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整理会议纪要时,笔尖在这个名字上顿了顿。玻璃隔断外,那个自称omega的年轻人正抱着文件走进沈文琅办公室,白色衬衫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发梢还沾着晨间的湿气——那是沈文琅从未允许任何人沾染的领地。
高秘书,这份并购案需要花秘书核对签字。沈文琅的声音透过内线传来,带着惯有的冷静。高途捏着文件的指节泛白,电梯事故后Alpha对他的特殊关照仿佛成了错觉,此刻沈文琅看向花咏的眼神里,竟藏着他读不懂的纵容。
顶层休息室的香氛系统被调成檀木调,沈文琅看着花咏将伪造的住院单塞进公文包。午夜兰花香氛在年轻人周身凝成薄雾,混着刻意弱化的omega信息素,像极了易碎的琉璃摆件。
高晴的住院信息我已经同步给主治医生,沈文琅转动着钢笔,你只需要在每周三下午出现在住院部,剩下的交给我安排。
花咏突然笑了,指尖划过文件上这个虚构的名字:你确定盛少游会信?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沈总最厌恶omega靠近。他故意将omega三个字咬得很轻,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蓝色身影。
沈文琅的钢笔在桌面敲出轻响:我的厌恶,从来分人。银灰色的信息素突然在空气中炸开又瞬间收敛,像在无声宣告某种界限。
市一院的消毒水味里,高途握着高晴的检查报告站在走廊尽头。妹妹病房门被推开时,他看见花咏正低头和护士说着什么,白色裤脚扫过地面,露出纤细脚踝上的银色脚链——那是沈文琅旗下珠宝线的限量款。
不好意思。清润的男声撞进耳膜,高途抬头时正对上盛少游的目光。这位盛放生物的总裁皱着眉躲开迎面而来的花咏,苦橙香氛带着冷冽的锐气散开,却在触碰到午夜兰香时诡异地软了半分。
花咏手里的住院单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恰好飘到盛少游脚边。花玥,1208病房...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男人的视线从文件移到花咏泛红的眼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电梯间的数字跳动时,花咏对着手机低声恳求:张医生,那笔进口药费能不能再缓几天?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她眼角的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没看见身后盛少游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电话。
hS集团的会议室里,沈文琅看着盛少游推门而入时挑了挑眉。对方的苦橙香氛里掺了丝不属于自己的甜腻,显然是刚和某个人近距离接触过。
沈总,关于靶向药的供应协议...盛少游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花咏端着咖啡走进来的瞬间,整个会议室的信息素都乱了套。
银灰色的焚香鸢尾突然在桌面凝成结界,将花咏护在其中。沈文琅看着盛少游的目光在花咏手腕的淤青(那是他故意让助理掐出来的)上停留超过三秒,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盛总。花咏放下咖啡时不小心撞到桌角,声音带着怯意,昨天的医药费...我会每个月分期还给您。
盛少游的喉结微微滚动:“不必,”他面无表情地递过一份文件,“希望 hS 集团能资料共享共同研发。价格你随便开”苦橙香氛的味道突然变得沉稳,仿佛深山中的古潭,平静而深邃。
高途在会议室门外整理文件,听见沈文琅低笑:这就要看花秘书的能力了。银灰色的信息素从门缝溢出来,轻轻缠绕上他后颈的新抑制剂贴片,带着安抚的暖意。
三周后,高途在整理沈文琅行程时,发现花咏的名字频繁出现在盛少游的住所地址后。监控画面里,午夜兰香的主人抱着纸箱走进那栋带庭院的别墅,苦橙香氛像层柔软的茧,将那抹白色身影彻底裹了进去。
他将文件放进碎纸机时,听见沈文琅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睡衣选浅蓝色,他母亲生前最喜欢这个颜色。银灰色的信息素透过门板渗进来,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映出张写满落寞的脸。
碎纸机的嗡鸣声里,高途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扔纸飞机的午后。白衣少年站在二楼阳台对他笑,阳光将对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此刻缠绕在他脚踝的银灰流光,温柔得让人心头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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