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饭桶！”他咬牙骂了一句，转头看向悬吊的雷震，眼神越发狠厉，“看来，得让你这硬骨头松松口了！”
雷震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死寂。他知道，铁艳他们定然是找到了别的出路，否则这些人不会一无所获。这个认知像一簇火苗，在他心底悄然燃起，驱散了些许绝望。
瘦子见他不语，怒火更盛，抽出软剑，剑尖在雷震眼前晃了晃：“最后问你一次，他们往哪个岔路跑了？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雷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血的笑：“有本事……就杀了我。”
“好！好得很！”瘦子被彻底激怒，软剑一扬，便要刺向雷震心口。
另外溶洞深处，铁艳带着众人顺着有光亮的岔道前行，脚下的路是朝下的斜坡，越来越湿滑，暗河的水声近在耳畔。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忽然豁然开朗——一道出口赫然出现在眼前，皎洁的月光正从洞口倾泻而下，照亮了下方的一片空地。
可看清出口的高度，众人的心又沉了下去。那出口离地面足有五丈高，洞壁长满青苔，湿滑得根本无处着力。几个身手矫健的弟兄试着攀爬了几次，刚爬上去两三尺便滑了下来，摔得龇牙咧嘴。
“阁主，”一个弟兄喘着气，脸色凝重，“这根本上不去啊！我们……我们无路可走了。”他望着洞口的月光，声音里带着绝望，“这里有风，烟是熏不到了，可一旦他们搜进来，我们就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铁艳紧握着腰间的匕首，指节泛白。她仰头望着那片月光，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先别急。他们从裂缝进来，要穿过那些岔路找到这里，还需要些时间。我们再找找看其他岔道有没有出口，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她转头看向众人，眼中燃起一抹决绝：“就算真的找不到出路，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我们夜枭的人，从来就没有怕死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
“拼了！”弟兄们被她的话点燃了斗志，纷纷握紧武器，齐声呐喊，声音在溶洞里回荡，驱散了些许恐惧。
众人再次散开，在周围仔细搜寻，可那些岔道弯弯绕绕，最终都通向更深的黑暗，根本没有其他出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是敌人已经进了溶洞，正顺着岔路往这边搜！
“嘘——”铁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立刻屏住呼吸，缩到岩石后面，握紧了武器。敌人的动静越来越近，火把的光晕在岔道尽头晃动，甚至能听到他们粗鲁的咒骂声。若不是溶洞岔路太多，他们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铁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着匕首的手心沁出了冷汗。她死死盯着暗河的方向，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暗河！这里是暗河的一段，若是能让水位上涨，说不定能借着水势冲到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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