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胤渊出现在祁宵派大门,准备好了拜帖递上,守门弟子接过拜帖在杏林堂找到和纳兰听竹一起研究各种药材的纳兰沉铭:“掌门师尊,卿胤渊来了,而且这次他是带着聘礼来的。”
“聘礼?那樱儿可有出现?”
“回掌门师尊,小师叔并没出现。”
“行吧,你退下吧,本座知道了。”
纳兰沉铭侧过头看着有些失落的纳兰听竹:“竹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师父看来这卿胤渊想娶瑾樱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了,不过还是要尊重瑾樱的想法,只要她决定的事我都尊重和祝福她。”
“既然如此,你就陪为师走一趟吧。”
“徒儿遵命。”
纳兰沉铭带着纳兰听竹来到祁宵派大门口,只见纳兰宇枫一个人抱着剑斜靠在大门口的石柱上,用咬牙切齿的表情盯着卿胤渊。
见纳兰沉铭前来,卿胤渊礼貌地行了个礼:“拜见,纳兰掌门。”
纳兰沉铭环视了一圈,发现送礼的队伍根本一眼都望不到头:“卿胤渊陛下你这么大的阵仗,可是把我祁宵派大门都给堵了。如此劳师动众你可问过樱儿的意见?”
“朕只是跟她说过聘礼两三日后便到,但是她没有同意朕的提亲,这些只是朕想表达朕对樱儿的诚意还有朕想娶她的决心,不知纳兰掌门可否请樱儿出来一见?”
纳兰沉铭咳嗽了两声,瞥了一眼纳兰宇枫,瞅了一眼纳兰听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本座就亲自走一趟去问问樱儿的想法吧。”
纳兰沉铭走了两步,见纳兰听竹还傻愣在原地,催促道:“竹儿你还愣着干嘛?还不陪为师一同找樱儿去。”
纳兰听竹“哦”了一声,小跑跟上了纳兰沉铭的脚步。
走远后纳兰沉铭才怒其不争道:“你看看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跟枫儿,一个跟个莽夫一样,一个跟个呆子一样,你们真的愿意为师的樱儿嫁那么远啊。”
纳兰听竹笑着说道:“师父当真希望瑾樱嫁给我或者大师兄其中一人?”
“废话,为师说过了为师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为师当然希望樱儿能嫁给你们其中一个,还能日日陪在为师的身边,只是这件事又不是为师能替樱儿做决定的,为师只能尊重樱儿的想法。”
纳兰沉铭和纳兰听竹走进樱院就看到芷萱在那儿熬着安神茶。
纳兰听竹询问道:“是瑾樱最近休息不好吗?”
芷萱向纳兰沉铭行了个礼后回答道:“是的,自从姑娘回来之后,姑娘就从没睡过一个整觉,经常半夜惊醒,然后睁眼坐到天亮,等困极了才小憩一会儿。”
“日日如此吗?”纳兰听竹继续问道。
芷颜在一旁补充道:“是的,日日如此,我们不知道姑娘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是自从姑娘回来后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爱笑了,姑娘以前最喜欢吃的东西,现在也只能勉强吃上个一两口,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好多。”
听完芷萱和芷颜说的话,纳兰沉铭心疼皱眉:“看来是该找樱儿好生谈谈了。”
纳兰沉铭推门而入,见纳兰瑾樱背对着门坐在凳子上。
纳兰沉铭和纳兰听竹在门口站了好久,纳兰瑾樱都没有反应过来。
纳兰沉铭咳嗽了两声,纳兰瑾樱才回过头:“师父,你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为师和竹儿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了,樱儿你是在想什么想得出了神吗?为师见你这精神状态可不是很好,为师有点担心你。”
“师父,听芷颜说卿胤渊来了?”
“是的,带了很多聘礼,来向你提亲的,现在要求见你,你可想见他?”
“不见,既然决定要放弃了,就不如不见了吧,不然我怕我又会忍不住...”
纳兰听竹听到纳兰瑾樱说的话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说道:“我见过你们在一起情投意合的样子,那是我认识瑾樱你那么多年从没在你眼里见过的神情,瑾樱你爱他,他也爱你,两个相爱之人为何不破除万难在一起呢?”
纳兰瑾樱顿时眼眶被泪水包裹:“因为我欺骗过他,也因为他的不再相信间接给我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就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哪怕刺拔了,伤口愈合了,可是伤疤还是在的。”
“如今我经常午夜梦回时惊醒,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出,我当时关在天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场景,在天牢的时候我就期盼他能够出现,他就好比是照亮我希望的一束光,可是光熄灭了,希望变成了失望,失望变成了绝望,他都没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后来我便对他变得不再期待。而如今我拖着一副残缺的身体,也不适合嫁进那皇宫的高墙之内,的确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回不去了。”
纳兰瑾樱转头望向纳兰沉铭:“师父两日期限已到你考虑得如何了?可否如了徒儿的心意。”
“为师刚刚还在杏林堂跟竹儿商议,能否有让你能够醒来,还不用经历太大痛苦的完全之法。”
纳兰瑾樱空洞的眼神有了些许光亮:“师父是同意徒儿的请求了?”
“罢了,自己养大的孩子只能自己宠着,为师刚刚跟竹儿商议过来,如果服了初生丸七日后你还未能醒来,为师就给你输送真气,打通你所有的血脉,哪怕耗尽修为为师也会保你醒来。”纳兰沉铭摸了摸纳兰瑾樱的头顶。
纳兰瑾樱脸上呈现出难得的笑容:“徒儿谢过师父。”
“只是徒儿一事相求。”纳兰瑾樱的脸上多了几分愁容。
纳兰沉铭慈爱的看着纳兰瑾樱:“樱儿有何事啊?”
“我想师父再给我一个新的身份,我想让我现在的身份消失,本来除了祁宵派的人,知道我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如果我现在的身份彻底消失了,那卿胤渊也会断了和我再在一起的念头,徒儿想要初生丸的目的是想彻底忘掉他,忘记在天牢那些时日的煎熬和绝望。”
纳兰沉铭脸色变得严肃:“你是想说?”
“我想说,不如对外声称,我忍受不了这副残缺病体自戕了吧。”纳兰瑾樱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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