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儿,说简单也简单——全交给官方收尾了。
柱子一个电话打给墨文渊,没半小时,大批穿着黑色制服、戴着黑色手套的749局人员就赶到了废弃食品厂,拉起警戒线,把现场围得严严实实。那些瘫软在地的受害者(再也不能叫饿鬼了)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救护车,送去专门的保密医疗机构检查治疗;那几个幽冥道教徒则被反手铐上,脑袋套着黑布袋,押上警车,等待他们的不光是法律制裁,还有749局那能把人问秃噜皮的“特别关照”。
墨文渊踩着满地狼藉走进来,看着那三个跟破抹布似的圣胎皮囊,又接过柱子递过来的黑色源核,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明显波动,沉默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这东西来历非凡,能量体系完全超出已知范畴。幽冥道不惜培育饕餮圣胎来激活它,背后的图谋绝对不简单。张大师,这源核太危险,必须由局里封存研究,不能留在外面。”
柱子捏着源核,心里有点舍不得——这玩意儿看着就沉甸甸、亮晶晶,一看就值钱!可他也知道,这烫手山芋自己根本扛不住,万一哪天馋嘴仙醒了想啃两口,再把自己炸了,得不偿失。他爽快地递过去,搓着手嘿嘿笑:“墨老板,这回俺可是立了大功吧?贡献积分是不是得加倍?津贴能不能多给点?俺这军大衣都被抓烂了,还得换件新的!”
墨文渊看了他一眼,嘴角难得勾起一丝笑意,开了个冷玩笑:“功劳确实不小,但你破坏的冷库设备、还有那些被面粉和工业油污染的场地,赔偿款会从你的津贴里扣。”
柱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耷拉着脑袋,心里把墨文渊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我顶你个肺!这叫啥?过河拆桥啊!早知道不跟你们合作了!”
回到“铁柱玄学馆”,柱子把自己往摇椅上一扔,跟散了架似的,浑身骨头缝都在疼。这趟折腾下来,比在长白山跟畸变山灵打架还累,又是撒黑暗料理,又是陪吃货抢圣胎,差点把自己撑爆,最后还得被扣津贴,想想都憋屈。
郝运来跟打了鸡血似的,扛着摄像机冲进里屋,嘴里嚷嚷着:“这次的素材绝对炸裂!《张天师勇闯饿鬼工厂,手撕饕餮圣胎》!标题必须劲爆,流量绝对破千万!”
李慕白则一头扎进数据堆里,电脑屏幕上全是圣胎和源核的能量曲线,他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源核的能量波动太特殊了,完全不遵循现有物理规则……幽冥道到底想拿它干什么?”
柱子瘫在摇椅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心里却没闲着。那个源核到底是啥?幽冥道培育圣胎只是为了激活它吗?还有那个神秘的食盒——这次端了工厂,压根没见到食盒的影子,连那个连帽衫“外卖员”身上都没带,这玩意儿到底还有啥用?
他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容易结束。幽冥道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掐死一窝,保准还有另一窝在暗处蹦跶。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屏幕上显示是陌生号码,他有气无力地接起:“喂?哪位?没啥事别打扰俺睡觉,刚打完大仗,累得慌。”
“是……是张大师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声音,有点耳熟,像是在哪儿听过。
“我……我是小雅,就是之前住在锦绣山庄上面的,小薇姐姐的妹妹!”
柱子一下子想起来了——就是林婉闺蜜小薇的那个妹妹,上次锦绣山庄闹鬼,这小姑娘还帮过忙。她找自己干啥?
“哦,小雅啊,咋了?是不是你家又闹鬼了?还是那房子又出啥问题了?”柱子坐直了点,语气缓和了些。
“不是不是!”小雅赶紧否认,声音里带着点神秘,还有点抑制不住的兴奋,“张大师,我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前几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看到有个穿着黑衣服、戴着连帽衫、看不清脸的人,在我们小区门口,偷偷往王奶奶经常坐的长椅下面放了个盒子!”
“盒子?啥盒子?”柱子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那种老式的、好几层的漆木食盒!红漆都掉了不少,跟你之前说的那个幽冥道的食盒好像啊!”小雅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是怕被人听见。
轰!
柱子猛地从摇椅上弹起来,手机差点掉地上,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食盒!又出现了!
上次是夜市摊,这次是老小区;上次是给卖龟苓膏的老头送货,这次是偷偷放在长椅下面;目标也变了——那个喂流浪猫的王奶奶,看着就是个普通老人,幽冥道为啥要给她投食盒?
“你看清那人长啥样了吗?食盒里装的啥?”柱子急声追问,心脏砰砰狂跳。
“没看清脸,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动作可快了,放完就溜了!”小雅有点遗憾,“我没敢过去打开看,怕被他发现!但我凑得近了点,闻着好像有点香香的,像是……像是糕点的味道?甜甜的!”
糕点?!
柱子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不是龟苓膏了,换成了香甜的糕点?目标从夜市里阳气弱的路人,变成了小区里的独居老人?
这幽冥道,果然没消停!他们换了“饵料”,换了投放地点,换了目标群体,但那个诡异的食盒,依旧在城市的阴影里活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投喂”!
上次是培育饿鬼,这次呢?用香甜的糕点当诱饵,又想培育出啥东西?或者说,那个王奶奶,本身就是他们的目标?
柱子捏着手机,指节都捏白了。他能想象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可能还有更多这样的食盒,更多不知情的受害者,正在被幽冥道悄悄标记、筛选、培育。
之前端掉的食品厂,只是他们的一个“分工厂”,真正的大阴谋,还在暗中发酵!
电话那头,小雅还在说:“张大师,我是不是发现了大秘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王奶奶今天还在长椅上坐着呢,就是精神好像不太好……”
柱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震惊和愤怒,沉声道:“小雅,你别声张,也别靠近那个食盒!我现在就过去!记住,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别让王奶奶碰那个盒子!”
挂了电话,柱子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军大衣,朝着里屋吼道:“郝运来!李慕白!别忙活了!出大事了!食盒又出现了!这次换地方换饵料了,咱们得赶紧过去!”
郝运来和李慕白一听“食盒”俩字,也瞬间来了精神,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抓起设备就往外冲。
店里的灯光还亮着,可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新的风暴,没有预兆,没有雷声,只是借着糕点的甜香,悄然在城市的老小区里蔓延开来。
而这一次,幽冥道的目标,到底是什么?那个看似普通的王奶奶,又藏着什么秘密?
柱子不知道,但他知道,这场和幽冥道的较量,还远没有结束。这一次,他必须抢在前面,揭开食盒背后的真相,阻止新的悲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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