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旧巷的“昌记印务”里,昏黄的灯泡下,雷洛正对着一张泛黄的“欠债单据”反复端详。单据上的字迹是和联胜专属的“黑帮会计”字体——这笔“账”是雷洛托旧友、前和联胜财务“肥叔”伪造的,借款人写着“陈永仁”,出借人是“利哥”(虚构的高利贷头目),金额3000港元,还款日期标注“1982年10月20日”,如今已逾期半个月,单据边缘还故意揉出了褶皱,沾了点机油,像被人揣在工装口袋里磨了很久。
“肥叔,这单据能经得起查吗?和联胜的龙叔以前跟你共事过,他对笔迹很敏感。”雷洛指尖划过单据上的签名,语气里带着谨慎。肥叔叼着烟,手里的钢笔还在修改另一张“工厂离职证明”,头也不抬:“放心,龙叔当年的账本还是我教他做的,他认我的笔迹。这单据上的‘利哥’,是油麻地小有名气的高利贷,和联胜的人都知道他‘追债狠’,没人会去查真假——他们只关心陈永仁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
雷洛拿起修改好的离职证明,上面写着“陈永仁,原油麻地玩具厂会计,因工厂倒闭失业,无不良记录”,盖着伪造的工厂公章,角落还贴着陈永仁的一寸照片——照片里的陈永仁故意留了胡茬,眼神疲惫,和之前警校里的精神模样判若两人。“很好,明天的‘戏’,就靠这些了。”
当天晚上,林宸在冲锋队办公室里,和陈永仁演练“街头斗殴”的细节。他指着陈永仁胳膊上的“淤青”(用颜料画的),叮嘱道:“明天‘追债人’会用木棍打你的腿,你不用真躲,他们会控制力道,但要装出‘被打急了’的样子——拿起地上的酒瓶,别砸人,砸自己旁边的铁桶,声音越大越好,阿力就在附近看着,他就吃‘狠劲’这一套。”
陈永仁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空酒瓶,模拟着砸桶的动作,声音清脆:“我明白,既要让他看到我敢打,又不能真伤人,免得被和联胜当成‘莽夫’,进不了财务组。”他知道,林宸和雷洛的计划里,“进财务组”是关键——只有接触到黑帮的资金流转,才能查到和联胜是否与洪兴、山口组有洗钱合作,这也是卧底的核心目标。
第二天下午3点,油麻地旧工厂区的暗巷里,风卷着垃圾碎屑飘过,陈永仁蹲在墙角,假装“躲债”,手里攥着那张伪造的欠债单据。不一会儿,两个穿黑色背心的男人(雷洛安排的线人)走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木棍,指着陈永仁吼道:“陈永仁!欠利哥的钱什么时候还?再躲,打断你的腿!”
陈永仁按照演练的剧本,慢慢站起来,眼神里带着“恐惧又倔强”:“再给我几天,我一定还!”话音刚落,木棍就“嘭”地砸在他的腿边,水泥地上溅起火星。陈永仁“踉跄”了一下,突然抓起旁边的空酒瓶,猛地砸向旁边的铁桶——“哐当”一声,酒瓶碎裂,酒液溅了他一身,他喘着粗气,盯着“追债人”,眼神里满是“被逼到绝境的狠劲”。
就在这时,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从暗巷口走出来,嘴里叼着烟,正是和联胜的小头目阿力。他之前受龙叔之托,“考察”陈永仁,此刻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却没立刻上前,只是靠在墙上,冷冷地看着。
“追债人”见阿力来了,故意加大了嗓门:“还敢凶?今天不还钱,就卸你一根手指!”说着,就伸手去抓陈永仁的手腕。陈永仁“挣扎”着,突然用力推开“追债人”,捡起地上的碎酒瓶片,抵在自己的胳膊上:“别过来!再逼我,我就自残!钱我肯定还,但你们别想欺负我!”
这一下,彻底打动了阿力。他掐灭烟头,走上前,一把推开“追债人”:“干什么?我的人你们也敢动?”“追债人”假装害怕,连忙说:“阿力哥,我们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滚!”阿力吼了一声,“追债人”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阿力转向陈永仁,上下打量着他,看到他胳膊上的“淤青”和手里的欠债单据,笑了笑:“你叫陈永仁?龙叔跟我提过你,说你是个‘硬茬’,果然没看错。敢跟利哥的人叫板,不怕死?”
