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三叔后,别墅里只剩下我和昏睡中的苏婉宜。经纪人被我支去准备三叔交代的物品,
七天的倒计时,而破解的关键,就是在南洋“龙婆炎”。
我守在她床边,仔细观察。三叔的符暂时镇住了鬼胎,她呼吸稍显平稳,但肚脐周围那蛛网般的青黑纹路,在惨白的灯光下依然触目惊心。偶尔,她眉头会痛苦地蹙起,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呓语,就像身体有两股力量在相争
不能干等。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走到客厅远离卧室的角落,盘膝坐下,试图静心感应。三叔说过,降头术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连接着施术者、媒介(木偶)和受术者。苏婉宜是受术者,我是局外人,但刚才替她镇煞,我的气息难免与那丝线产生了细微同频了
我左手掐出祖师诀,抵住眉心,努力放空思绪,将意念集中于指尖。没有咬破手指,只是以神念为引,轻轻拂过那无形的“线”。
一瞬间,一股阴冷的悸动顺着意念反馈回来!不是来自苏婉宜,而是来自更遥远、更模糊的方向,带着一种被窥视、被触怒的恶意。紧接着,我太阳穴猛地一痛,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哼!”
我闷哼一声,立刻收敛心神,切断感应。背后惊出一层冷汗。(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些术法,当时就像被上身了一样)
什么东西,我感觉到空气中一种诡异的气息,下降头的术士不仅知道我们插手了,而且……他似乎就在不远的地方,至少,他的注意力正集中于此地!所谓的“南洋大师”,真的远在泰国吗?还是说,在本地?
我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三叔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三叔,三叔,你听到声音了没啊,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还在路上。
“三叔,是我。”我压低声音,“情况有变。我刚才试图感应,对方反应很快,煞气很冲,不像是距离海外的样子。我感觉……施术的人可能离我们并不远,甚至可能在暗中观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三叔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我知道了。我刚才在路上也一直在想,鬼胎降发作得太快太猛,不像是一般远程操控的手法。你稳住,我快到地方了,拿到东西马上回来。在我回来前,不要轻举妄动,守好那女娃就行。”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了。如果施术者就在本地,那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帮苏婉宜改运,还是另有图谋?
好紧张,三叔咋还不来
大约一小时后,门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是三叔回来了!
我跑上去,只见三叔提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风尘仆仆,但眼神锐利。他身后并没有跟着经纪人。
“三叔,东西拿到了吗?”我急忙问。
“拿到了。”三叔点点头,将帆布包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看了一眼卧室方向,“她怎么样?”
“还算平稳,但那个印记好像又扩散了一点。”
三叔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昏睡的苏婉宜,脸色更加阴沉。“看来对方也在加紧催动降头。不能再等了。”
他打开帆布包,里面正是那个邪异的木偶,被一块红布紧紧包裹着。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瓶用玻璃瓶装着的黑色粉末,想必就是苏婉宜提到的“降头药”。
三叔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竹镊子夹起木偶,放在客厅中央事先清理出的空地上。他又取出那面古旧铜镜,对着木偶照去。
镜面上,代表木偶的黑气比在苏婉宜身上时更加浓郁,几乎凝成实质,而且在黑气中心,隐约能看到一个不断扭曲、充满怨恨的婴儿面孔。
“孽障!”三叔低骂一声,然后转头看我,眼神无比严肃,“蕴钰,我接下来要用‘追灵溯源’的法子,强行追踪这降头上附着的那一缕施术者的神念。这个过程很凶险,不能被打断。你替我护法,任何人、任何动静,都不能靠近这个房间!”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我立刻应下,感到肩头责任重大。我检查了门窗,将窗帘拉严,然后手持三叔之前给我的一道镇煞符,守在门口,全神贯注。
三叔深吸一口气,盘坐在木偶前方,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口中开始念诵一段悠长而晦涩的咒文。随着他的念诵,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缓缓下降,那木偶竟然开始轻微地颤动起来,红布下传出细微的、如同指甲刮擦木头的“沙沙”声。
铜镜镜面上的黑气开始剧烈翻腾,其中的婴儿面孔发出无声的尖啸。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三叔和周围的动静。
突然,三叔念咒的声音一顿,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收缩,低喝道:“找到你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躺在卧室的苏婉宜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整个人如同触电般弓起了身子!
而客厅中央那个被红布包裹的木偶,“咔嚓”一声,表面裂开了一道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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