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琴岛,李森并未耽搁,乘坐城际列车来到了泉城。这座以泉水闻名的古城,此刻在他眼中,却蒙上了一层阴影。根据孔学文提供的线索,那个被称为“豁牙李”的人贩团伙头目,就潜藏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与孔学文争抢“生意”,无恶不作。
相较于琴岛目标明确,在泉城寻找“豁牙李”无疑是大海捞针。孔学文只知道对方在火车站附近活动,可能与历下区一个旧货市场有关,信息十分模糊。
李森并不急躁。他在泉城站附近找了家普通的宾馆住下,开始了耐心的搜寻。他深知,对付这种地头蛇,贸然打听只会打草惊蛇。
第一天,他易容成不同的模样,混迹于泉城火车站周边庞大的人流中。他神识微展,如同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周围人群的气息和交谈。火车站鱼龙混杂,小偷小摸、拉客宰客的屡见不鲜,但并未发现明显与人贩相关的线索。他也去了孔学文提到的那个历下区旧货市场,市场很大,摊位林立,多是买卖旧家具、电器、古董赝品的,人声鼎沸,同样难以分辨。
李森并不气馁。他转变思路,将重点放在观察那些可能用于临时关押、转运人口的隐蔽场所上。他沿着火车站周边的背街小巷、废弃厂房、老旧居民区悄然探查。炼气五层的神识覆盖范围已达两百多丈,能清晰感知到建筑物内的大致情况。
一天下来,虽未找到“豁牙李”的直接踪迹,但他却发现了另外几处可疑地点:一个挂着“平价旅社”招牌的小旅馆,内部有暗门通往隔音极差的房间,隐约有女子哭泣和男人呵斥声;一个看似普通的棋牌室,地下室却藏着赌场,乌烟瘴气,放贷的打手面目狰狞;还有一个仓库,夜间有车辆频繁出入,搬运的箱子形状可疑。这些发现让李森眉头紧锁,泉城的水,比想象中更深,这“豁牙李”团伙,恐怕不止做人贩这一桩买卖。
第二天,李森调整了策略。他注意到火车站广场上有一些无所事事的混混,整天晃荡,眼神飘忽,专门盯着外地来的单身旅客或带着孩子的妇人,似在寻找“肥羊”。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团伙最底层的眼线。
李森易容成一个衣着普通、面露怯懦、提着旧行李箱的年轻外地人,故意在广场上徘徊,显得不知所措。果然,没多久,一个穿着花衬衫、叼着烟、眼神闪烁的瘦高个青年凑了过来。
“兄弟,第一次来泉城?找地方住不?俺知道有家旅店,干净便宜!”瘦高个热情地搭讪,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打量着李森和他的行李。
李森装作警惕地抱紧行李箱,怯生生地问:“多……多少钱一晚?安全吗?”
“放心!绝对安全!就在附近,走过去就行!”瘦高个拍着胸脯,“一晚三十,带热水!比那些大酒店实惠多了!”他指的正是李森昨天发现的那家“平价旅社”。
李森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犹豫之色:“三十……是挺便宜。不过……我听说火车站附近有点乱,有……有偷小孩的……”他故意抛出话题,观察对方反应。
瘦高个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嗨!那都是瞎传!俺们泉城治安好着呢!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怕啥?”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不过兄弟,你要是真担心,俺认识人,有门路能弄到‘防身’的东西,要不要?”
“防身的东西?”李森装作好奇。
“嘿嘿,就是家伙事儿!”瘦高个比划了个手枪的手势,“便宜!关键时刻能保命!怎么样?有兴趣没?”
李森心中一动,这家伙果然不是简单的拉客仔,还牵扯到非法枪支!他继续套话:“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我……我就是想找个安稳工作,听说泉城机会多……”
“找工作?”瘦高个眼睛一亮,“兄弟想找啥活?俺也能介绍!工地、厂子,都有门路!不过……”他凑近些,声音更低了,“要是想赚快钱,俺这也有路子,就看兄弟你敢不敢干了!”
“快钱?啥快钱?”李森装作心动又害怕的样子。
“运点‘货’,跑跑腿,一次这个数!”瘦高个伸出五根手指,意指五百,“轻松!比打工强多了!”
“运……运啥货?违法不?”李森紧张地问。
“哎呀,放心!就是些……日用百货!”瘦高个含糊其辞,眼神闪烁,“咋样?干不干?要干,俺带你去见见老大,老大点头就行!”
“老大?谁啊?靠谱吗?”李森顺势问道。
“嘿嘿,俺们老大可是道上有名的人物!人称‘豁牙李’!跟着李老大干,保你吃香喝辣!”瘦高个得意地炫耀,终于说出了关键名字!
