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嘭！”
“啊！”
不过短短一分钟，训练场上就响起了一片片闷哼。
十几名汪家客卿，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虽然没有受什么重伤，但个个都失去了再战之力。
而张子墨，依旧站在场地中央，负手而立，连衣角都没有乱一下。
【叮！恭喜宿主，观摩八极拳，领悟满级八极拳！】
【叮！恭喜宿主，遭受柔术攻击，获得满级柔术！】
【叮！恭喜宿主，获得满级五梅拳！】
【叮！恭喜宿主，获得满级少林罗汉拳！】
……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张子墨心中毫无波澜。
整个训练场，此刻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那个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苏难的瞳孔也猛地一缩，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就在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时。
一个身影，突然挤开人群，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张子墨！”
是黎簇！
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眼神里满是焦急。
张子墨看到他，眉头一挑。
黎簇跑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
“观察期结束了！我……我见到吴邪留下的信息了！”
张子墨心中一动。
“他说什么？”
“他说……他已经召集了九门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黎簇的眼睛里闪着光，“计划不变，里应外合，一举摧毁这里！”
摧毁汪家基地？
这个计划，还真是符合吴邪的风格。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聊完了吗？”
张子墨和黎簇同时转头看去。
苏难正缓步走来，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张子墨脸上。
“汪先生要见你。”
张子墨眯了眯眼。
汪先生？
那个汪家真正的首领，终于再次露面了。
他拍了拍黎簇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后便跟着苏难向基地深处走去。
穿过层层守卫和一道道厚重的金属门。
苏难将他带到了一间办公室前。
“进去吧，先生在里面等你。”
苏难说完，便侧身让开了位置。
张子墨推开门。
那人听到开门声，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
“是张子墨？”
“是我。”张子墨平静地回答。
那人缓缓放下毛笔，转过身来。
他看着张子墨，脸上露出微笑，开门见山。
“张子墨，你来做我们汪家的首领。”
张子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宕机的。
他说什么？
让我来做汪家的首领？
是我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这算什么？打不过就加入？不，这是打不过，就直接把老大位置让出来？
张子墨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波澜。
这波操作，属实是看不懂了。
“汪先生，你认真的？”张子墨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汪先生脸上的微笑不变，甚至还带着真诚。
“当然。”
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张子墨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我从不做没有意义的决定。”
张子墨眯了眯眼。
他搞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糖衣炮弹？还是什么新的陷阱？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航州。
一处疗养区深处。
一间房间内，檀香袅袅。张日山恭敬地站在一个老人身后。
老人穿着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安静地看着窗外的一株腊梅。
他已经很老了，背影都显得有些佝偻。
但只是坐在那里，就自有一股气势，仿佛他就是这片天地的中心。
他就是九门的传奇，那个定下所有规矩的人——张大佛爷。
“都处理好了？”
许久，张大佛爷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中气十足。
“是，佛爷。”
张日山立刻低头，语气无比恭敬。
“沙海那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汪家安插在九门里的钉子，也基本都拔除了。”
“吴家那小子，干得不错。”张大佛爷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是，吴邪的计划很周全，环环相扣。”
张日山附和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次行动能如此顺利，全靠一个人。”
“哦？”张大佛爷似乎来了点兴趣。
“张家的……张子墨。”
当张日山说出这个名字时，他能明显感觉到，佛爷的后背，似乎都挺直了几分。
“详细说说。”
“是。”
张日山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详细汇报。
张日山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叹。
他见识过当年的佛爷是何等威势。
也追随过拥有麒麟血的张家族长。
张子墨表现出的能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听完张日山的汇报，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呵呵……呵呵呵呵……”
突然，张大佛爷笑了起来。
笑声由低沉到洪亮，充满了欣慰。
“好！好一个张家后生！麒麟踏火，魔神之躯，看来，老天终究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张日山心中一震。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佛爷如此开怀了。
“有他在，张家的根，就断不了。九门的魂，也就散不了。”
张大佛爷感慨道。
听到“九门”二字，张日山的脸色却黯淡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
“佛爷，恕我直言，如今的九门……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九门了。”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上三门各自为政，平三门唯利是图，下三门更是鱼龙混杂。”
“除了吴家、解家还有几分当年的情义，其他人……唉。”
“再加上汪家这个心腹大患一直在暗中搅局，如今的九门，就是一盘散沙，内忧外患。”
张大佛爷的笑声停了。
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
“你是九门协会的会长，这是你的责任。”
“日山无能。”
张日山惭愧地低下头。
“我只能勉强维持住九门不散，但想让他们拧成一股绳，重现当年的荣光，我……做不到。”
“这不怪你。”
张大佛爷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靠规矩和情义，已经镇不住他们了。”
“那……”
“九门，需要一尊新的神。”
张大佛爷缓缓转动轮椅，终于回过头来。
他看着张日山，缓缓开口。
“你觉得，张子墨怎么样？”
张日山一愣，随即明白了佛爷的意思，心头狂跳。
“佛爷，您的意思是……”
“我退了，族长隐了，九门这块招牌，也该换个新主人了。”
“传我的话。”
“从今天起，九门协会会长一职，由张子墨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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