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含五对cp哦~不喜欢的宝宝们可以出门啦,小心慢走哦~)
序幕:华灯初上,群星汇聚
夜色如墨,城市霓虹璀璨。
市中心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最深处,那间从不对外开放的、占据半层楼面积的“寰宇”包厢,今晚灯火通明,迎来了它最尊贵也最特别的一批客人。
以其极致的私密性、奢华舒适的环境和一流的服务着称。
今晚的聚会,是五对彼此相熟、关系紧密的情侣间的私人联谊,没有外人打扰,只有最亲近的朋友和爱人。
巨大的包厢设计巧妙,分为几个功能区。
入口处是开阔的接待区,摆放着艺术品和鲜花;往里走是宽敞的休闲区,柔软的环形沙发围绕着低矮的茶几,旁边还有台球桌和飞镖盘;再往里则是用餐区,超长的胡桃木餐桌可轻松容纳二十人,此刻已布置好精致的餐具和鲜花;最内侧甚至有一个小型舞池和专业的音响设备。
晚上七点刚过,客人们陆陆续续抵达。
首先到来的是谢拾青和单疏白。
谢拾青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慵懒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单疏白则穿着杏色色的高领毛衣和浅色长裤,看起来温暖又乖巧,被谢拾青牵着手,好奇地打量着包厢的布置。
他的无名指上,那枚月光石兔耳戒指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哥哥,这里好大啊。”单疏白小声感叹。
“喜欢吗?以后宝宝想和朋友聚会,随时可以来。”谢拾青低头在他耳边说,语气宠溺。
紧接着,沈兖楚和苏清珏也到了。
沈兖楚一身骚包的酒红色丝绒夹克,搭配黑色衬衫,笑容灿烂,一进来就嚷嚷着:“够气派啊谢油条。”
苏清珏依旧是标志性的清冷打扮,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长裤,唯有手指上那枚黑色的镣铐戒指彰显着他的不同。
他对谢拾青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苏哥。”单疏白乖巧地问好。
苏清珏看向他,眼神柔和了一瞬,点了点头:“小白。”
第三对出现的是安倾弈和夏翊。
当安倾弈走进来时,仿佛整个包厢的光线都亮了几分。
他有着一头长及腰际、如同月光织就的浅色长发,松松地用一根深绿色的丝带系在脑后。
他的皮肤是近乎透明的冷白,在灯光下仿佛泛着微光。
那双罕见的浅绿色瞳孔,如同冬日森林里最纯净的湖泊,此刻正带着好奇和一点点依赖,扫视着环境。
他穿着一身质料柔软的浅灰色中式长衫,外面罩着一件白色毛绒开衫,整个人像一件精心烧制的白瓷,美丽又易碎。
而他身边的夏翊,则形成鲜明对比。
夏翊身形高大健硕,穿着一身黑色的战术风夹克和工装裤,寸头,五官深邃硬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
但当他低头看向身边的安倾弈时,那眼神瞬间变得如同融化的坚冰,充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与专注。
他的一只手始终揽在安倾弈腰后,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安影帝,夏总,这边。”谢拾青出声招呼。
安倾弈看到熟人,浅绿色的眼眸弯了弯,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声音也轻柔悦耳:“青哥,楚哥,清珏,小白。”他一一叫人,然后目光落在沈兖楚那身显眼的衣服上,眨了眨眼,“楚哥今天……很亮眼。”
沈兖楚哈哈大笑:“那是!出来玩就要有出来玩的样子嘛!”