李森心中冷笑,果然上钩了!他装作被吓到:“豁……豁牙李?听着挺吓人的……我……我再想想……”他故意表现出退缩。
瘦高个见他犹豫,连忙安抚:“别怕!李老大对手下兄弟最讲义气!这样,你先跟俺去旅社住下,安顿好了,再见老大也不迟!”他生怕到手的“肥羊”跑了,连拉带拽,要把李森往那个“平价旅社”带。
李森半推半就,跟着他走向那条阴暗的小巷。走到旅社门口时,李森突然捂住肚子,面露痛苦:“哎哟!不行!肚子疼!大哥,附近哪有厕所?”
瘦高个一愣,指了个方向:“那边,公共厕所!快点啊!”
李森趁机溜进厕所,迅速改变易容,换了一身衣服,从窗户悄然离开。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确认了“豁牙李”的存在,并且知道其手下正在积极“拓展业务”,包括拉人下水贩运不明“货物”(很可能就是毒品或人口)。
接下来,就是顺藤摸瓜,找到“豁牙李”的老巢。李森没有再去跟踪那个瘦高个,那样容易暴露。他根据这两天探查到的可疑地点,以及“豁牙李”这个绰号可能关联的场所,重点排查了几个区域。
终于,在第二天傍晚,他神识扫过火车站北面一片待拆迁的破旧平房区时,发现了异常!其中一间看似废弃的院子里,竟然有微弱的发电机声音,而且聚集了七八道气息彪悍、带着戾气的精神波动!院门口还有两个望风的混混!
更关键的是,他“听”到院内有人粗声粗气地打电话:
“……妈了个巴子!孔疤脸那孙子栽了!活该!以后鲁省这块肥肉,就是老子的了!……对!那批‘糖’尽快出手!……还有,南边要的那几个‘小崽’,最迟后天必须送走!……放心,在俺这一亩三分地,条子算个屁!”
“糖”是毒品的黑话,“小崽”无疑是指被拐的孩子!这里就是豁牙李的老巢!而且,他们正在计划尽快转移赃物和人口!
李森眼神冰寒。这个豁牙李,果然如孔学文所说,恶贯满盈,贩毒、贩人,无恶不作!必须尽快铲除!
他悄无声息地退到安全距离,开始制定行动计划。这个院子比琴岛的仓库更复杂,有明哨暗哨,而且对方可能持有武器。必须一击必中,确保被囚禁的孩子安全!
泉城北区,待拆迁的破败平房深处,豁牙李的老巢隐藏在夜色中。院子里发电机嗡嗡作响,灯火通明,七八个面相凶恶的汉子正围坐喝酒打牌,喧嚣不堪。角落里一个上锁的厢房内,隐约传来孩童压抑的啜泣。
李森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潜行至院墙外。神识扫过,院内情况了然于胸。他并未选择强攻,而是绕到院子后方,找到一处破损的矮墙,身形一缩,如狸猫般翻入,落地无声。
他借助阴影和废弃物的掩护,迅速接近院子中央那间门窗紧闭、但透出灯光的主屋。神识探入,只见一个四十多岁、门牙缺了一颗、满脸横肉的汉子,正赤着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对着手机骂骂咧咧,正是豁牙李本人!屋内只有他一人。
机会!李森屏息凝神,来到窗下。窗户老旧,插销松动。他指尖灵力微吐,“咔哒”一声轻响,插销弹开。他轻轻推开窗户,身形如烟般滑入屋内!
豁牙李正说得起劲,忽觉身后有异,刚想回头,一只铁钳般的手已扣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股巨力传来,他浑身一麻,瞬间被制住,连叫喊都发不出!
“别动,别出声,否则死。”李森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来自九幽。
豁牙李魂飞魄散,拼命眨眼表示顺从。
李森将他拖到墙角,用准备好的绳子和胶带迅速捆好、封嘴。然后,他撕下易容,露出真容,眼神如刀锋般盯着豁牙李:“认识我吗?”
豁牙李惊恐地摇头,他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
“孔学文,是你举报的吧?”李森开始审问,诈他一下。
豁牙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随即拼命摇头,呜呜作响。
李森不理会,继续逼问:“你的保护伞是谁?在哪个部门?叫什么名字?”他根据经验,这种地头蛇必有勾结。
豁牙李眼神闪烁,显然不愿说。李森并指如剑,点在他肋下某处穴位!一股钻心蚀骨的剧痛瞬间传来!豁牙李浑身抽搐,冷汗直流,眼泪鼻涕齐流!
“说!”李森低喝。
剧痛之下,豁牙李心理防线崩溃,含糊地呜咽着。李森稍稍松开捂嘴的手。
“是……是北区分局……治安大队的副队长……王……王勇……”豁牙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交代,“每月……给他上供……有风声……他……他提前通知……”
果然有保护伞!李森记下名字和职务,继续问:“你手下有多少人?都在哪里?今晚能叫来多少?”
