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枕头被捶得变了形,姜泥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气消了,心底那股子委屈和失落又悄然爬上心头。
他为什么不来啊?
是中午自己反应太大了,让他生气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亲完了就忘了?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里打转,搅得她心烦意乱。
“不行!”
姜泥猛地从床上坐起,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
她掀开被子,穿上鞋,鬼使神差地就朝陈寒舟的屋子走去。
不多时,她便来到屋子门口,刚一走近,她又犹豫了。
自己现在去找他,算怎么回事?
说自己等了他一晚上?不行,太丢人了。
可就这么回去,她又不甘心。
踌躇半晌,就在姜泥进退两难,急得想掉头就跑时,眼前的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
陈寒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刚结束修炼,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敞着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看着在门口徘徊,一脸做贼心虚的少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这么晚不睡,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姜泥被抓了个正着,吓得浑身一哆嗦,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睡不着,出来……出来看月亮!”
“看月亮?”陈寒舟轻笑一声,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又低头看着她,“我这儿的月亮,比你那儿的圆?”
“要你管!”
姜泥又羞又窘,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扭头就想跑。
可她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抓住了。
“来都来了,走什么?”
陈寒舟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轻轻一拉,便将她拽了回来。
下一秒,不等姜泥反应,她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竟被拦腰抱起。
“啊!”姜泥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又惊又慌,“你放我下来!”
“嘘。”陈寒舟抱着她,迈步走进屋内,反脚将门带上,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这么大声,想让整个王府的人都来看月亮吗?”
姜泥的抗议声戛然而止。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不要……”
陈寒舟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她身上,让她浑身都跟着发麻。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沿,并未松手,反而顺势欺身而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唔……”
所有的话语,都被一个霸道而温柔的吻堵了回去。
这一次,不再是中午那般浅尝辄止的试探。
屋内的空气迅速升温,二人呼吸交缠,衣衫渐乱。
姜泥从最初的慌乱抗拒,到渐渐沉沦。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漂泊在海上的孤舟,被卷入了漩涡,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任由他带着自己颠簸。
夜色渐深,月亮悄悄躲进了云层。
起初的呜咽,渐渐化作了压抑的低泣,最后,又变成了细碎的轻吟。
窗外的虫鸣,似乎也害羞地停了下来。
……
翌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
陈寒舟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帮助西楚亡国公主姜泥排解长久以来的内心孤寂,助人为乐行为判定成功。】
【奖励:太玄经。】
陈寒舟听见脑海中的声音整个人都懵了。
太玄经?
侠客行里的太玄经?
他压下心中的狂喜,下一秒,一股浩瀚磅礴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与记忆中一样,这太玄经并非文字,而是一幅幅蝌蚪状的图谱,玄奥无比,直指大道本源。
有了此功,何愁不能天下无敌!
他收回心神,这才感觉到怀里温香软玉,低头看去。
少女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沉。
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白皙的脸颊上残留着几道清晰的泪痕,睡梦中似乎还蹙着眉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陈寒舟见此抬起手,用指腹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或许是他的动作惊扰了她,姜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昨夜那些疯狂而羞人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姜泥的脸顿时便红透了。
她手忙脚乱地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住,正欲转身只是她刚一动,便感觉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般,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从深处传来。
“嘶……”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看的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个坏蛋!”她终于忍不住,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骂了出来,“混蛋!登徒子!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骂完,她的眼眶就红了。
陈寒舟看着她眼圈泛红,泫然欲泣的模样,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他无奈地笑了笑,语气放得更柔了。
“是是是,我不是东西,我混蛋,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你干嘛!”姜泥警惕地看着他。
“帮你看看。”陈寒舟笑着说道,见她不肯,便补充道,“难道,你想让我待会儿抱你去吃饭?”
“才没有!”姜泥闻言,又气又羞,扬起粉拳软绵绵地落在他胸口。
陈寒舟没再跟她废话,强硬地掀开被子一角,那只温热的大手,径直探了进来。
“啊!你……你的手往哪儿放!”当那只手掌准确无误地覆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时,姜泥的身体猛地绷紧,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别动。”陈寒舟声音有些许严肃。
话音落下,一股温和而精纯的热流,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渡入她的小腹。
姜泥本来还想挣扎,可那股热流一进入体内,那股热流像是有生命一般,精准地找到了酸痛的源头,所过之处,疼痛和不适感如同被阳光照耀的冰雪,迅速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舒适,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这种感觉……好舒服……
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她惊奇地发现,那股让她动一下都困难的酸痛感,竟然真的在一点点消失。
她偷偷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那双眸子,此刻却满是认真和温柔。
看着看着,姜泥的心跳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这个坏蛋……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思及此,心里的那点怨气,早就被掌心传来的温暖融化得一干二净。
“还疼吗?”陈寒舟感觉到她身体的放松,手上的动作未停,柔声问道。
“不……不疼了。”姜泥回神,声音细若蚊蝇。
陈寒舟轻笑一声,手却没有拿开,依旧用那股纯阳真气,不紧不慢地为她调理着身体。
这丫头昨夜是初次,自己确实有些孟浪了。
纯阳体加上超级腰子,对于她这副娇弱的身子骨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
好在自己的纯阳真气至刚至阳,却又温润平和,对调理女子身体有奇效,否则还真不好收场。
过了许久,陈寒舟才收回手,顺手将被子给她盖好。
“再睡会儿吧。”
姜泥脸颊依旧红扑扑的,她看着他,小声问道:“你……你要去哪儿?”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和不舍。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陈寒舟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笑道,“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说完,他便起身穿衣。
姜泥就这么侧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看着他穿上那身简朴的灰色布衣。
明明是最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显得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充满了力量感。
陈寒舟穿戴整齐,回头见她还在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失笑:“怎么了?不认识了?”
“才没有!”姜泥脸一红,连忙把头转开,用后脑勺对着他,嘴里却小声嘀咕了一句,“床单……都弄脏了……”
陈寒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果然,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抹嫣红格外刺眼。
他走回床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没事,一会儿我来洗。”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姜泥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她一把将他推开,用被子蒙住头,羞得再也不敢见人了。
陈寒舟摇了摇头,这丫头脸皮还是太薄了。
他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径直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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