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步法?”青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疑。
她的刹那枪以快、准、狠着称,一旦锁定敌人,少有人能逃脱。
可陈寒舟的身法太过诡异步伐飘忽,毫无规律可循,偏偏又能每每在毫厘之间躲开她的致命一击。
“想知道?”陈寒舟轻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打赢我,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他不再一味闪躲。
脚踩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欺近。
青鸟心中一凛,枪出如电,直刺他胸前大穴。
陈寒舟不退反进,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侧,枪尖几乎是擦着他的肋骨划过。
就是现在!
他探出手,五指如铁钳,竟一把抓住了冰冷的枪杆!
青鸟脸色剧变,手腕发力,想将长枪抽回。
可那枪杆仿佛在陈寒舟手中生了根,纹丝不动。
一股沛然巨力顺着枪身传来,震得她虎口发麻。
陈寒舟手腕一抖,一股巧劲爆发。
青鸟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刹那枪,脱手飞出,“锵”的一声钉在了远处的地面上,枪尾兀自嗡嗡作响。
一招,仅仅一招,她便被缴了械!
青鸟愣在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
陈寒舟并未停手,身形再进,一掌拍向她的肩头。
青鸟回过神来,急忙运起体内真气抵挡,同时脚下急退。
可她退得快,陈寒舟进得更快!
慌乱之下,她只觉得脚下一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
“嗯!”
青鸟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没事吧?”陈寒舟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青鸟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皂角香,脸颊有些发烫。
她连忙挣扎着站稳,拉开距离。
“没事。”她摇了摇头,语气却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她强忍着脚踝的剧痛,试图站直身体,可刚一用力,又是一阵刺痛袭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还说没事?”陈寒舟皱起眉,不由分说地蹲下身,“别动,我看看。”
“你的步法……”青鸟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反而更在意刚才的比试,“究竟是什么?”
“凌波微步。”陈寒舟头也不抬地回答,“前几日观星,偶有所感,结合易经卦象自己瞎琢磨的。”
自己……琢磨的?
青鸟彻底震惊了。
一个三品武夫,竟然能自创一门如此精妙的轻功?这话说出去谁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她还想再问,陈寒舟却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
“别动!”
他的声音严肃。
青鸟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把脚抽回来,可陈寒舟的手掌温热而有力,让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力气。
他动作轻柔地脱下了她的黑色劲靴。
一只线条优美、白皙如玉的脚丫暴露在空气中。
青鸟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脚趾不安地蜷缩起来。
她看着陈寒舟专注的侧脸,心跳得厉害。
陈寒舟仔细检查着她已经明显红肿的脚踝,手指轻轻按压上去。
“嘶……”青鸟疼得轻哼一声。
“看来是伤到筋了。”
陈寒舟说着,手上运起一股温和的纯阳真气,开始为她揉捏活血。
那温热的感觉从脚踝处传来,带着一丝丝酥麻,顺着小腿一路蔓延,让她身体都有些发软。
青鸟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只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他。
今天的寒舟大哥,好像有点不一样。
陈寒舟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窘迫,但他并未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了,这几天别乱动。”片刻后,他站起身,“我送你回房。”
青鸟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摆手:“不用,我自己可……”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啊!”
青鸟一声惊呼,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陈寒舟抱着她,迈开步子,径直朝着她所住的院落走去。
刚走出偏僻的演武场,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寒舟哥哥,青鸟姐姐怎么了?”
姜泥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看到眼前这一幕,连忙跑了过来,询问道。
“我们练武的时候她不小心扭伤了脚。”陈寒舟解释道。
姜泥闻言,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快步跟了上来:“严重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三人一同回到了院子。
青鸟的屋子布置得十分简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件换洗衣物,再无他物,一如她的人。
陈寒舟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
“谢谢。”青鸟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怎么能没事呢!”姜泥在一旁急得不行,“脚伤了可不是小事,得赶紧用药酒揉开才行!寒舟哥哥你先照顾着青鸟姐姐,我去问红薯姐姐要些药酒来!”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她便转身跑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陈寒舟和青鸟两人。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青鸟不敢看他,小声说道。
陈寒舟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重新握住她的脚踝,继续用内力帮她推拿。
“你是因为跟我比试才受的伤,我得负责。”
青鸟没有再拒绝,心底深处,竟升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窃喜。
陈寒舟掌心那股温和的纯阳真气,源源不断地渡入青鸟的脚踝。
那不仅仅是温热,更像是一股带着奇异力量的暖流,所过之处,疼痛和肿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懒洋洋的酥麻感。
这股感觉顺着脚踝一路向上,钻进小腿,蔓延至全身。
青鸟的身体,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杀人兵器,早已习惯了疼痛、严寒与酷暑,却从未体验过如此……舒适的感觉。
她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甚至产生了一股想要就此靠在他身上,什么都不去想的荒唐念头。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青鸟就猛地一颤。
自己在想什么?
从小到大自己一直把他当大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是彼此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
他们之间,只有袍泽之情,绝无男女之私!
她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试图将那丝不该有的悸动掐灭在萌芽之中。
“怎么了?”陈寒舟察觉到她面色古怪,手上动作一停,抬头问道,“弄疼你了?”
“没……没有。”
青鸟闻言,连忙回神,摇了摇头,视线却不敢与他对上,只是低头盯着自己被他握在手中的脚踝,耳根处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
陈寒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不过并未多说什么。
他注意到她鬓角有一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他松开她的脚踝,抬起手,极其自然地将那缕湿发撩起,轻轻地拢到她的耳后。
指尖温热的触感,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廓和脸颊。
青鸟整个人都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如同擂鼓,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这个动作……太亲密了。
亲密到已经完全超出了同伴之间应有的界限,但她却并不排斥。
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冷静、所有的戒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看着她呆愣住的可爱模样,陈寒舟故作不解,手并未收回,反而顺势下滑,单手捧住了她那秀美的脸颊。
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让青鸟又是一颤。
“脸怎么这么烫?”
陈寒舟微微倾身,靠近了些,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语气里带着关切,“真的没事?”
独属于他的阳刚气息,钻入鼻腔。
青鸟彻底乱了方寸。
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俊朗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却下意识的往他身前凑去。
就在这暧昧的气氛即将攀至顶峰,两人呼吸可闻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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