夏翊只是对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目光在触及单疏白时,也微微缓和了一瞬。
他护着安倾弈走到沙发边坐下。
第四对抵达的是景在星和游意。
景在星人未至,声先到,带着笑意的、磁性悦耳的嗓音传来:“哎呀,看来我们迟到了?路上有点堵。”
只见他穿着一件设计感很强的宝蓝色丝绸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下身是修身的黑色长裤,将他宽肩窄腰长腿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长相是那种极具攻击性的俊美,眉眼风流,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当他转头看向身边人时,那笑容里的轻浮便化为了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爱恋。
而他身边的游意,则是另一种极致。
典型的江南水乡孕育出的长相,眉眼清秀如画,皮肤白皙,气质干净得像雨后初晴的竹林。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神色淡漠,对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漠不关心,唯有在景在星凑近他耳边说话时,那白玉般的耳廓会迅速染上一层薄红,泄露他内心的不平静。
“星哥,游哥,就等你们了。”沈兖楚招呼道。
景在星揽着游意的肩膀走进来,笑容灿烂地和众人打招呼:“谢总,沈少,苏先生,小白弟弟,爷,安安小美人~”
他视线扫过安倾弈时,眼中闪过一丝纯粹的欣赏,但很快又落回游意身上,仿佛他的世界只容得下这一个人。
游意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所有人的招呼,然后和安倾弈多说了几句,最后在景在星的引导下,坐到了沙发的一角。
最后压轴到来的是温素淼和单萧喆。
当这两人出现时,包厢里的气氛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温素淼走在前面。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改良中山装,身形清瘦挺拔。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发型——额前是清爽的男士碎发,脑后却留着一条乌黑顺滑、几乎垂到腰际的长生辫,用一根简单的黑色皮绳束着。
他的脸是那种毫无瑕疵的俊美,但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平静,像一尊没有生命的完美玉雕。
他走路的步伐很稳,却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茫然感。
而跟在他身后的单萧喆,则像一头随时可能暴起的凶兽。
他身材高大健硕,肌肉线条在紧身的黑色t恤下贲张起伏,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如同刀削斧凿,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极其凶悍、不好招惹的感觉。
他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抿着,眼神锐利而充满戾气,仿佛看谁都不爽。
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紧紧追随着前面那个清瘦的背影,那眼神复杂极了,混合着担忧、占有欲,以及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
“淼淼,阿萧,来了。”谢拾青作为东道主,再次开口。
温素淼停下脚步,看向谢拾青,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也平平的,没什么起伏:“拾青哥。”
然后他目光扫过其他人,依次点头。
他的记忆力显然很好,招呼打得一个不落,但语气就像在念名单。
单萧喆则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对所有人的回应。
他的目光在掠过安倾弈时稍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到了温素淼身上,见他安然站着,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紧绷的肌肉。
“坐吧,别站着了。”沈兖楚热情地招呼,虽然他对单萧喆那副‘谁都欠他八百万’的表情有点腹诽,但看在温素淼的面子上,也没多说什么。
五对情侣,十个人,终于全部到齐。
人员到齐后,很自然地,按照某种无形的属性”划分,分成了两个阵营。
受方茶话会(严肃版):
以谢拾青为首,沈兖楚、夏翊、游意、单萧喆以及……不知道为什么也坐在这边的景在星,聚集在环形沙发的主区域。
茶几上摆放着醒好的红酒、威士忌和顶级雪茄,气氛……相当商务且硬核。
谢拾青姿态优雅地靠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率先开口,聊起了最近海外市场的一些新动向和潜在的投资机会。
他逻辑清晰,见解独到,显然不仅仅是闲聊。
沈兖楚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在正经事上丝毫不含糊,他接着谢拾青的话头,补充了一些关于国内新兴科技领域的布局和风险,还提到了恪深集团最近在环保能源项目上的进展。
夏翊话很少,但他所在的领域特殊,偶尔插言几句关于某些地区安全形势或新型安防技术的看法,都言简意赅,直击要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给安倾弈那边投去关注的一瞥。
单萧喆……
他其实对这些商业话题兴趣不大,他更关心怎么搞钱(合法或灰色的)和扩充自己的势力。
他叼着烟,皱着眉听着,偶尔不耐烦地弹一下烟灰,但当谢拾青提到某个涉及东南亚的物流通道时,他眯了眯眼,插了一句:“那条线现在不太平,‘黑鲛’的人在插手。”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子江湖气,提供的信息却让谢拾青和沈兖楚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景在星……
他纯粹是来陪聊兼秀恩爱的。
他挨着游意坐在沙发边缘,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游意身后的沙发背上,看似一个占有性的姿势。
他对商业话题也能接上几句,毕竟陪着夏翊征战了也不少,但他显然更热衷于见缝插针地把话题往游意身上引。
“谢总说的那个AI医疗项目,我们也有涉猎,意意之前还帮我审过一份技术评估报告呢,是吧宝贝?”景在星侧头,笑吟吟地看着游意。
游意正在看手机,闻言抬起头,淡淡地“嗯”了一声,耳根却有点红。
还是不怎么习惯爱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他宝贝。
