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紫宸殿内，檀香袅袅，却压不住满朝文武的紧张气氛。宋仁宗坐在龙椅上，脸色凝重地看着阶下的奏本。李嵩穿着紫色官袍，跪在地上，手里举着厚厚的账册，声音洪亮：“陛下，沈清晏在陈州滥用职权，私设募捐、抬高工匠薪资，致使陈州财政赤字，恳请陛下罢免其经略使之职，停止新政！”
他身后的五个老臣齐刷刷跪下，齐声附和：“请陛下三思！”站在文官队列里的沈清晏，一身石青色官服，身姿挺拔，墨发用玉簪束起，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赵珩站在她身旁，银灰色的常服衬得他面如冠玉，手里也握着一卷竹简，指节微微泛白——那是陈州百姓的联名感谢信。
“陛下，臣有话要说。”沈清晏上前一步，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李丞相说臣滥用职权，敢问丞相，臣设立的‘平价粮仓’，救了陈州三万灾民，算不算滥用职权？臣推行的分级税制，让陈州税粮增收二十成，算不算滥用职权？”
李嵩猛地抬头：“你私设募捐，未经户部批准，就是违规！”沈清晏立刻将募捐账册呈给内侍：“陛下，臣私设募捐，是因为保守派截断了后续救灾资金，臣也是无奈之举。这是募捐的收支明细，商户代表的签字、百姓的领款记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臣没有私吞一分钱。”
赵珩接着说：“陛下，臣亲自去陈州考察过，沈清晏的新政不仅没有造成财政赤字，反而为朝廷创收了不少。陈州的工坊每月向汴京输送的棉布、家具，就赚了五千两白银；学堂培养的孩子，已经有三十人能帮着吏员记账，大大提高了办事效率。”
他将陈州的成效表和百姓的感谢信一起递上去：“陛下，这是陈州十万百姓的联名感谢信，上面有每个人的手印。他们都说，沈经略使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新政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李嵩还想狡辩：“那些都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一个女子，怎能担当如此重任？”沈清晏冷笑一声：“丞相此言差矣。《诗经》有云‘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治国看的是能力，不是性别。丞相若能让一个州的税粮增收二十成，让十万百姓安居乐业，臣甘愿退位让贤。”
朝堂上一片哗然，不少中立派的大臣开始窃窃私语。宋仁宗翻看着成效表，突然指着其中一项问：“沈清晏，你说陈州的就业率提升了四成，可有证据？”沈清晏立刻回答：“陛下，臣带来了陈州工坊的雇工名册，上面有三千名灾民的签字画押，他们现在每月能赚三百文，足够养家糊口。”
赵珩趁机补充：“陛下，臣愿以瑞王的身份担保，沈清晏的新政真实有效。臣请求陛下任命沈清晏为全国新政推行总顾问，臣协助她将陈州的经验推广到全国，不出三年，必能让边境州府富起来，让灾民都有饭吃、有衣穿。”
李嵩气得浑身发抖：“陛下，瑞王殿下与沈清晏交往过密，其言不可信！”赵珩转头瞪他：“丞相一口一个‘交往过密’，难道在丞相眼里，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并肩作战的情谊？还是说，丞相自己心思不正，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宋仁宗“啪”地一拍龙椅，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够了！沈清晏新政有功，朕亲眼见过陈州送来的棉布和粮食，质量上乘，百姓安居乐业，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他顿了顿，高声宣布：“任命沈清晏为全国新政推行总顾问，正三品衔；瑞王赵珩协助推广，赏黄金百两！李嵩弹劾不实，罚俸三月，闭门思过！”
李嵩脸色惨白地瘫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沈清晏和赵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退朝后，赵珩追上沈清晏，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清晏”二字：“这是孤让人给你雕的，以后你就是正三品大员了，配得上这枚玉佩。”
沈清晏接过玉佩，触手温润。赵珩看着她，眼神温柔：“清晏，接下来去边境推广新政，路途艰险，你可不能丢下孤。”沈清晏笑着点头：“殿下愿意跟着，臣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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