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打听谁啊?”慕苏远故作惊讶状,可内心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雨槐国的长公主慕雨凝。”卿胤渊眼神坚定的回答道。
“哦?凝儿,她怎么了?”
“慕苏远陛下可以给朕说说长公主的详细情况吗?朕只是觉得长公主长得很像朕的一位故人。”
慕苏远犹豫片刻说道:“凝儿他是孤和皇后的女儿,因为雨槐国内乱外战,因此没有把凝儿带在身边,把她交给了乡下一家农户抚养,我们也是前几年才把凝儿给接回来的。”
“前几年?那是几年前?”卿胤渊反问道。
慕苏远拍了拍脑袋:“孤这上了年纪不记得了,两年、三年还是四年孤真的不记得了。”
慕苏远立刻岔开话题:“想必舟车劳顿卿胤渊陛下和两位将军也累了,不如孤让人带你们下去稍作休息,晚上孤再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可好?”
卿胤渊眼神里有一种压迫感,卿胤渊询问道:“那设宴想必长公主会参加吧?”
慕苏远没有开口,卿胤渊步步逼近:“朕喜欢人多热闹,又与长公主很投缘,慕苏远陛下可一定要让长公主前来哦。”
慕苏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当然,为了表示对卿胤渊陛下的尊敬,皇亲国戚都会来给陛下你接风洗尘的。”
卿胤渊礼貌拱了拱手:“那就有劳慕苏远陛下了。”
卿胤渊走后,慕苏远重重坐在龙椅上,乔诗言急匆匆跑来,看着慕苏远脸色惨白:“夫君你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不好了...我听宇枫说凝儿已经跟卿胤渊打过照面了。”
慕苏远背靠着椅座坐直:“孤已经知道了,刚刚卿胤渊指名点姓晚上接风宴必须要凝儿参加,而且刚刚卿胤渊眼神里那种让人不容反对的压迫感,压得孤喘不过气来。孤那么多年,还第一次从一个年轻身上,感受到如此不符合他年龄的气场,孤都感到自愧不如。”
乔诗言着急地扯着手绢:“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凝儿跟他,见还是不见啊?”
慕苏远宽慰道:“或许这就是天注定不可违,我们想方设法阻止他们见面,他们还是能遇见,或许这就是凝儿和他的缘分吧。”
“那宇枫怎么办?我们都已经修书给四师兄要商议宇枫和凝儿的婚事了,这突然出现个卿胤渊,不是把计划全都打乱了嘛。”
慕苏远搂住乔诗言的手臂:“那就按计划进行,婚事该怎么提就怎么提,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是没法强求的。而且刚刚卿胤渊还特意问起凝儿的情况。”
“那夫君你怎么说?”
“孤打了个马虎眼,想必也是瞒不住的,当初为了给凝儿身份,三年前孤特意昭告雨槐国,如今只要卿胤渊随便找谁打听,都能问的出来。”
乔诗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啊?”
“孤总不可能再颁布个圣旨,让所有雨槐国的人都不准提长公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罢了,如若他们真的有缘,我们是拦不住的。”
乔诗言松开慕苏远的手:“不行,我还是要去想想办法。”
卿胤渊被领到了一处干净整洁的院落,为首的公公给卿胤渊行了个礼:“卿胤渊陛下您好,我是雨槐国的太监总管徐公公,有什么需要您都可以呼叫我。”
“那朕问你,长公主是什么时候被接回来的?”
徐公公恭顺地回答道:“三年前。”
卿胤渊激动地捏住徐公公的肩膀:“你说什么?三年前,真的是三年前吗?”
因为卿胤渊一激动,徐公公感觉肩膀被捏得骨头都快碎了,徐公公露出痛苦的表情:“是,就是三年前。”
见徐公公面露痛苦,卿胤渊才慢慢松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朕这一时激动有点忘乎所以,还请徐公公不要见怪。”
“陛下这说的什么话,能伺候陛下您是奴才们的荣幸,那奴才们就不打搅陛下休息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呼叫我们。”徐公公恭维道。
卿胤渊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的对徐公公点了下头:“那就有劳徐公公了。”
卿胤渊看了沛云一眼:“听到了吗?三年前,刚刚是樱儿离开的那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沛云你去想办法打听下这个长公主以前待在哪里的乡下,被哪个农户收养?”
“臣,遵旨。”
沛云刚起身出门,就被风风火火来小院找卿胤渊的慕以沫撞到。
慕以沫没看清她撞的人是谁,就开始厉声斥责道:“哪里来的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吗?敢撞在本公主身上。”
沛云站直反驳道:“我这刚出门,可是公主你往我身上撞的。”
慕以沫还想发火,一看她撞上的人是卿胤渊的贴身侍卫:“沛云将军啊,不好意思,我这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卿哥哥来了吗?他在哪里?”
沛云指了指身后的小院,慕以沫兴高采烈地往小院里跑去。
慕以沫推开小院的门,只见卿胤渊在小院的躺椅上闭目养神,慕以沫跑了过去语气娇嗔地说道:“卿哥哥,你终于来了,沫儿好想你啊。”
卿胤渊缓缓睁开眼:“哦,小公主你来了?”
慕以沫拉起卿胤渊的手:“卿哥哥这次来了能在雨槐国多住几日吗?我想带你去到处逛逛。”
卿胤渊一口答应:“好啊,既然小公主你热情邀请,朕就却之不恭了。”
慕以沫高兴地快要跳了起来:“卿哥哥你是收到沫儿的信特意来找沫儿的吗?”
卿胤渊点点头:“慕苏远陛下寿辰将近,再想着你盛情相邀,朕就当出门散心了,对了,朕可以向你打听一个人吗?”
慕以沫开心地望着卿胤渊:“卿哥哥你想打听谁啊?我知道的就都告诉你。”
“你们雨槐国的长公主慕雨凝。”
慕以沫脸上如六七八月的天气,瞬时变脸,立刻板着个脸:“你问她干嘛呀?”
卿胤渊笑道:“她不是你长姐吗?怎么两姐妹感情不好?”
慕以沫嘟着嘴:“好什么好啊,又没一起长大,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她这一回来我就不是雨槐国唯一的公主了,而且父皇对她格外偏心,以前父皇什么好的都优先给我,现在我都是捡她挑剩的。”
卿胤渊故意露出不解的表情:“那这慕苏远陛下挺厚此薄彼的,那你父皇为何如此偏心啊?”
慕以沫委屈地说道:“父皇说长姐小时候不在他们身边受了很多苦,他们愧对长姐,所以想弥补长姐,因此父皇一直都偏心于长姐。”
“那你知道你长姐以前在哪里吗?”
慕以沫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三年前的秋末冬初,父皇和皇后娘娘带了一队人马,他们走了很久,等他们归来的时候就把长姐领了回来。”
卿胤渊露出激动的神情:“你确定是秋末冬初?”
慕以沫点点头:“当然确定,自从那天她回来我的独宠就不见了,我怎会不记得。”
卿胤渊忍不住笑起来:秋末冬初好啊,秋末冬初好。”
慕以沫不知道卿胤渊在笑什么。一头雾水的看着卿胤渊,小声嘟囔着:“秋末冬初后天气越来越寒冷,不知道哪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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