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是建材厂吴厂长打来的。
“李副厂长，听说化工厂锅炉改造成功了！”
电话那头吴厂长的声音透着兴奋，“我们厂送去的耐火混凝土，效果怎么样？”
“效果很好！”
李唯笑道，“吴厂长，这次改造成功，你们的材料功不可没。
化工厂刘副厂长还说要专门感谢你们呢。”
“那就好那就好！”
吴厂长说明了来意，“李副厂长，通过这次合作，我有个想法。
咱们几家企业，能不能搞个长期的协作关系？
定期交流，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这个想法好啊！
我正想跟您商量呢。
机床厂张厂长也有这个意思。
咱们几家可以搞个技术协作小组，定期活动，分享经验。”
“那太好了！您牵个头，我们都参加！”
挂掉电话，李唯心情很好。
厂际协作的路越走越宽了，这是好事。
中午在食堂吃饭，王卫国端着饭盒凑过来。
“师父，化工厂那边又来电话了。
改造后的锅炉运行了二十四小时，数据统计出来了。
煤耗比改造前降低了百分之二十二，蒸汽产量还提高了百分之十。”
“好！”李唯很满意，“这个数据很有说服力，下周工业局的会，我就用这个例子。”
“师父，您要去发言？”
王卫国眼睛一亮。
“对，你跟我一起去。”李唯说，“这次改造你是主力，应该去。”
“谢谢师父！”
王卫国激动地说。
他知道师父是在给他机会。
吃完饭，李唯去各车间转了转。
技术推广工作进展顺利，大部分车间都完成了初步改造，正在巩固成果。
二车间刘主任见到李唯，高兴地汇报：“李副厂长，我们车间那条生产线，改造后产量提高了百分之三十五！
工人们干劲可足了，都说要争当全厂第一！”
“好，但要稳扎稳打。”李唯叮嘱，“不能只追求产量，质量更要保证。
特别是安全，一点都不能马虎。”
“您放心，我们都记着呢。”刘主任说，“我们现在每天开班前会，都要强调安全和质量。”
从车间回来，李唯又处理了几份文件。
下班时，天已经快黑了。
回四合院的路上，他想起娄小娥说今天要去帮刘婶拆洗被褥，不知道忙完了没有。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笑声。
走进去一看，中院拉着绳子，上面晾满了刚洗好的床单。
几个妇女正在收拾盆桶，说说笑笑的。
“李副厂长回来了！”
刘婶眼尖，第一个看见他。
“刘婶，今天辛苦大家了。”
李唯笑着说。
“辛苦什么，应该的！”刘婶说，“小娥帮我洗了三床被褥，可帮了大忙了！我一个人，这些大件真洗不动。”
娄小娥从屋里出来，脸上还带着水珠：“回来了？饭在锅里热着，你先吃，我把这些收拾完。”
“我帮你。”
李唯说着就要动手。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娄小娥推他，“你去吃饭吧，累了一天了。”
正说着，傻柱从中院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蒸好的糖三角。
“四大爷，尝尝，新学的。”他递过来两个，“今天教大家做面点，我多做了些，给院里每家都送了。”
李唯接过，糖三角还热乎着，咬一口，甜而不腻。
“好吃！”
他竖了个大拇指。
“嘿嘿，我改良了配方，糖放得少了些，更适合老人孩子吃。”
傻柱憨厚地笑。
院里的人渐渐聚拢过来，大家分着糖三角，说着家常。
易中海感慨地说：“咱们院现在多好啊，互相帮助，和睦相处，这才是社会主义大院该有的样子！”
“一大爷说得对！”阎富贵接话，“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没见过这么团结的院子，这都是李副厂长带的好头！”
“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正说着，前院传来自行车铃声。
邮递员老张推车进来：“李副厂长，您的信！”
李唯接过一看，信封上印着京城市工业局的抬头。
拆开一看，是下周经验交流会的正式邀请函，还有详细的会议安排。
“李副厂长，又要去开会？”易中海问。
“对，下周工业局的会，让我去发言。”
“好事啊！”院里的人都高兴起来，“李副厂长又给咱们院争光了！”
……
这天李唯早早起床，穿上娄小娥新做的深蓝色中山装，对镜整理衣领。
今天要去工业局参加经验交流会，他是第三个发言。
“领子有点紧。”娄小娥走过来，帮他调整了一下，“我拆了重缝两针？”
“不用，挺好。”
李唯对着镜子照了照，“新衣服都这样，穿穿就松了。”
娄小娥又替他抚平肩头的褶皱：“今天发言别紧张，你讲的那些都是实实在在干出来的，大家肯定爱听。”
“我不紧张。”李唯笑道，“就是介绍介绍咱们厂的经验，没什么。”
正说着，双胞胎醒了，在炕上咿咿呀呀地闹。
娄小娥赶紧过去，一手抱起一个：“哟，爸爸今天要出门开会，咱们跟爸爸说再见。”
两个孩子还不懂，只是咯咯地笑，伸出小手要抓李唯的衣领。
李唯俯身亲了亲孩子们的小脸：“在家听妈妈话，爸爸晚上回来。”
出门时，院里静悄悄的。
今天是周三，大人们都上班去了，只有几位老人在前院晒太阳。
阎富贵正在侍弄他那几盆菊花，见李唯出来，眼睛一亮。
“李副厂长，这身行头精神！”阎富贵竖起大拇指，“今天开会？”
“嗯，工业局的经验交流会。”李唯说。
“您准行！”阎富贵很有信心，“您讲的那些事，都是实打实干出来的，比那些光会说的强多了！”
正说着，易中海从屋里出来：“李副厂长，路上慢点。开完会早点回来，晚上咱们院开个会，说说互助小组这周的情况。”
“好，一大爷，我尽量早点回来。”李唯应道。
赵师傅的车已经等在胡同口。见李唯出来，他麻利地打开车门：“李副厂长，今天去工业局？”
“对。”李唯坐进车里，“不着急，慢慢开。”
车子平稳地驶向工业局。
路上，李唯闭目养神，心里默了一遍发言要点。
这些内容他早已烂熟于心，但还是要做到万无一失。
来到时，今天的工业局大院格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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