拢了过来,只有他们是不急不慢的靠近,排队也排在最后说明他们根本就不饿,而且看他们脚步轻盈分明是会武功的。”
昭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他们扮作流民的目的是什么呢?”
“卿胤渊安排的流民安置点距离绪云城路程相对来说远了些,而记云寺离绪云城更近,方便他们随时探听虚实,也能更方便的做接应。”卫彦回答道。
柳婉鳞赞同的点了下头:“等下你们记得见机行事。”
在礼海师父的带领下一行人一间殿宇一间殿宇的参观着,而流民拿着吃食坐在寺庙门口的两旁。
柳婉鳞缠着卿胤渊说着记云寺的历史,纳兰瑾樱跟着礼海师父走在后面。
礼海师父停下脚步小声对纳兰瑾樱说道:“娘娘,既然事事不能两全,不如遵从自己的内心。”
纳兰瑾樱惊讶地看着礼海师父:“师父你是说?”
“老衲看得出来娘娘有事烦忧,只是老衲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果娘娘难做决断,不如遵从自己内心的意见,不要有遗憾才是。”
纳兰瑾樱向礼海师父行了个礼:“多谢礼海师父开解,我会遵从自己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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