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阳光透过hS集团香薰博物馆的穹顶，在“情侣调香体验区”的操作台上投下暖黄的光斑。高途正指导一对情侣调试“初见”香薰，指尖刚触到鼠尾草精油瓶，手腕就被轻轻攥住——沈文琅的指尖带着桂花乌龙的热，正往他手背上盖了个浅红的印子。
“高秘书，”男人的气息拂过耳畔，银灰色衬衫的袖口卷着，露出腕间那串被高途咬出齿痕的红绳，“张教授说新到的龙涎香要醒三天，你陪我去储藏室看看？”
高途转身时，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里的蓝灰色雾霭正缠着桂花香，在他肩头织成细密的网，像男人昨晚缠在他无名指上的红绳——上面挂着枚银质小牌，刻着“小途途专属”，睡觉时都没摘。
“沈总这是找借口偷懒？”他抽回手，指尖却被男人反握住，“体验区还有三对情侣等着指导呢。”
“指导哪有看我的小兔子重要。”沈文琅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发顶，焚香鸢尾的气息混着桂花的甜，“再说，储藏室新装了监控，我想……”他突然压低声音，气息裹着暧昧的热，“给我的小兔子盖个章。”
高途的耳尖瞬间烧起来，刚要推开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哄笑。那对情侣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他们交握的手——沈文琅的指尖还按在高途手背上，红印子像枚小巧的邮票，印在鼠尾草花纹的袖口旁。
“沈总也太会了吧！”女孩戳了戳男友的胳膊，“你看人家怎么秀恩爱的！”
“学不来学不来，”男孩举着相机猛拍，“这狗粮我先干为敬！”
员工们躲在体验区的绿植后偷看，手机镜头对准沈文琅突然把高途往储藏室拽的背影。论坛新帖《沈总储藏室藏娇！老板娘手背上的红印亮了！》盖到一万楼，实习生小张激动地打字：“红印子是沈总用口红盖的！我早上看见他在办公室偷偷抹！”
储藏室里果然飘着龙涎香的沉，沈文琅反手锁门的瞬间，就把高途按在了香薰架上。男人的指尖捏着支樱桃红口红，在他锁骨处轻轻画着圈：“小途途，昨天你说喜欢《罗马假日》，我特意学了安妮公主的盖章方式。”
“沈文琅！”高途的声音带着气音，却没真的推开他——口红的甜混着龙涎香的沉，像把所有的心跳都揉进了这个密闭的空间，“监控还开着！”
“开着才好。”男人低头吻他的锁骨，把刚画的圈吻成浅红的印，“让他们看看，他们的高秘书，锁骨上只能有我的印子。”他突然把口红塞到高途手里，“现在换你给我盖，要盖在……”
“沈文琅！”高途把口红扔到香薰架上，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再闹我就把龙涎香全换成薄荷醇！”
“别啊，”沈文琅笑着把他搂得更紧，“薄荷太凉，我喜欢小途途身上的甜。”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对尾戒，内侧刻着缠绕的“途”与“琅”，“周年礼物，提前给你。”
高途的指尖抚过尾戒的纹路，突然想起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在实验室“打翻精油”的纪念日。他记得沈文琅去年说“每年都要换对戒指，直到戴满十个手指”，原来男人真的记在心里。
“沈文琅，你……”他的声音有点哽咽。
“别掉眼泪，”男人替他把尾戒戴上，指尖擦过他的眼角，“再哭龙涎香都要变酸了。”
储藏室的监控屏幕前，实习生们挤成一团。画面里，沈总正低头替高秘书戴戒指，高秘书的头靠在沈总肩上，像只被顺毛的兔子。张教授摸着下巴感慨：“我调了三十年香，还是觉得沈总和高秘书的‘信息素’最配——一个烈得像酒，一个甜得像蜜，混在一起正好。”
上午的媒体采访，记者突然指着高途锁骨处的红印笑问：“高先生这是新调的‘印记’香薰灵感来源吗？”