陈永仁收起碎酒瓶,假装“松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后怕:“不是不怕死,是被逼急了。我之前在玩具厂当会计,老板跑了,欠了一屁股债,要是还不上利哥的钱,我妈看病的钱都没了……”他故意提起“会计”经历,为后续进财务组铺垫。
阿力果然来了兴趣:“你以前是会计?会算账?”陈永仁立刻点头:“会!工厂的账本都是我做的,记账、算利润,都没问题。”阿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跟我走,龙叔正好缺个会算账的,你要是真行,以后就跟我混,保你有饭吃,还能还上债。”
其实,阿力的“热情”早有铺垫——前一天晚上,雷洛特意约阿力在“龙记茶楼”见面。雷洛曾在阿力年轻时“救过他一次”(当年阿力被其他帮派追杀,雷洛假装巡逻,帮他解了围),算是有“人情”。雷洛喝着茶,看似随意地说:“阿力,最近和联胜招新,我有个‘侄子’,叫陈永仁,刚失业,欠了点债,人很老实,就是性子倔,敢打。你要是遇到他,多照看照看——这小子会算账,说不定能帮到龙叔。”
阿力当时就明白了,雷洛是“推荐人”,自然要给面子。此刻见陈永仁不仅“敢打”,还会算账,正合他意——龙叔最近总抱怨财务组的人“不会算细账”,经常出错,要是能招个懂会计的,他在龙叔面前也有面子。
当天晚上,阿力带着陈永仁去见龙叔。龙叔坐在“龙记货运”的办公室里,手里翻着雷洛伪造的离职证明和欠债单据,又看了看陈永仁胳膊上的“淤青”,问:“阿力说你会算账?以前在玩具厂做过会计?”陈永仁点头,语气恭敬:“是的龙叔,做了两年,工厂的进出账、税务报表,我都能做。”
龙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账本,扔在桌上:“那你算算,这个月我们收的‘保护费’,除去给兄弟们的分成,还剩多少?”账本上的数字很混乱,显然是之前的人记的“糊涂账”。陈永仁拿起笔,快速核算,不到十分钟,就算出了结果:“龙叔,这个月保护费总共收了8500港元,分成5200港元,还剩3300港元,这里有两笔账记错了,一笔多记了200,一笔少记了150,我已经标出来了。”
龙叔看着陈永仁标注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前财务组的人算这笔账,用了一个小时还错了300。他放下账本,对阿力说:“把他分到财务组,跟着老鬼(财务组组长)学,以后负责记账和收账。”
陈永仁心里松了口气,表面却依旧恭敬:“谢谢龙叔,我一定好好干!”
离开货运站后,陈永仁按照约定,走到糖水铺,买了一杯姜撞奶——这是和雷洛的线人阿忠的接头暗号。阿忠假装“收废品”,推着三轮车过来,低声说:“林助理处长让我给你的,藏在奶罐下面。”陈永仁拿起奶罐,看到下面有一个微型录音笔(伪装成钢笔)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财务组是关键,留意‘不明资金流入’,尤其是来自泰国、澳门的汇款,有消息周三交接。”
陈永仁把钢笔放进上衣口袋,慢慢走回自己的“出租屋”(雷洛租的临时住处)。他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摸了摸衣领里的定位器——绿灯亮着,说明林宸能实时看到他的位置。他打开钢笔,按下录音键,心里清楚:自己已经迈出了卧底的第一步,接下来,要在财务组里站稳脚跟,收集和联胜的资金线索,为彻底瓦解这个黑帮,打下基础。
【系统提示:陈永仁成功加入和联胜财务组,伪造身份获得信任,“收服中期手下(陈永仁、马军等)”主线任务进度提升至90%(财务组线索接触+5%)。奖励:积分+(当前总积分),宸星实验室提供“账本隐形墨水识别笔”(可识别黑帮账本上的隐藏记录),雷洛解锁和联胜“财务组内部人脉”,可通过老鬼获取更多资金流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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