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嘉兴,林越并未选择雇车乘马,依旧凭借轻功赶路。炼化一元重水后,他真气质量大增,虽总量增长有限,但绵长与恢复速度远超从前,《八步赶蝉》施展起来更是如履平地,日行数百里并非难事。
他一路西北而行,穿过江南水乡,进入皖北地界。地势渐渐变得起伏,民风也愈发淳朴彪悍。
这一日,行至一处名为“黑石岗”的荒僻山道。时近黄昏,残阳如血,将嶙峋的山石染上一片凄艳的红。
正行进间,前方忽然传来兵刃交击之声,夹杂着女子的怒叱与男子的狞笑。
林越眉头微皱,映照之力悄然张开。只见前方山道拐角处,五六个手持钢刀、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正围攻一名穿着劲装、手持长剑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容貌秀丽,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剑法灵动迅捷,显然出身不凡,但此刻在数名大汉的围攻下,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肩头与手臂处已有血迹渗出。
地上还躺着两名穿着同样劲装的汉子,一动不动,看来是这女子的同伴,已然遭了毒手。
“小娘皮!识相的就乖乖放下剑,跟哥哥们回山寨快活快活!保管让你欲仙欲死!”为首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一边挥刀猛攻,一边淫笑着出言不逊。
“无耻匪类!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那女子咬牙切齿,剑光如匹练,奋力格挡,但气息已然紊乱,败象已露。
林越本不欲多管闲事,江湖恩怨,孰是孰非难以断清。但眼见这群匪徒以多欺少,手段下流,更是要行那不轨之事,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厌恶。
更何况,他初得力量,也想试试这炼化一元重水后的星辉真气,威力究竟如何。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匪类,安敢如此猖狂?”
清朗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激斗中的双方都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停下手来,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灰布长衫、面容俊朗、气质沉静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的山石上,正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
那刀疤脸汉子见林越年纪轻轻,又是一人,顿时放下心来,狞笑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敢管你黑风寨爷爷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连你一块剁了喂狼!”
那劲装女子见到有人出现,眼中先是一喜,但见林越如此年轻,又不免有些失望,急声道:“这位公子,快走!这些是黑风寨的恶徒,杀人不眨眼,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林越对那女子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目光转向那刀疤脸,淡淡道:“黑风寨?没听说过。现在滚,还来得及。”
“妈的!给脸不要脸!兄弟们,先宰了这多管闲事的小子!”刀疤脸大怒,一挥钢刀,顿时有三名匪徒嚎叫着向林越扑来!
刀风呼啸,势大力沉,显然都是些亡命之徒,手上功夫不弱。
那劲装女子惊呼一声,想要上前相助,却被另外两名匪徒死死缠住。
面对三名匪徒的围攻,林越站在原地,动也未动。直到钢刀即将临身,他才缓缓抬起右手,并指如剑。
指尖,一点蓝紫色的星辉悄然亮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凌厉逼人的剑意。他只是随意地向前一点。
“咻!”
一道凝练如实质、蓝紫色交织的指力,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后发先至,瞬间穿透了最先那名匪徒的刀网,点在其胸口膻中穴上!
那匪徒前冲的动作猛然僵住,脸上狰狞的表情凝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那一个小小的、焦黑的指洞,又抬头看了看林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气息全无。
一指毙命!
另外两名匪徒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硬生生止住前冲之势,惊恐地看着林越,如同见了鬼一般!
那刀疤脸和缠斗女子的两名匪徒也惊呆了,他们甚至没看清林越是如何出手的!
“内……内力外放?!你……你是一流高手?!”刀疤脸声音颤抖,脸上充满了恐惧。能够如此轻松写意地内力外放,一指毙敌,绝对是江湖一流高手无疑!而且看其真气颜色诡异,威力奇大,恐怕还不是普通的一流高手!
他们黑风寨虽然在这一带横行,但寨主也不过是初入一流境界,如何敢招惹这等人物?
林越没有理会他们的惊骇,目光平静地扫过剩余几名匪徒:“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那目光看似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几名匪徒如坠冰窖。
“撤!快撤!”刀疤脸再无丝毫战意,怪叫一声,转身就跑,连手下尸体都顾不上了。其余匪徒也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跟着逃窜,转眼间就消失在山道尽头。
那劲装女子愣在原地,看着匪徒逃窜的方向,又看了看气定神闲、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林越,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林越走到她面前,她才猛地回过神,连忙收起长剑,抱拳躬身,语气充满了感激与敬畏:“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华山派岳灵珊,感激不尽!”
华山派?岳灵珊?
林越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华山派的人,而且还是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女儿。看其年纪,似乎比原着出场时要稍大一些,看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线确实有些微调。
“原来是岳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而已。”林越虚扶一下,语气平和。
岳灵珊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林越。她自幼在华山长大,见过的年轻俊杰也不少,但像林越这般,年纪轻轻便有一流身手,真气性质又如此奇特(蓝紫色星辉),气质更是沉静出尘的,却是头一次见。
“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岳灵珊问道,脸上不由微微泛红。
“在下林越,一介散人。”
“散人?”岳灵珊有些惊讶,散修能练到一流境界的可不多见。“林公子武功如此高强,不知师承……”
林越微微一笑,避而不答:“岳姑娘,你的伤势如何?此地不宜久留,那些匪徒或许会去而复返。”
岳灵珊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势,连忙查看了一下,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她看着地上两名同伴的尸体,眼圈不由得红了:“张师兄,李师弟……都是我不好,非要抄这条近路,连累了你们……”
林越见状,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岳姑娘节哀。当务之急是让他们入土为安。”
岳灵珊点了点头,强忍悲痛,与林越一起,将两名华山弟子的尸体简单掩埋。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然昏暗。
岳灵珊对林越道:“林公子,你救了我的性命,大恩无以为报。前方不远就是庐州府,不如由我做东,请公子吃顿便饭,略表谢意,如何?”
她看着林越,眼中带着期盼。不仅是为了报恩,更是对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年轻人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林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他正好也需要打听一下前往天山的路途,以及如今江湖上的局势。与华山派弟子同行,或许能省去不少麻烦。
“那就叨扰岳姑娘了。”
见林越答应,岳灵珊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
两人当即结伴,趁着月色,向着庐州府方向行去。
夜色中,岳灵珊不时偷偷看向身旁步伐沉稳、气息悠长的林越,心中充满了好奇。
这位林公子,究竟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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