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3月的洛杉矶,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韩未平就开着一辆复古敞篷车停在加州监狱门口。车座上放着一件熨烫平整的黑色皮夹克。后来韩未平提前出狱,唐尼说“等我出来,还穿这件夹克去喝威士忌”。
九点整,监狱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形消瘦却挺直的男人走了出来,胡茬爬满脸庞,头发有些凌乱,却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眼神里藏着一丝局促与期待——正是刚刑满释放的小罗伯特·唐尼。他看到敞篷车里的韩未平,愣了两秒,随即咧嘴笑了,快步走过去,用力抱住他:“韩,你真的来了。”
“说了等你出来,带你去喝最烈的威士忌。”韩未平拍着他的背,把皮夹克递过去,“还是你当年说喜欢的款式,我让人改了尺寸,你瘦了不少。”唐尼接过夹克穿上,大小正好,他拉了拉衣领,仿佛找回了久违的自在:“在里面总想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和你聊电影,聊那些没拍完的剧本。”
韩未平把车开向“日落大道威士忌吧”,路上聊起狱中往事——两人在灰暗的日子里,靠着对电影的热爱相互支撑。
“在里面听说你拍了《泰坦尼克号》《加勒比海盗》,简直不敢信。”唐尼喝着威士忌,眼神发亮,“狱友们偷偷藏着你的电影海报,说等出去了一定要看。我还听说你在研究工业光魔的新特效,能实时捕捉动作?”
韩未平点头,拿出手机里存的工业光魔动态捕捉测试片段:“你看,演员穿传感器衣服,做的每个动作都能变成虚拟角色,连手指的颤抖都能还原。我本来想用来拍《壁画守护者》,让敦煌壁画里的神兽活过来。”
唐尼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要是用这技术拍超级英雄呢?比如一个穿着金属战甲的英雄,战甲的每一次变形、每一次飞行,都用实时捕捉,肯定比之前的特效更真实。”他顿了顿,语气有些自嘲,“我在里面翻到过几本漫威漫画,里面的钢铁侠,不就是个有点颓废、却想救赎的家伙吗?”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韩未平。他想起之前邓之龙提过漫威漫画公司的困境——90年代末,漫威因经营不善连续亏损,为了还债,把蜘蛛侠、x战警等核心角色的影视改编权抵押给了其他公司,只剩下钢铁侠、雷神等少数角色还在手中,几乎到了破产边缘。
“漫威……”韩未平放下酒杯,眼神变得坚定,“我之前就觉得超英题材能和我的电影宇宙联动,现在有了新特效,又有你提到的钢铁侠——不如,我们把漫威买下来。”
唐尼愣住了,以为他在开玩笑:“买漫威?那可是个烂摊子,亏损了好几年,角色都快抵押光了。”
“烂摊子才好重新收拾。”韩未平笑着说,“钢铁侠的战甲能用工业光魔的技术做,你的经历,不正好和托尼·斯塔克的‘从放纵到救赎’契合吗?我们拍一部真正属于‘有血有肉’的超级英雄电影,不是特效堆砌,是让英雄带着缺点和温度。”
唐尼看着韩未平认真的眼神,眼眶微微发热。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这个狱友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远离他,反而愿意给他一个重新站在镜头前的机会。他举起酒杯:“好,我陪你赌一把。要是输了,大不了我们再回跳蚤市场淘夹克。”
一周后,韩未平带着律师团队走进漫威漫画公司的办公室。彼时的漫威总部狭小拥挤,墙壁上挂着泛黄的漫画原稿,员工们脸上满是焦虑——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拿到全额工资,随时可能失业。漫威cEo艾克·珀尔马特握着韩未平的手,语气急切:“韩导,只要能保住漫威,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条件。”
韩未平直接抛出方案:以5000万美元收购漫威漫画公司100%股权,保留所有核心创作团队,同时承诺未来五年内,投入2亿美元用于电影开发,优先拍摄钢铁侠、雷神等未被抵押的角色。这个方案远超珀尔马特的预期——之前有公司报价仅3000万,还要求裁员一半。
“我不要漫威变成流水线工厂。”韩未平看着墙上的钢铁侠漫画海报,“你们创造的角色,都有自己的灵魂。比如钢铁侠,他不是完美的英雄,他酗酒、自负,却在困境中找到救赎,这种复杂性,才是观众会喜欢的。”
收购过程异常顺利,签约当天,韩未平带着唐尼来到漫威总部。唐尼看着玻璃柜里的钢铁侠初代战甲模型,伸手轻轻触碰:“小时候我就喜欢钢铁侠,觉得他的战甲很酷,现在没想到,能有机会把他搬上银幕。”韩未平拍着他的肩膀:“这不是机会,是我们一起完成的约定——在狱中你说,想演一个‘能让自己重生’的角色,托尼·斯塔克就是。”
消息传出,好莱坞一片哗然。《好莱坞报道者》发文《韩未平疯了?5000万收购亏损漫威,押注超英题材》,文中质疑:“漫威早已不是当年的漫画巨头,核心角色流失,超英电影在好莱坞还处于小众市场,韩未平的这笔投资,很可能血本无归。”韩氏影业的高管也纷纷反对:“我们应该集中精力拍《加勒比海盗2》和《壁画守护者》,漫威就是个无底洞,还会拖累公司现金流。”
韩未平却不为所动,他在公司会议上展示漫威漫画的粉丝数据:“全球有超过2亿漫威漫画读者,他们期待看到这些角色活过来。钢铁侠的战甲、雷神的锤子,用工业光魔的新特效呈现,会是前所未有的视觉体验。更重要的是,漫威的超英宇宙,能和我的《加勒比海盗》《罗汉系列》形成联动——比如钢铁侠去加勒比海追查科技走私,和杰克船长斗智,这难道不是观众想看的吗?”
