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想，那钱原本是我们的，你们是愿意让李成业留着，还是让他拿出来帮贾大妈盖房子？我先说，我虽然只输了十块，但我愿意捐出来。”
说到这儿，许大茂得意地瞥了李成业一眼。
想到李成业手里的钱，他心里就酸溜溜的。
厂里奖励两百，加上他们输的四五百，还有他自己攒的，李成业怕是有一千多了吧。
年纪比自己还小，钱却这么多，连对象都找好了，还是漂亮的娄晓娥。
许大茂越想越不是滋味，巴不得李成业把赚的钱全吐出来。
“大茂，你说得对！”
傻柱一听这主意，立刻眉开眼笑。
这主意太合他心意了，就该让李成业把钱全捐出来才对。
“李成业，我输给你三百七十三块七毛五，本来输了就输了，我也不多说。”
傻柱说着停了一下——其实他哪是不计较，是被李成业揍了一顿才不得不认。
院里的人谁信他这话？连七毛五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贾大妈家失火了，你该把这笔钱捐出来。
要是我还留着这钱，我肯定也捐。
既然钱到你手里，那就该你出。
虽然那是我给的钱，但这好名声算你的，你也不亏。”
傻柱说得好像李成业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输了就是输了，那钱早就是我对象的了。
傻柱你既然这么大方，你另外再捐一笔不就得了？再说厂里那笔奖金是奖励成业的，现在贾家出了事就要他捐，那以后谁家热得快再出事，难道还要我们倒贴钱？”
娄晓娥一心维护着自己的伴侣。
尽管她早知这院子里的人都不讲道理，但他们的无耻程度还是令她震惊。
“哪来的野丫头，我们院子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贾张氏原本听到许大茂提出让李成业把所有钱都捐出来，心里还挺高兴。
一大爷易中海捐了200，李成业再捐200，加上赢的500块，就能凑近一千块钱，修房子的事就有着落了。
说不定还能剩下些，连她的私房钱都能拿回来。
现在娄晓娥一开口阻拦李成业捐钱，贾张氏顿时火了，难听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老太婆，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火堆里去，让你找你那死鬼老公和短命儿子做伴！”
见贾张氏要骂娄晓娥，李成业目光一冷，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又不是我们院子的人，凭什么对院子的事指手画脚？”
贾张氏本还想骂，可一碰上李成业那冷冰冰的眼神，心里不由发虚。
就算李成业不敢真杀她，打她一顿的话，傻柱也未必拦得住。
再说了，万一把他逼急了，一分钱都不肯出，那可就亏大了。
其实贾张氏想错了。
就算她好话说尽，李成业也根本没打算捐一分钱。
“娄晓娥，贾大妈说得对，你还没嫁进我们院呢，院里的事暂时轮不到你插嘴。”
傻柱皱了皱眉，对娄晓娥说道。
他之前是想和娄晓娥相亲，可人家看不上他。
如今傻柱觉得自己和秦淮茹有戏，也就不把娄晓娥放在心上了。
虽然娄晓娥比秦淮茹更年轻漂亮，但她不是寡妇。
傻柱心里，还是更喜欢秦淮茹一些。
不过娄晓娥毕竟是个漂亮姑娘，在傻柱眼里，美女总该给点面子，所以他对娄晓娥说话还算客气。
“没错，娄晓娥同志，等你嫁进院子，这种事你自然能发表意见，但现在还不行。”
易中海点了点头，认同傻柱的说法，认为娄晓娥没资格在这件事上插嘴。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觉得许大茂的提议怎么样？我个人认为挺合理的。
你们之前也输给李成业不少钱，是愿意那些钱被捐出去，还是就这么归李成业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了一眼，都没吭声。
不管是捐出去，还是输给李成业，他们都不乐意。
最期望的是那些钱能物归原主。
如果换作平时，能叫李成业吃亏，他们肯定全力赞成。
可眼下情况不同，易中海这个老家伙又在联合傻柱，张罗着给贾家募捐。
问题是这次贾家确实遭了难，捐款倒显得名正言顺。
虽说贾家处境凄惨，可谁也不愿再掏腰包。
如果李成业肯把赢的钱捐出来，算作他们的份额，
那刘海中和阎埠贵必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看易中海和傻柱的架势，似乎没这个打算。
李成业要是真捐了，他们也得跟着捐，数额还不能太少。
毕竟连许大茂都掏了三十块钱，还不算那只被薅了一半毛的老母鸡。
所以大家都闭口不言。
刘海中和阎埠贵心知肚明，李成业是个硬茬，绝不会乖乖就范。
只要李成业不捐，他们就有理由少捐甚至不捐。
院里其他住户大多也抱着同样想法，一个个都保持沉默。
要我说，娄晓娥这话在理。
钱既然已经输给小李，就是他的。
捐不捐该由小李自己决定。
他若是心善愿意捐，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愿，我也不便多说。
刘海中琢磨半晌，说了通不痛不痒的话。
横竖李成业捐他支持，不捐他也不反对。
不愧是钻研了一辈子仕途的二大爷，虽未当上官，官腔倒是打得娴熟。
这番话冠冕堂皇，看似谁都不得罪。
二大爷的意思，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阎埠贵慢悠悠开口，表示与刘海中意见一致。
反正无论赞成反对，那钱最终都落不进他们口袋。