他确实帮景在星看过,但那是被某人软磨硬泡、以专业咨询费名义强行塞给他的。
“哦?游哥还懂这个?”谢拾青有些意外地看向游意。
他知道游意是跟着夏翊干,气质清冷,没想到还涉及AI医疗。
“略懂。”游意言简意赅,不想多谈。
但景在星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开始吹捧:“我们家意意可聪明了,学什么都快,不止建筑,金融、法律、甚至编程都懂一点……”
那骄傲的语气,仿佛在炫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沈兖楚听得牙酸,吐槽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家游意是天才,别显摆了。”
单萧喆则嗤笑一声,显然对这种腻歪的对话十分不屑,猛吸了一口烟。
这边厢,气氛是成熟、理性、甚至带点硝烟味的,谈论的是资本、势力、风险与机遇。
攻方茶话会(可爱版):
而在休闲区的另一侧,靠近落地窗的柔软地毯和懒人沙发区域,气氛则截然不同。
以单疏白、安倾弈、温素淼为核心。
苏清珏也坐在这边,但他更像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温馨又养眼的圈子。
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可爱的点心、果汁、奶茶和低度数的果酒,空气中弥漫着甜香。
单疏白和安倾弈挨着坐,两人气质都有些纯净柔软,很快就熟络起来。
单疏白正拿着手机,给安倾弈看他蜜月时在地中海画的速写和拍的星空照片。
“安哥你看,这里的海水颜色是不是特别蓝?像宝石一样。”
“嗯,真漂亮。小白画得真好,颜色用得很美。”安倾弈认真地欣赏着,浅绿色的眼眸里盛满了赞叹,他指了指其中一幅,“这里的云,感觉很柔软,像。”
“对!我当时就是这么觉得的!”单疏白像是找到了知音,眼睛亮晶晶的,“安哥你也喜欢画画吗?”
“会画一点水墨,但没你画得好。”安倾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多了点血色,“翊翊说我画的山像馒头。”
他提到夏翊时,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依赖和撒娇的意味。
坐在旁边的苏清珏,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安静地听着他们聊天,目光偶尔落在单疏白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当单疏白提到谢拾青时,他眼中会闪过一丝了然。
而温素淼则盘腿坐在一个巨大的懒人豆袋上,怀里抱着一个软乎乎的抱枕,面无表情地听着,偶尔吸一口手里的果汁。
他脑后那条长生辫随着他轻微的动作,在深色的布料上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安倾弈显然和温素淼很熟悉,他转头看向温素淼,问道:“淼淼,你上次说的那家新开的私房菜馆,味道怎么样?萧哥带你去尝了吗?”
温素淼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忆,然后慢吞吞地、一板一眼地回答:“去了。红烧肉太甜,松鼠鳜鱼不错,糯米藕好吃。”
他评价得极其客观,仿佛在陈述实验数据。
“那我下次也让翊翊带我去尝尝松鼠鳜鱼。”安倾弈记下了。
“萧萧剥的螃蟹好吃。”温素淼又补充了一句,依旧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语调,但熟悉他的人能听出他话里的满意。
单疏白好奇地问:“淼淼哥,你和安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安倾弈微笑着解释:“我们在国外同一个学校来往过一段。素淼他……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我也差不多。那时候我们两个都被心爱之人给狠狠拒绝了,我们就凑在一起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提到“拒绝”和“身体不好”时,旁边的苏清珏目光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温素淼点了点头,证实了安倾弈的话:“安安好看。” 他陈述了一个事实,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也香。”
指的是安倾弈身上常年带着的、淡淡的药草混合着冷香的气息。
安倾弈被他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脸红,轻笑出声。
话题很快从美食转向了其他可爱的领域。
单疏白说起谢拾青最近给他买了一套新的、据说特别好用的油画棒,颜色特别鲜艳。
安倾弈则分享夏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盆极其罕见的、夜晚会发光的昙花,每天晚上定点守着看它开,比闹钟还准。
温素淼则表示单萧喆给他换了个新的游戏手柄,带震动反馈的,打游戏感觉更真实了。
他们还讨论起最近流行的电视剧和动漫,哪里新开了好玩的主题乐园或猫咖,以及哪种睡衣穿着最舒服。
温素淼难得地参与了讨论,并表示丝绸的最好,但单萧喆老嫌滑,抱不住。
苏清珏虽然话不多,但偶尔也会被问及意见,比如单疏白问他哪种护手霜好用。
谢拾青的手冬天有点干,他想买来送给他。
叶会给出简洁而有效的建议。
这边的气氛是柔软的、分享的、充满生活气息和细小乐趣的。
与另一边受组的严肃画风形成了鲜明又有趣的对比。
而景在星,虽然人被归在攻组那边聊天,但心思显然有一大半飘到了这边。
他时不时就转过头,目光精准地锁定游意,对他抛个媚眼,或者用口型无声地说句“宝贝我想你了”,惹得游意面无表情地瞪他一眼,耳朵却红得更厉害。
——
丰盛的晚餐过后,众人酒足饭饱,移步到休闲区更大的空地。
侍者撤走了多余的家具,在地毯中央铺上了柔软厚实的长毛毯,摆放了好几个舒适的靠垫和懒人沙发,营造出一种随意又温馨的氛围。
十个人围坐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这一次,不再是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而是很自然地,情侣们挨着彼此坐下。
谢拾青揽着单疏白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沈兖楚恨不得把自己挂在苏清珏身上,被苏清珏用手肘顶开一点,才稍微收敛。
夏翊让安倾弈坐在自己身前,用胸膛为他挡住可能的穿堂风,手臂环着他。
景在星则紧紧挨着游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游意垂在身侧的袖口。
温素淼盘腿坐着,单萧喆就大咧咧地坐在他身后,让他靠着自己,一只手还占有性地搭在温素淼的腰上。
“光坐着聊天没意思,玩点什么吧?”沈兖楚率先提议,他今晚喝了点酒,更加活跃。
“玩什么?”景在星挑眉,看向怀里的人,“宝贝,你想玩什么?”