豁牙李为了活命,不敢隐瞒:“核心……核心兄弟有……有三十六个……外面……外面那些喝酒的……有八个……还有五个……在……在看管‘货’和负责‘送糖’……我……我能把他们都叫来……”
“很好。”李森眼中寒光一闪,一个计划瞬间形成。他解开豁牙李的绳子,但用分筋错骨手法制住其行动力,重新绑好塞进里屋床下,警告道:“老实待着,敢出声,立刻毙了你!” 他重新易容成豁牙李的模样,连缺牙和神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随后,李森拿起豁牙李的手机,翻看通讯录,清了清嗓子,模仿豁牙李粗哑的嗓音,开始打电话。
他先打给院外一个叫“强子”的小头目:“强子!妈了个巴子的!都别喝了!赶紧的,把咱们自己兄弟都叫回来!对,所有核心的!老子今晚有大事宣布!升香堂,发奖金!对,马上!都到老子屋里来开会!快点!”
挂了电话,他又依次打给其他几个在外面的核心成员,内容大同小异,都是紧急召回,发奖金。
院外喝酒的混混们接到电话,一听发奖金,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打电话叫人。不到二十分钟,陆陆续续有摩托车、面包车驶来,院子里很快聚集了二十几号人,加上原来的八个,一共三十六人,男多女少,个个面露期待,交头接耳。
李森易容的“豁牙李”推开主屋门,站在门口,扫视众人,粗声道:“都到齐了?妈的,磨磨蹭蹭!进来!按老规矩,一个个进来领钱!强子,你先来!”
众人不疑有他,老大发钱一向喜欢单独给,显示权威。叫强子的壮汉笑嘻嘻地第一个走进屋里。
门一关,李森瞬间出手!强子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点中穴道,瘫软在地,被李森迅速捆好塞到里屋捆好。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强子!磨叽啥呢?领了多少啊?”外面有人起哄。
李森模仿豁牙李的声音骂道:“吵什么吵!下一个,黑皮!”
第二个叫黑皮的瘦高个推门进来,同样被瞬间制服。
如此这般,李森利用信息差和绝对的实力碾压,将一个个兴高采烈进来“领奖金”的核心成员,如同瓮中捉鳖般,轻松制伏!不到半小时,包括外面喝酒的八人在内,总共三十六名团伙成员,全部被捆得结结实实,堵住嘴巴,堆在里屋,个个眼中充满惊恐和难以置信。他们至死不明白,老大为什么突然对自己人下如此狠手?
控制住所有人后,李森找到了关押孩子的厢房钥匙,打开门。里面果然关着五个面黄肌瘦、惊恐万状的孩子,都是外地口音。李森安抚了他们,给他们吃了点东西和水,告诉他们很快就能得救。
接下来,是最后一步。李森用豁牙李的手机,先拨通了泉城市的市长公开热线电话。他改变声线,变成一个焦急的市民:
“喂?是市长热线吗?我要举报!北区待拆迁那片平房,有人非法拘禁小孩!好像还贩毒!还和北区分局治安大队副队长有勾结。你们快派人来看看啊!地址是……”
挂了市长热线,他等了十分钟,让消息有足够时间引起重视并可能下达到公安系统。然后,他再次用豁牙李的手机,直接拨打110报警电话。这次,他换了一种更惊慌失措的语气:
“喂!110吗?救命啊!北区xx路待拆迁平房这里打起来了!动刀子了!死了人了!你们快来啊!好多警察都管不了他们!他们有保护伞!”
他故意说得严重混乱,并点出“保护伞”,旨在最大限度引起警方高层震动,派出足够力量,并可能绕开那个副队长王勇。
做完这一切,李森清理掉自己的痕迹,悄然离开院子,如同从未出现过。他远远躲在一处高地,神识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果然,不到五分钟,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数量远超平常!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甚至还有特警车辆,将那片平房区团团包围!迅速突入院子!
接下来的场面可想而知。警察们发现了被捆成粽子的三十六名团伙成员、床下奄奄一息的豁牙李、被囚禁的孩子,还在院子里搜出了大量毒品和赃款!证据确凿,铁案如山!那个副队长王勇,想必此刻也已自身难保。
看着警灯闪烁,罪恶被肃清,孩子们被安全抱出,李森心中并无波澜,只有一丝完成任务后的平静。泉城这一窝毒瘤,算是暂时拔除了。但他知道,这远未结束。保护伞不止一个,人贩网络盘根错节。
他转身,消失在泉城的夜色中。下一个目标,或许该转向南方,会会那个“笑面虎”了。这场一个人的战争,还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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