你们这是什么话？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德高望重的长辈，理当做好表率，引导年轻人多行善举。
若是听之任之，岂不是我们这些当大爷的失职？
易中海义正词严地批评二人，此刻他脸上仿佛笼罩着圣洁光辉，俨然道德楷模的模样。
这番话听得阎埠贵和刘海中直反胃。
这易老头，咬文嚼字的本事倒比我强。
阎埠贵暗自腹诽。
易中海这般虚伪作态，官腔打得比我还溜。
刘海中既鄙夷又艳羡。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若是由他讲出来，那该多有面子。
“易中海，你也不必多费口舌了。”
李成业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烦。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捐款，就算要捐，也不会从你这儿捐。”
“我又不傻，捐到你手里，你连个账目都没有，谁知道你从中拿了多少。”
“李成业，你怎能这样说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捐。”
没等傻柱开口，许大茂抢先跳出来指责李成业。
“许大茂，是不是刚才傻柱打你还不够，你也想挨我的揍？”
“天天讨打，我看你就是骨头痒。”
李成业冷冷瞥了许大茂一眼，琢磨着要不要教训这个跳梁小丑。
“有这么多人在，不会容你随便打人。”
易中海义正词严地说。
“我们院是有素质的院子，大家都讲道理，不要动手动脚，粗鲁又野蛮。”
“刚才傻柱打许大茂的时候，你倒没这么说。”
李成业嗤笑一声。
易中海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
“你不是怀疑我贪污吗？这次捐款，我就请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做监督。”
“钱一到手，全交给贾大妈，不在我这儿停留一分钟，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为了让李成业掏钱，易中海打算这次不从中捞油水。
毕竟修房子不是小数目，就算全院捐款也不够。
就算加上附近几个院，也还是紧巴巴的。
与其贪那点小钱，不如把李成业拉下水。
“我放心什么？对你这种人，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谁知道你和贾张氏会不会合伙贪，最后你捐的如数退还，我们的钱你们三七分账，你以为我傻吗？”
无论易中海怎么说，李成业始终不为所动。
“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捐！”
傻柱见李成业始终不肯松口，气得脸色发青。
“说你傻你还不认。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一分钱也不会捐。”
李成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傻柱，满脸鄙夷。
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的愚笨。
“你……”
被李成业这样看着，傻柱气得攥紧了拳头。
“怎么，想动手？”
李成业毫无惧色，卷起衣袖便准备动手。
“傻柱，打他，叫他拿钱！”
许大茂在傻柱身后不停煽风点火。
他巴不得傻柱和李成业马上打起来，最好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反正这两人都是他的对头。
“李成业，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我们家这么困难，你都不肯帮一把。”
贾张氏见李成业死活不肯掏钱，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
“贾张氏，你也想挨打是不是？”
李成业根本不客气，打算先教训贾张氏一顿。
“你别过来！傻柱，你快动手啊，愣着做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见李成业真要动手，贾张氏慌了，一边后退一边朝傻柱喊。
众目睽睽之下，傻柱也感到左右为难。
不打吧，这么多人看着，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怂了。
可打吧，好像又打不过……
但听到贾张氏这一骂，傻柱不得不出手了。
万一被贾大妈看不起，反对他和秦淮茹在一起，那他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傻柱又看向秦淮茹，见她目光盈盈望着自己，像是期待，又像是担忧。
一股热血顿时涌上傻柱心头，胸中豪情顿生，仿佛就算来十个八个人他也不怕，照样能保护她。
区区一个李成业算什么，一定能揍得他满地找牙。
“今天这钱，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傻柱大步上前，对着李成业一声大喝。
颇有几分古代大将面对千军万马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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