游意瞥了他一眼:“随便。”
“玩牌?还是桌游?”谢拾青询问大家的意见。
“玩点……能促进感情的?”景在星笑得像只狐狸。
最终,在众人的商议‘主要是沈兖楚和景在星在吵吵’下,选择了一款最近在聚会中比较流行的、适合多人情侣的互动卡牌游戏——真心话大冒险的升级版,融合了猜词、表演和情侣默契考验。
游戏规则很简单:
顺时针轮流,轮到的人抽取一张任务卡。任务可能是单人完成,也可能是需要情侣配合。
完成有奖(比如指定别人喝酒或接受小惩罚),失败则要接受惩罚(通常是喝酒或完成一个更羞耻的任务)。
因为是情侣局,所有涉及互动的任务都是针对情侣本身的,避免了尴尬。
游戏开始,气氛很快热闹起来。
第一轮就轮到了沈兖楚。
他抽到的任务是:【用三种不同的语气对你的伴侣说“我爱你”。】
沈兖楚眼睛一亮,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立刻转向苏清珏,清咳一声:
第一句,深情款款:“老婆,我爱你,像爱我的生命。”
苏清珏:“……嗯。”(耳尖微红)
第二句,可怜巴巴:“老婆,我爱你,你不理我我就活不下去~”
苏清珏:“……闭嘴。”
第三句,恶狠狠(模仿单萧喆):“苏清珏!老子爱你!听见没!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跑!”
苏清珏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对众人淡淡道:“过了。”
众人哄笑,沈兖楚顺利完成,得意洋洋地指定夏翊喝一口酒。
因为夏翊刚才好像笑了一下。
夏翊面不改色地喝了。
轮到安倾弈抽卡,他抽到的是【和伴侣十指相扣,对视三十秒不许笑。】
安倾弈和夏翊依言照做。
当安倾弈那双纯净的浅绿色眼眸专注地望向夏翊时,夏翊冷硬的脸部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
安倾弈起初还能忍住,但看着夏翊眼中自己的倒影,和那份沉甸甸的、毫无保留的爱意,不到二十秒,他就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苍白的面颊飞上红晕,将脸埋进夏翊怀里。
“失败了失败了!罚酒罚酒!”沈兖楚起哄。
夏翊替安倾弈拿过酒杯,将里面度数很低的果酒一饮而尽,低声对怀里的人说:“没关系。”
接着轮到了温素淼。
他抽到的卡是【模仿你的伴侣最常做的一个表情或动作。】
温素淼拿着卡,面无表情地看向身后的单萧喆。
单萧喆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干嘛?”
温素淼思考了三秒钟,然后,他微微皱起眉头,嘴角向下撇,眼神故意做出凶狠状,还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啧”。
“噗——!”安倾弈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这模仿得太像了!
简直就是单萧喆的招牌表情!
单萧喆自己也愣了,随即有点恼羞成怒,伸手去捏温素淼的脸:“我平时哪有这样?!”
