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初夏总裹着一层淡淡的雾,清晨的戴高乐机场里,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拖着行李箱穿梭,法语、英语、西班牙语交织成嘈杂的背景音。陈永仁推着一个黑色行李箱走出抵达大厅,身上穿的米色亚麻衬衫被风掀起一角,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欧洲古董瓷瓶图鉴》——封面烫金的“巴黎艺术学院馆藏”字样是宸星实验室的仿制品,扉页还贴着一张假的“参观纪念章”,完美契合他“香江来的古董爱好者”身份。
他没有立刻打车,而是站在机场出口的报刊亭旁,假装买《巴黎竞赛画报》,眼角余光快速扫过四周。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目光频繁往他这边瞟——是山口组的监视者,林宸和刘建明早就提醒过,陈永仁的航班信息可能被泄露,落地后必然会被跟踪。
陈永仁不动声色地付了钱,将画报卷在手里,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左岸小酒店”的地址——这是林宸提前订好的,离凡尔赛古董拍卖行只有三条街,方便他观察地形。出租车驶离机场时,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黑色轿车果然跟了上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一道甩不掉的阴影。
“先生是来巴黎旅游的吗?”出租车司机是个卷发的法国老人,操着带口音的英语,热情地搭话。
“算是吧,主要想看看这边的古董瓷瓶,听说凡尔赛拍卖行下周有场重要的拍卖。”陈永仁笑着回答,语气自然,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游客,手指却悄悄摸向衬衫口袋里的微型录音器——刚才和司机的对话,已经被完整记录下来,万一后续有需要,能作为“不在场证明”的辅助。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左岸小酒店门口。陈永仁付了车费,提着行李箱走进酒店,前台是个穿红色制服的姑娘,看到他手里的《欧洲古董瓷瓶图鉴》,眼睛一亮:“您也是为了乾隆粉彩瓶来的?最近好多古董爱好者都住我们酒店呢!”
“是啊,早就听说那只瓷瓶,想亲眼看看。”陈永仁顺势接话,办理入住时,故意将“入住登记表”上的职业写成“自由艺术研究者”,同时用眼角余光扫过酒店大堂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前台,他的“伪装身份”会被完整记录,进一步迷惑监视者。
进了房间,陈永仁第一时间检查是否有窃听器——他掀开床垫、查看插座、翻遍衣柜,最终在台灯底座里找到一个微型窃听器,是山口组常用的型号。他没有拆除,只是用随身携带的信号屏蔽贴贴在窃听器上——这样既能阻止它传输声音,又不会让监视者发现异常,以为还在正常监听。
做完这一切,他拿出藏在行李箱夹层里的加密对讲机,调到与林宸约定的频道,按下通话键:“已安全抵达酒店,发现监视者,窃听器已屏蔽,预计下午3点去奥赛博物馆,按计划接头。”
“收到,注意安全,红豆会主动找你,接头暗号别出错。”林宸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沉稳的叮嘱,“国际刑警的便衣会在博物馆里接应,穿蓝色衬衫,戴黑色礼帽,看到他不用打招呼,他会帮你盯着周围的可疑人员。”
下午2点半,陈永仁换了件浅蓝色衬衫,将《欧洲古董瓷瓶图鉴》夹在腋下,走出酒店。那辆黑色轿车果然还在街角,他假装没看见,慢悠悠地沿着塞纳河往前走,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岸边的梧桐树叶随风摇曳,一派悠闲的景象,可他的神经却时刻紧绷着——每走几步,就会用眼角余光扫过身后,确认监视者的位置,同时观察周围是否有其他埋伏。
奥赛博物馆门口排着长队,陈永仁跟着队伍慢慢往前走,快到入口时,他看到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印象派画作展厅”的指示牌旁,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画册,正是红豆。她的头发松松挽在脑后,脸上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却还是能看出她眼底的紧张——她的右手一直放在帆布包里,显然藏着准备交接的情报。
陈永仁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红豆身边,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画册上,轻声说:“你也喜欢乾隆瓷瓶吗?我听说下周拍卖的那只,是乾隆年间的官窑。”