为了让《钢铁侠》的特效达到预期,韩未平亲自带队前往工业光魔总部。特效总监约翰·戴克看着韩未平带来的钢铁侠漫画原稿,皱着眉头:“战甲的变形效果是难点,之前没有技术能实时呈现战甲从碎片组装到全身的过程,用传统cGI,不仅耗时,还会显得僵硬。”
“我要的不是‘逼真’,是‘有呼吸感’。”韩未平指着原稿上战甲的关节处,“托尼·斯塔克第一次穿上战甲时,应该是笨拙的、充满实验性的,比如战甲的手臂卡壳,腿部跟不上身体的动作,这些不完美的细节,才能让观众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战甲’。”
唐尼也跟着参与技术讨论,他提出:“可以在战甲内部加入‘人体工学’设计,比如托尼穿上战甲时,面部表情能透过头盔的透明面罩传递出来,观众能看到他的紧张、兴奋,甚至是恐惧。”这个想法让约翰眼前一亮:“我们可以用动态捕捉技术,把你的面部表情实时映射到战甲面罩下的虚拟面部,让战甲‘有表情’。”
接下来的三个月,韩未平、唐尼和工业光魔团队反复测试。唐尼穿着布满传感器的紧身衣,模拟“战甲组装”的动作——手臂抬起时,传感器捕捉到肌肉的收缩;身体下蹲时,关节的角度被精准记录。韩未平则在监视器后盯着每一个细节:“战甲的金属光泽要随光线变化,比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在黑暗中反射环境光;组装时的机械声要分层,螺丝拧紧的声音、液压装置的声音,都要真实可辨。”
当第一版“战甲组装”特效片段完成时,唐尼看着屏幕里的画面,眼眶湿润——屏幕中的托尼·斯塔克,穿着半成品战甲,笨拙地迈出第一步,战甲的腿部突然卡顿,他骂了一句“该死”,却又笑着继续调试,那股倔强与不服输,像极了此刻的自己。“这就是我想演的托尼·斯塔克。”唐尼对韩未平说,“不是高高在上的超级英雄,是一个在失败中不断尝试的普通人。”
2000年6月,韩氏影业发布《钢铁侠》选角通告,消息一出,好莱坞一线演员纷纷响应。汤姆·克鲁斯的经纪人第一时间联系韩未平:“克鲁斯先生非常看好钢铁侠这个角色,他愿意降薪出演,并且承诺配合全球宣传,他的票房号召力,能让影片首周票房突破1亿美元。”
韩氏影业的高管们纷纷赞同:“汤姆·克鲁斯是全球顶流,《碟中谍》系列证明他能驾驭动作超英角色,用他肯定不会出错。”莎拉·科恩更是拿出数据:“克鲁斯主演的电影平均全球票房3.5亿美元,而小罗伯特·唐尼……他出狱后还没拍过一部电影,观众不一定买账。”
韩未平却坚持自己的想法:“钢铁侠不是‘完美的动作英雄’,他是个有缺陷的天才,酗酒、自负,却在经历低谷后找到责任。汤姆·克鲁斯的形象太‘正’,而唐尼,他经历过托尼·斯塔克式的沉沦与挣扎,他能把角色的复杂性演出来。”
他给高管们放了一段唐尼的试镜片段——唐尼穿着简单的西装,扮演托尼·斯塔克在记者会上调侃军方的场景,语气里的玩世不恭中带着一丝锐利,眼神在轻浮与坚定间切换自如。“你们看,唐尼的眼神里有故事,这是演不出来的。”韩未平说,“当年在狱中,他用硬纸板做‘战甲’,给我们演托尼·斯塔克的独白,那种在困境中寻找希望的感觉,只有他能赋予角色。”
美国媒体很快嗅到了争议,《洛杉矶时报》以“韩未平的豪赌:用刑满释放犯主演1.5亿特效大片”为题发文,文中引用影评人的批评:“韩未平被狱中情谊冲昏了头脑,小罗伯特·唐尼的毒品前科会让家长抵制这部电影,《钢铁侠》很可能成为韩氏影业的滑铁卢。”甚至有粉丝在韩未平的社交账号下留言:“我们想看的是钢铁侠,不是一个瘾君子。”
面对质疑,韩未平在选角发布会上公开回应:“我选演员看的是‘角色与演员的契合度’,不是他的过去。小罗伯特·唐尼经历过黑暗,却从未放弃对表演的热爱,这和托尼·斯塔克的救赎之路高度一致。我相信,观众会因为他的表演,爱上这个‘不完美的钢铁侠’。”
发布会结束后,唐尼私下对韩未平说:“对不起,因为我让你承受这么多压力。”韩未平拍着他的肩膀:“我们是兄弟,当年在狱中你帮我改剧本,现在我帮你争取机会,这是应该的。等电影上映,观众会明白我们的选择。”
就在《钢铁侠》选角争议发酵时,韩未平接到了一个让他心碎的电话——基努·里维斯的未婚妻詹妮弗·赛姆,在洛杉矶发生车祸,当场身亡。
韩未平立刻驱车赶往基努的住所。那是一栋位于好莱坞山的低调别墅,门口停着基努常开的黑色摩托车,院子里的杂草已经很久没打理,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酒气。推开门,基努坐在沙发上,面前散落着空酒瓶和烟蒂,眼神空洞地盯着墙上的照片——照片里,他和詹妮弗相拥在威尼斯的运河边,笑容灿烂。