温素淼被他捏着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透出一丝‘明明就有’的无辜。
众人笑作一团,单萧喆被气得直接仰头灌了一杯酒。
游戏继续,笑料百出。
景在星抽到【用一句话形容你的伴侣,但只能用食物比喻。】
他搂着游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家意意啊,是糯米糍。外面看起来清清冷冷,好像有点硬,实际上里面又软又甜,一碰就化,还黏人,让我爱不释口。”
说完,还在游意通红的耳边亲了一下。
游意:“……景在星。”
他羞恼地用手肘撞他,却被景在星笑着躲开,还抓住了他的手。
游意自己抽到的则是【和伴侣一起,用身体摆出A、Z、26三个字母\/数字中的任意一个。】
游意看着卡面,脸更红了。
景在星却兴致勃勃:“宝贝,选个简单的,Z怎么样?我们躺着摆?”在游意杀人的目光下,才笑嘻嘻地改口,“那摆个A吧,我抱着你。”
最终,景在星站着,从背后环抱住游意,两人一起微微前倾,形成了一个歪歪扭扭但勉强能认出来的“A”。
过程中景在星还在游意耳边不停地吹气说情话,惹得游意从头红到脚,完成时几乎要冒烟。
谢拾青抽到的任务相对温和:【讲述一件你和伴侣之间,你觉得最浪漫的小事。】
谢拾青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单疏白,眼神温柔,缓缓道:“最浪漫的……大概是有一次,宝宝画画太投入,忘了时间,趴在画架上睡着了。我回家看到他,脸上还沾着颜料,像只小花猫。我没叫醒他,就坐在旁边看了他很久,然后轻轻把他抱回床上,擦干净脸。他迷迷糊糊醒了一下,叫了声‘哥哥’,又睡着了。那时候觉得,能这样守护着他的梦想和睡眠,就是最浪漫的事。”
他声音低沉悦耳,描述的画面温馨动人。
单疏白听得眼眶微热,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说:“哥哥最好了……”
众人也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单疏白抽到的卡是【喂你的伴侣吃一口东西,必须用嘴对嘴的方式。】
“!!!”单疏白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拿着卡片的手都在抖。
这、这太羞耻了!
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谢拾青也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和期待。
他拿起果盘里一颗饱满的草莓,咬住一端,然后低头,凑近单疏白,用眼神示意。
单疏白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拾青含着草莓的唇,心脏狂跳,闭上眼睛,颤抖着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咬住了草莓的另一端。
双唇不可避免地轻轻相碰,草莓清甜的汁液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咔嚓!”不知道谁(很可能是沈兖楚或景在星)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分开时,单疏白的脸已经红得能滴血,整个人恨不得钻进谢拾青衣服里。
谢拾青则心情大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将剩下的草莓自己吃了。
苏清珏抽到的任务则让人有些意外:【对你的伴侣撒娇,说一句平时不会说的肉麻话。】
所有人都看向苏清珏,包括沈兖楚,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兴奋。
苏清珏拿着卡片,沉默了足足十秒钟。
沈兖楚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就差摇尾巴了。
终于,苏清珏抬起眼,看向沈兖楚,依旧是那张清冷的脸,但耳根却透出一丝极淡的红。
他抿了抿唇,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快速地说了一句:“……过来,抱。”
沈兖楚:“!!!”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对于苏清珏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撒娇和肉麻了。
沈兖楚瞬间像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嗷呜一声就扑了过去,紧紧抱住苏清珏,嘴里嚷嚷着:“老婆!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嘛!”
苏清珏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嫌弃地推他的脸:“……滚。”
但沈兖楚已经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轮到单萧喆时,他抽到一张极其刁钻的卡:【深情朗诵一首情诗给你的伴侣听。】
单萧喆看着卡片,脸都黑了。
让他打架砍人可以,朗诵情诗?
还是深情的?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温素淼也转头看着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一丝……好奇?
单萧喆憋了半天,在众人尤其是沈兖楚和景在星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用他那沙哑低沉、带着匪气的声音,干巴巴地、毫无感情地念道:
“啊……你,你是我的玫瑰,我的花……没了。”
他显然只记得这一句,还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
“噗哈哈哈!”沈兖楚第一个爆笑出声,景在星也笑得肩膀直抖,连谢拾青和夏翊都忍不住弯了嘴角。
温素淼眨了眨眼,看着单萧喆那张憋得通红、凶悍中透着尴尬的脸,慢吞吞地说:“错了。玫瑰带刺,我不是。”
单萧喆:“……”
他恼羞成怒,一把将温素淼搂进怀里,恶狠狠地说:“你就是!老子说你是你就是!”