红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摘下墨镜,露出那双锐利却带着疲惫的眼睛,轻声回应:“我更喜欢它回家的路,毕竟,它本就不属于这里。”
暗号对上的瞬间,两人默契地转身,一起走进印象派画作展厅。展厅里人很多,莫奈的《睡莲》前围满了游客,正好为他们提供了隐蔽的交谈环境。红豆将画册递给陈永仁,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到:“画册第32页夹着拍卖行的内部结构图,用荧光笔标注的是安保盲区,第45页背面是金库锁的开锁步骤,我用的是特制的细铁丝,藏在这支钢笔里。”
陈永仁接过画册,假装翻看,指尖摸到第32页夹着的透明塑料片——上面是手绘的结构图,红色荧光笔标出了“大厅红外感应的盲区”“负二楼机房的位置”“下水道出口的路线”,甚至连“安保人员的巡逻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他翻到第45页,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德古萨锁,先捅3号弹子,再转5号,开锁时间只有5分钟,超时会触发震动报警。”
“阿海和阿占那边怎么样?”陈永仁一边翻画册,一边问,目光扫过展厅入口——那个穿蓝色衬衫、戴黑色礼帽的男人果然在那里,正假装看画,眼角余光却盯着他们周围,显然是国际刑警的便衣。
“不太好。”红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阿占身边最近多了个陌生男人,总是跟着他,昨天他去拍卖行踩点,那个男人也跟着,我怀疑是山口组的人,怕他中途反水。阿海更不对劲,昨天给森田(山口组香江联络人)打电话,说‘瓷瓶到手后,要先交给乌鸦,再安排船运’,根本没提乐乐的事,我觉得他可能早就忘了要救乐乐,只想自己拿好处。”
陈永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拿出一支看起来普通的胶卷相机,假装给《睡莲》拍照,其实是在调整相机里的微型录音器,将红豆的话完整记录下来:“那行动当晚,我们得调整计划。你负责开锁时,我去负二楼机房帮阿占盯着,防止那个陌生男人搞破坏;等你拿到瓷瓶,别交给阿海,直接从下水道出口走,国际刑警的人会在那里接应,小马哥的船已经在巴黎港等着了,能把瓷瓶直接运去华国。”
“那你呢?”红豆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你留在里面,怎么脱身?”
“我自有办法。”陈永仁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色打火机,递给红豆,“这是宸星实验室做的微型麻醉枪,射程5米,里面有3发麻醉针,遇到危险时能用。我会假装‘被阿海控制’,等你们走后,再找机会脱身,国际刑警的人会帮我掩护。”
红豆接过打火机,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心里突然踏实了许多。她知道,陈永仁是林宸最信任的人,有他在,行动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乐乐也能早点得救。
两人又在展厅里待了十几分钟,假装看画,偶尔低声交谈几句,都是关于“古董拍卖”的无关话题,迷惑周围的监视者。离开博物馆时,他们故意分开走——红豆往左,去阿占住的酒店,假装“商量行动细节”;陈永仁往右,回自己的酒店,身后的黑色轿车依旧跟着,却不知道,关键的情报已经交接完毕,一场精心策划的“文物回流”行动,即将在巴黎的夜色里拉开序幕。
回到酒店房间,陈永仁立刻拿出加密对讲机,向林宸汇报:“已完成接头,拿到结构图和开锁步骤,阿海、阿占被山口组监视,计划调整为:红豆开锁,我盯机房,瓷瓶由国际刑警接应,转交小马哥的船。”
“很好,按计划来,注意阿占身边的陌生男人,可能是山口组的杀手,一旦发现他有异常,直接用麻醉枪解决。”林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巴黎港的‘樱花号’货轮已经到了,小马哥的卧底船员已经登船,会盯着货舱,防止他们偷偷运瓷瓶。”
挂断对讲机,陈永仁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巴黎的夜色渐渐降临,路灯一盏盏亮起,像一串温暖的珍珠,可他知道,这温柔的夜色下,藏着无数的危险——山口组的监视、阿海的背叛、拍卖行的安保,每一步都像走在钢丝上。但他没有丝毫畏惧,手里的画册被他紧紧攥着,仿佛握住的不是一张结构图,而是那只漂泊海外百年的乾隆粉彩瓶,握住的是它“回家的路”。
【系统提示】
陈永仁与红豆成功接头,完成情报交接与行动方案调整,“追回乾隆粉彩瓶”支线任务进度提升至85%,“巴黎行动”进入最终准备阶段。奖励:积分+(当前总积分),解锁“奥赛博物馆实时监控权限”(国际刑警提供),陈永仁获得“巴黎下水道路线图”(小马哥巴黎分部绘制),为行动后的撤离提供精准路线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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