“韩,她走了……”基努的声音沙哑,手里攥着詹妮弗的戒指,“我们本来要结婚的,她还怀着我们的孩子……”话没说完,他就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
韩未平坐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太清楚基努的孤苦命运——幼年时,父亲因贩毒入狱,父母离异后他跟着母亲四处漂泊;青年时,挚友瑞弗·菲尼克斯因吸毒过量去世,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后来妹妹金·里维斯被诊断出白血病,他推掉所有工作陪妹妹治疗;好不容易遇到詹妮弗,以为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却遭遇如此重击。
“我是不是天生就不配拥有幸福?”基努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爸爸坐牢,妈妈改嫁,朋友去世,妹妹生病,现在詹妮弗也走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韩未平握住他的手,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是命运太残忍。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还有妹妹,还有爱你的粉丝,别放弃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韩未平一直陪着基努——帮他处理詹妮弗的后事,陪他去墓地看望詹妮弗,听他讲和詹妮弗的往事。基努说,他们本来计划拍完《黑客帝国2》就去敦煌旅行,因为韩未平之前和他聊过敦煌的壁画,说那里的星空很美。“现在,她再也看不到了。”基努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然而,命运的打击还没结束。詹妮弗的葬礼后,基努的妹妹金的白血病病情突然恶化,需要再次化疗。多重压力下,基努开始逃避——他推掉了《黑客帝国2》的拍摄,把别墅里的东西搬去仓库,自己则带着詹妮弗的戒指,骑着摩托车穿梭在洛杉矶的街头。
韩未平后来在洛杉矶的流浪汉聚集地看到过他——基努穿着破旧的夹克,和流浪汉们坐在一起,分享手里的三明治,手里还攥着那枚戒指。他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让助理定期给附近的流浪汉收容所捐物资。“他需要时间和自己和解。”韩未平对身边的人说,“基努的一生都在承受孤独,或许只有在街头,他才能暂时忘记失去的痛苦。”
那天晚上,韩未平回到漫威总部,看着钢铁侠的战甲模型,心里五味杂陈。好莱坞的光鲜亮丽背后,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伤痛——唐尼在救赎的路上艰难前行,基努在孤独的深渊里挣扎,而他自己,也在顶着压力构建一个充满希望的超英宇宙。
他拿出笔记本,在《钢铁侠》的剧本扉页上写下:“英雄不是天生强大,是在经历黑暗后,依然选择相信光明。”然后,他给唐尼发了一条消息:“明天继续试镜,我们一起,给托尼·斯塔克一个重生的机会,也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
窗外的洛杉矶灯火璀璨,韩未平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挑战——《钢铁侠》的拍摄、漫威宇宙的搭建、基努的状态……但只要身边还有唐尼这样的兄弟,还有对电影的热爱,他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毕竟,电影不仅是造梦的工具,更是给那些在困境中挣扎的人,一丝重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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