然后为了掩饰尴尬,直接抓过酒杯,自罚三杯。
游戏在一片欢声笑语、起哄打闹中进行着。
酒精的作用下,大家越来越放松,玩得也越来越开。
真心话环节也爆出了不少情侣间的趣事和小秘密,引得阵阵惊呼和笑声。
谢拾青始终没让单疏白沾一滴酒,只让他喝果汁和牛奶。
夏翊也严格管控着安倾弈的饮品,只允许他喝一点温热的蜂蜜水或特调的无酒精鸡尾酒。
单萧喆倒是喝得最凶的一个,但他酒量似乎极好,除了脸更红、眼神更凶之外,看不出什么醉态。
沈兖楚喝得有点上头,开始抱着苏清珏哼哼唧唧。
景在星则是游刃有余,一边自己喝,一边还不忘逗弄越来越害羞的游意。
温素淼喝的是果汁,但他似乎对酒精有些好奇,趁单萧喆不注意,偷偷抿了一口他的威士忌,然后被辣得绷起了小脸,被单萧喆发现后,捏着鼻子灌了一大口温水。
夜渐渐深了,但包厢里的热度丝毫未减。
不知是谁提议,打开了舞池的灯光和音乐。
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出来。
景在星第一个起身,向游意伸出手,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舞姿势,眼神深情:“may I?”
游意看着他那副故意耍帅的样子,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两人滑入舞池,景在星的舞步娴熟优雅,游意虽然略显生涩,但身形轻盈,在景在星的引导下,倒也配合默契。
景在星时不时低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惹得游意轻轻瞪他,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夏翊看向怀里的安倾弈,安倾弈浅绿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带着期待。
夏翊不是会跳舞的人,但他还是揽着安倾弈的腰,将他轻轻带起,以一种保护性极强的、近乎拥抱的姿势,随着音乐缓缓晃动。
安倾弈将脸靠在夏翊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沈兖楚也拉着苏清珏起来,但他完全不懂章法,就是抱着苏清珏乱晃,还试图把脸往苏清珏颈窝里埋,被苏清珏嫌弃地拍了拍脑袋,却也没有真的推开他。
谢拾青搂着单疏白,没有去舞池中央,就在原地随着音乐轻轻摇摆。
单疏白依偎着他,享受着这份宁静的亲密。
温素淼看着舞池里的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单萧喆。
单萧喆皱着眉:“看什么?想跳?老子不会那玩意儿。”
温素淼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拉住了单萧喆的手。
单萧喆愣了一下,看着温素淼平静的眼神,烦躁地“啧”了一声,但还是站起身,以一种极其笨拙的、像是押送犯人又像是怕碰碎瓷器的姿势,搂着温素淼的腰,僵直地跟着节奏动了两下。
温素淼也不在意,就任由他搂着,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璀璨的夜景。
音乐变得柔和,灯光昏暗下来。
五对爱人,以各自的方式,在这私密的天地里,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夜晚。
有温柔缱绻,有热烈直接,有笨拙守护,有清冷相依,也有嬉笑玩闹。
今夜,没有外界的纷扰,没有身份的束缚,只有最真实的彼此,和最真挚的情感。
这是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热闹、甜蜜、又充满爱意的聚会。
未来,这样的聚会或许还会有很多次。
因为爱,让他们相遇;因为懂得,让他们相聚。
夜渐深,云顶会所外的街道恢复了宁静,只有霓虹灯依旧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包厢内的喧嚣与热浪渐渐平息,只剩下舒缓的尾声音乐和朋友们道别的低语。
单疏白玩得有些累了,靠在谢拾青怀里,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手里还无意识地攥着谢拾青的一根手指。
谢拾青低头看他这副困倦又依赖的小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困了?”他低声问,温热的气息拂过单疏白的耳廓。
“嗯……”单疏白含糊地应着,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哥哥,我们回家吗?”
“这就回。”谢拾青向还在和景在星说话的沈兖楚点了点头,又对其他人道了别,然后小心地将单疏白打横抱起。
单疏白轻哼一声,熟练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颈窝,嗅着那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
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被抱起来时会吓到了。
谢拾青抱着他,稳步走出包厢,早有司机在门口等候。
他将单疏白轻柔地放进车后座,自己也坐进去,让单疏白枕着自己的腿休息。
车子平稳地驶向他们的家。
路上,单疏白半睡半醒,嘴里还嘟囔着:“安哥的头发真好看……淼淼哥的发辫也好特别……”谢拾青失笑,轻轻拍着他的背:“嗯,宝宝喜欢的话,哥哥也给你留长发?”
