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那令人窒息的威压终于彻底消散,林越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松弛下来。他不敢在此久留,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经脉的刺痛,握着那滴沉重的“一元重水”,奋力向湖面游去。
“哗啦——”
破开水面,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带着硝烟与血腥散尽后的微凉。林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有种再世为人的恍惚感。
举目望去,湖心岛上一片狼藉。烟雨楼靠近湖岸的一侧几乎被彻底摧毁,残垣断壁诉说着刚才那场爆炸的恐怖。慕容辰(完颜康?)与黑风三煞已然尸骨无存,唯有那邪异的赤红能量残留的气息,还在空气中隐隐作痛。
而岸边,杨过与小龙女并肩而立。杨过的独臂依旧保持着将小龙女护在身后的姿态,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湖心岛的惨状,又望向刚刚浮出水面的林越,眼中带着审视与一丝疑惑。小龙女则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只是看向林越的目光中,少了几分之前的悲悯,多了几分平淡。
显然,刚才湖底那短暂的、却惊心动魄的交锋,以及那古老水灵一闪而逝的恐怖威压,并未瞒过这两位先天高手的感知。他们或许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湖底存在着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而林越能从其中脱身,绝非易事。
林越游到岸边,略显狼狈地爬上岸,对着杨过与小龙女拱手一礼:“晚辈林越,见过杨大侠,龙姑娘。”
杨过微微颔首,独臂虚扶:“小兄弟不必多礼。方才湖底……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语气平和,并无居高临下之态。
林越早已想好说辞,苦笑道:“不敢隐瞒杨大侠。晚辈本是途经此地,夜间练功,被湖上争斗惊扰,不得已潜入水中暂避。没想到……惊动了湖底一位沉睡的前辈,险些酿成大祸。幸得那位前辈宽宏,晚辈才得以脱身。”
他隐去了黑色方盒和一元重水的细节,只含糊地提及惊动了“沉睡的前辈”。
杨过与小龙女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他们久历江湖,见识广博,自然知道一些名山大川、灵秀之地常有异类修行,不愿被打扰。林越的说法,倒也合情合理。
“原来如此。”杨过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林越苍白疲惫的脸色和湿透的衣衫,语气缓和了些许,“小兄弟看来也受了些惊吓和损伤。此地不宜久留,若不嫌弃,可随我们到附近落脚处稍作调息。”
小龙女也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林越心中微动。能与神雕侠侣结交,自然是好事。而且他此刻状态确实不佳,急需找个安全地方炼化一元重水,恢复实力。他看得出杨过夫妇是真心相邀,并无恶意。
“如此……便叨扰杨大侠和龙姑娘了。”林越再次拱手致谢。
“无妨,相逢即是有缘。”杨过洒脱一笑,与小龙女当先引路。
三人离开南湖,来到嘉兴府城内一处颇为幽静的宅院。宅院不大,但布置雅致,显然是杨过夫妇临时落脚之处。
进入客房,杨过取出一瓶疗伤丹药递给林越:“这是我古墓派的‘玉蜂浆’,对内伤颇有奇效,小兄弟可服用一些。”
“多谢杨大侠。”林越感激接过。古墓派的玉蜂浆在江湖上也是疗伤圣品,价值不菲。
小龙女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并不多言,只是偶尔目光会落在林越身上,似乎对他这个能惊动湖底存在、又身负奇异真气(星辉真气)的年轻人有些好奇。
林越服下玉蜂浆,一股清凉温和的药力化开,滋养着受损的经脉,效果显着。他趁机问道:“杨大侠,龙姑娘,晚辈有一事不明。那慕容……不,那位使用赤炎蛊的公子,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走上这等邪路?”
杨过闻言,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他……算是故人之后吧。其父……唉,往事不堪回首。他本名……罢了,名字已不重要。他自幼身世坎坷,心性偏激,执着于力量与复仇,终究被奸人利用,误入歧途,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可悲可叹。”
杨过似乎不愿多提慕容辰(完颜康?)的身世,语气中带着惋惜与一丝无奈。小龙女亦是默然,显然也知道一些内情。
林越识趣地没有再多问。看来这慕容辰的身世,比他知道的还要复杂一些,似乎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
“那‘赤炎蛊’歹毒异常,似是西域魔教的手段。看来魔教余孽,又开始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了。”杨过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此事,我需告知郭伯伯和黄伯母,让他们多加提防。”
林越点头称是。看来这江湖,从未真正平静过。
他又与杨过交谈了几句,主要是请教一些武学上的问题。杨过虽非师承名门大派,但天赋异禀,博采众长,后又得独孤求败传承,武功已臻化境,随意几句点拨,都让林越对星辉真气的运用有了新的理解,受益匪浅。
小龙女偶尔也会插言一两句,她武功路数与杨过迥异,更注重心性与招式的契合,让林越对“意境”的领悟更深了一层。
一番交谈,宾主尽欢。
林越能感觉到,杨过夫妇对他这个“身世清白”(他们以为)、根基奇特又谦逊有礼的年轻人,印象颇佳。
调息片刻,感觉伤势稳定了许多,林越便起身告辞。他知道杨过夫妇喜静,不便过多打扰。而且,他急需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处理那滴“一元重水”。
杨过也未强留,将他送至门口。
“林小兄弟,江湖路远,多多保重。他日若有缘,可来襄阳寻我。”杨过拍了拍林越的肩膀,语气真诚。
“多谢杨大侠,龙姑娘。今日相助之恩,晚辈铭记于心。他日必当登门拜谢!”林越郑重行礼,随后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望着林越离去的背影,杨过对身边的小龙女轻声道:“龙儿,你觉得此子如何?”
小龙女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轻声道:“根基不凡,心性尚可,福缘……深厚。只是身上似有迷雾,看不真切。”
杨过点了点头:“是啊,能惊动那等存在,又身负奇异真气,绝非池中之物。这江湖,怕是又要多一位俊杰了。”
且不说杨过夫妇的评价,林越离开宅院后,并未回客栈,而是径直出了嘉兴城,在城外山中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确认四周安全后,他立刻盘膝坐下,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滴“一元重水”。
是福是祸,就在此一举了。
喜欢我刷武侠黑料,综武天幕直播了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我刷武侠黑料,综武天幕直播了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