高途的脸瞬间烧起来，刚要开口，沈文琅突然握住他的手，尾戒的冰凉贴着掌心：“是我的私人印记。”男人的目光扫过镜头，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就像hS的香薰只能有‘沈文琅&高途’的联名，他身上的印记，也只能出自我手。”
采访现场爆发出低低的抽气声。高途的指尖攥着沈文琅的手，尾戒的纹路硌着掌心，却暖得惊人。他想起昨晚沈文琅抱着他说“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原来有些承诺，真的会被男人用余生去兑现。
采访结束后，高途被沈文琅按在香薰博物馆的旋转楼梯上。男人的指尖捏着他的尾戒，声音哑得像浸了龙涎香：“刚才记者拍照时，你脸红得像樱桃口红，是不是在想储藏室的事？”
“我没有！”高途的声音带着气音，却没真的挣开他。楼梯间的香薰机正喷着“初见”，蓝灰色的雾霭缠着桂花香，把两人的影子缠成紧实的结。
“没有？”沈文琅低头吻他的唇，尾戒的冰凉擦过他的唇角，“那你摸尾戒的动作怎么解释？还是说……”他突然咬了咬高途的下唇，“我的小兔子也在想下午的‘后续’？”
高途的后颈泛起熟悉的痒意，突然反抱住男人的腰。鼠尾草的蓝雾缠着银灰色的焚香，在旋转楼梯的玻璃幕墙上投下模糊的影：“沈文琅，下午的体验课我想加个环节。”
“什么环节？”男人的指尖划过他的尾戒。
“情侣互盖‘香薰印’，”高途的声音软得像桂花糖，“用我们调的‘印记’香薰，盖在对方的手腕上，寓意‘从此气息相融’。”
沈文琅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好，还要加条规则——必须像我们这样，盖完就亲一口。”
下午的体验课，高途刚演示完“香薰印”的盖法，沈文琅就突然上前，蘸了点“印记”香薰往他手腕上盖。蓝灰色的雾霭裹着桂花香，在皮肤上映出浅紫的印，像朵小小的鼠尾草。
“现在该履行规则了。”男人低头吻住他的唇，尾戒的冰凉擦过高途的下巴，在全场的起哄声里笑得得意，“这才是最标准的示范。”
高途的脸埋在沈文琅怀里，耳尖的红顺着脖颈往下漫。他听见体验区的情侣们在欢呼，听见员工们的口哨声，突然觉得那些目光里没有窥探，只有祝福——就像博物馆里的香薰，每一缕气息都在说“要好好相爱”。
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际，高途和沈文琅坐在调香小筑的藤编沙发上，分享一盒桂花乌龙布丁。沈文琅把最大的那块喂到他嘴边，尾戒的冰凉贴着他的唇：“等下带你去看星星，储藏室的天台能看到银河，我特意让人搬了躺椅过去。”
“沈总又搞特殊待遇？”高途含着布丁，声音含糊不清。
“只对你特殊。”男人的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香薰印，“就像这印子，只能出现在你身上；就像这尾戒，只能戴在我们手上。”
夕阳的光透过落地窗，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暖斑。尾戒的银亮混着香薰印的浅紫，像把所有的承诺都锁进了这个黄昏。
员工们下班经过博物馆时，看见调香小筑的灯亮了起来。蓝灰色的雾霭从窗户漫出，带着鼠尾草、焚香与桂花的甜，在石板路上织成温柔的网。有人偷偷拍了张照片：沈总正把高秘书按在藤编沙发上亲吻，两人交握的手上，尾戒的反光在夕阳里闪着永恒的光。
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三万楼，楼主只写了一句话：“最好的爱情，是他在采访里喊你‘高先生’时带着骄傲，在调香小筑叫你‘小途途’时藏着蜜糖——沈总和老板娘，把日子过成了最动人的香薰标本。”
而香薰机的蓝灰色雾霭里，还缠着未散的私语。就像他们的故事，永远有未完待续的温柔，在每个纪念日的尾戒里，每个锁骨上的印记里，每个藏着“小途途”的香薰瓶里，慢慢酿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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