单疏白迷迷糊糊地摇头:“不要……哥哥现在这样就最好看……”
谢拾青心头熨帖,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回到家,谢拾青没舍得叫醒他,直接抱着他上了楼,轻手轻脚地帮他洗漱换睡衣。
全程单疏白都乖得不像话,任由他摆布,只在被放进柔软的被窝时,下意识地往谢拾青的方向蹭了蹭。
谢拾青洗漱后躺下,刚把人搂进怀里,单疏白便自动自发地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两人交握的、戴着婚戒的手上。
——
沈兖楚喝得有点多,走路都有些晃,但还牢牢抓着苏清珏的手不放,嘴里喋喋不休:“老婆!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帅?特别给你长脸?清珏……老婆……我们回家……回家继续……”
苏清珏被他吵得头疼,面无表情地扶着他,对前来送别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沈兖楚弄进了车里。
一上车,沈兖楚就像没骨头一样靠在了苏清珏身上,脑袋在他肩颈处乱蹭,手也不安分地乱摸:“老婆……你好香……让我亲亲……”
“沈兖楚,坐好。”苏清珏冷声命令,试图把他推开。
“不嘛……老婆我头晕……要老婆抱……”沈兖楚开始耍无赖,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醉后的黏糊和委屈。
苏清珏看着他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和那双湿漉漉的、写满依赖的眼睛,终究是没再用力推他。
只是微微侧过头,避开了他凑过来的嘴唇,语气依旧冷淡但放缓了些:“别闹,回去再说。”
回到家,沈兖楚更是变本加厉,像只大型树袋熊一样挂在苏清珏身上,哼哼唧唧地要去洗澡。
苏清珏被他烦得不行,直接把人剥干净塞进浴缸,自己也快速冲了个澡。
结果刚从浴室出来,就被等在门口、只围了条浴巾的沈兖楚扑了个满怀。
“老婆……”沈兖楚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情欲和醉意,将他抵在墙上,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苏清珏微微蹙眉,却没有抗拒,只是在他吻得越发深入、手也开始不规矩时,才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沈兖楚吃痛,稍微退开一点,眼神迷蒙又委屈地看着他。
“去床上。”苏清珏别开脸,耳根微红,语气却不容置疑。
沈兖楚眼睛一亮,立刻打横抱起他虽然脚步还有点虚浮,冲向了卧室。
这一夜,对于醉酒的沈兖楚来说,是热情而混乱的;对于苏清珏来说,则是忍耐与纵容交织,最终在熟悉的怀抱和体温中,沉沉睡去。
——
安倾弈身体弱,玩到后半段就已经有些精力不济,安静地靠在夏翊怀里,听着大家说笑。
夏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疲惫,低声在他耳边问:“累了?我们回去?”
安倾弈点点头,浅绿色的眼眸有些迷蒙,带着歉意看向其他人:“翊翊,我想回去了。”
夏翊立刻向众人告辞,小心翼翼地将安倾弈扶起,帮他穿上外套,确保他不会着凉。
安倾弈全程依赖地靠着他,像只倦懒的猫咪。
他们的车就停在楼下,夏翊几乎是将安倾弈半抱着放进副驾驶,细心地系好安全带,又调高了车内温度。
路上,安倾弈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流光,轻声说:“今天玩得很开心,小白和清珏都很好。”
“嗯。”夏翊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应了一声。
“翊翊,”安倾弈转过头,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声音软软的,“你刚才替我喝酒了,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夏翊回答得简短,但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柔和,“你没事就好。”
回到家,是一处安保极其严密、环境清幽的顶层复式。
夏翊直接将安倾弈抱上楼,送到主卧的浴室门口。
浴缸里已经提前放好了温度适宜的、加了安神草药的精油热水。
“去泡一下,解乏。”夏翊将他放下,动作轻柔。
安倾弈点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谢谢翊翊。”
等安倾弈泡完澡出来,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衣,脸上带着被热气熏出的淡淡粉色,夏翊已经准备好了温热的牛奶和药。
一些调理身体的补剂。
他监督安倾弈喝完,然后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将他塞进柔软的被窝,自己洗漱后也上了床。
安倾弈习惯性地滚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鼻尖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和沐浴露的味道,很快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夏翊却并没有立刻入睡,他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听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守护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藏,直到后半夜,才缓缓阖眼。
——
景在星是最后一批离开的,他喝了不少,但神智清醒,只是眼尾更红,看向游意的眼神也更加炽热露骨。
游意则因为被景在星逗弄和灌了几杯低度酒。
景在星声称是“果酒”,实际度数不低,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但依然努力维持着清冷的表情,只是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地靠在景在星身上。
“宝贝,我们回家?”景在星揽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问,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廓。
游意抖了一下,试图站直,却没什么力气,只好含糊地“嗯”了一声。
景在星低笑,干脆将他打横抱起,对还在收拾残局的温素淼和单萧喆挥了挥手,意气风发地走了出去。
司机早已等候。
一上车,景在星就把游意抱在腿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脸颊和微肿的嘴唇。
之前玩游戏时被某人偷袭亲的。
“意意宝贝,今晚开心吗?”他问,声音带着诱惑。
游意靠在他怀里,眼皮沉重,但还是点了点头,小声抱怨:“你……老欺负我……”
“哪有欺负?”景在星喊冤,低头啄吻他的唇角,“明明是爱你。”
回到家,景在星没急着做别的,而是先放了一缸热水,抱着游意一起泡了进去。
温热的水流缓解了疲惫,也放松了神经。
游意昏昏欲睡,景在星则耐心地帮他清洗,动作温柔得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洗完后,景在星用大浴巾将游意裹好,抱到床上,细细地帮他擦干头发,又抹上身体乳。
游意早已困得不行,任由他摆布,只在景在星的手指划过某些敏感部位时,才微微瑟缩一下。
做完这一切,景在星才躺下,将游意搂进怀里。
游意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沉睡。
景在星却没有睡,他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嘟着,褪去了白日的清冷,只剩下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他看了许久,才满足地叹了口气,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轻声呢喃:“宝贝,晚安。”
——
单萧喆他酒量好,虽然喝得多,但意识清醒,只是眼神比平时更凶更不耐烦。
温素淼早就困了,盘腿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打瞌睡的猫,脑后那条长生辫也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走了。”单萧喆走过去,踢了踢沙发。
温素淼慢吞吞地抬起头,眼神茫然地看了他几秒,才反应过来,哦,要回家了。
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不是因为酒,纯粹是困的。
单萧喆看他那副迷糊样,轻笑了一声,一把将他捞过来,扛在了肩上——没错,是扛,像扛麻袋一样。
温素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闷哼一声,但也没挣扎,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被扛得更舒服点,然后闭上眼睛,仿佛随时能睡着。
单萧喆就这样扛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会所,无视了门口侍应生惊讶的眼神,走到他那辆改装过的、外形彪悍的黑色越野车前,打开副驾驶门,温柔地把人塞了进去,系上安全带。
开车回去的路上,温素淼歪着头睡着了。
单萧喆把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又调低了音乐音量。
他们的住处不在市中心,而是一处相对僻静的别墅区。
车停进车库,单萧喆看着副驾驶上睡得香甜的温素淼,放轻动作,将他抱了出来。
进屋后,单萧喆没开大灯,借着感应灯的光线,直接把温素淼抱进了卧室,扔在床上的动作看似粗鲁,落在床上时却很轻柔。
温素淼被轻轻颠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单萧喆已经开始脱自己沾了烟酒味的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一身烟味,难闻死了,赶紧洗澡。”
温素淼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单萧喆赤裸的上身,慢吞吞地说:“你身上也有。”
“废话。”单萧喆看他一眼,“一起洗,快点,别磨蹭。”
说着,也不管温素淼同不同意,直接把人拽起来,半拖半抱地弄进了浴室。
洗澡的过程……
一如既往的高效且快速。
单萧喆像搓澡一样迅速把两人都洗干净,然后胡乱擦干,塞进被窝。
温素淼被热水一冲,反而精神了些,他侧躺着,看着躺在身边、闭着眼但眉头依旧皱着、仿佛谁欠他钱一样的单萧喆,忽然伸出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脸颊。
单萧喆睁开眼,凶巴巴地问:“干嘛?”
温素淼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你今天,没怎么生气。”
单萧喆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跟一群傻子有什么好气的。”
但他知道温素淼指的是什么,今晚面对谢拾青他们,他确实比平时收敛了不少。
“哦。”温素淼应了一声,然后往他那边挪了挪,脑袋靠在他结实的胳膊上,闭上了眼睛。
单萧喆身体僵了一下,看着温素淼安静的脸,那总是凶悍的眼神渐渐缓和下来。
他动了动胳膊,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搭在他腰上,也闭上了眼睛。
喧嚣散尽,爱意永存。
这便是他们,最平凡也最珍贵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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