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的‘志愿者’呢？”哈洛威看向国防部长米切尔。
米切尔立刻回答：“海军陆战队特种作战司令部、陆军‘黑色贝雷帽’和‘立方体’部队中有大量刚刚‘退役’的优秀士兵，他们渴望实战和高额报酬。空军方面，许多飞过先进战机的‘退役’飞行员也保持着极高的战备水平。我们可以通过几家可靠的私人军事公司作为中介，以‘安保合同’的形式将他们组织起来，送往J国。装备方面，我们可以将一批封存的、或者即将退役但性能仍优于J国现役装备的武器系统，‘提前’移交或‘低价’出售给J国，或者直接提供给我们的‘志愿者’使用。”
“资金从哪里来？”哈洛威继续发问。
财政部长显然早有准备：“一部分可以从‘黑色预算’中支出，另一部分，我们可以推动国会通过一项针对J国的‘特别军事援助法案’，这笔钱明面上是给J国购买装备和物资，但实际操作中可以有很大灵活性。此外，我们在J国的军事基地存储有大量装备和弹药，可以直接启用。”
哈洛威略微沉思，抬头环视众人，看到的全是清一色的赞同和期待。显然，他们的计划早已预谋许久，虽然有些上不得台面，但用别人的土地和生命，去打一场维护自己霸权的战争，却最大限度地符合了A国当下的利益。
“好吧，”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和权威，“就按这个方案执行。戴维斯，你立刻开始外交斡旋，组建这个‘志愿者联盟’，我要在四十八小时内看到初步成果。米切尔，立即筛选和集结我们的‘志愿者’，并制定详细的装备移交和后勤支持方案。莱恩，你负责协调情报支持和国内舆论引导，要把q国塑造成‘残暴的侵略者’和‘国际秩序的破坏者’。威廉姆斯，你的任务是确保我们行动的隐蔽性，同时全力搜集q国的作战计划和弱点。”
哈洛威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将自己宽大的背影展示给一众幕僚，似乎想要树立起自己伟光正的形象。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选择了一条艰难但必要的道路。我们要让q国在J国的泥潭里流尽鲜血，要让全世界看到挑战A国主导秩序所需付出的惨痛代价。这场战争，我们必须赢！”
“如您所愿，总统先生！”众人齐声应道，随后离开会议室，开始各自忙碌。
没过几分钟，一个人影重新溜了进来，哈洛威头也不回，直接问道：“难道我们一丝胜算都没有吗？”
“很难。”作为总统新提拔起来的亲信，重新建立起新情报局的一号人物，威廉姆斯关上门，室内只剩下他和哈洛威。他走到总统身边，低声道：“总统先生，在常规战争层面，胜算微乎其微。我们的军事体系是为全球存在和低强度冲突设计的，而q国的军事改革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在大洋区域，尤其是在其近海，形成对我们和盟友的绝对优势。这一点军方和情报界的评估是一致的。q国的军事科技，尤其是在颠覆性领域，已经领先我们至少半代。他们的战争机器是为了打赢我们而量身打造的。
而且，当前民意调查显示，超过 62% 的民众反对卷入 J 国战事，若强行宣战，国会极有可能启动弹劾程序，您想延续任期的目的不仅达不到，反而会提前下台。”
哈洛威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如果我们主动向 q 国发射核弹呢？只要摧毁他们的核心工业城市，q 国必然陷入混乱，到时候 J 国战局自然会逆转。”
威廉姆斯脸色瞬间变得极其严肃，他几乎是立刻反驳：“总统先生，请务必打消这个念头！这是最危险的、可能导致我们彻底毁灭的选项！”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份绝密评估报告，语速飞快地解释道：“根据我们最乐观的模型推算，即使我们发动突然性的首次核打击，我们现役的陆基、海基核力量，能够成功突破q国多层反导体系的概率，不会超过10%！他们的激光防御、动能拦截技术和预警网络远超我们想象。这意味着，我们90%的核弹头会在飞行途中就被摧毁。”
“而那侥幸成功的10%，对于q国辽阔的国土和高度分散、深埋地下的关键设施来说，造成的损害将是有限的，远不足以摧毁其战争潜力，更不可能使其丧失核报复能力。”
“但是，”威廉姆斯的语气带着一丝恐惧，“一旦我们首先按下核按钮，q国的核报复将是毁灭性的。他们的新一代洲际弹道导弹具备高超音速变轨能力，分导式多弹头技术更加成熟，我们的国家导弹防御系统乐观估计，拦截成功率不会超过30%。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热核武器技术更为成熟，当量更大，且据说采用了特殊设计，放射性沉降物更少，更适合在实施毁灭性打击后进行占领”
他顿了顿，给出了最终的、令人绝望的结论：“一次全面的核交换之后，q国将遭受重创，但国家主体和相当一部分工业能力得以保存。而A国，将在蘑菇云下回到石器时代，甚至可能从地图上被抹去。届时，凭借其在常规军力上的绝对优势，q国完全有能力派遣登陆部队，占领我们这片满目疮痍的焦土。总统先生，我们输不起一场核战争，连尝试的资格都没有。”
这番冷酷的分析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哈洛威眼中最后一丝冒险的火花。核战争不仅无法赢得胜利，反而会招致彻底的亡国灭种。他颓然地挥了挥手，示意威廉姆斯可以离开了。
威廉姆斯默默退出办公室。哈洛威独自一人留在窗前，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常规战争打不赢，核战争是自杀，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霸权旁落？不，一定还有办法……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修宪。只要能打破总统任期的限制，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扭转乾坤，用政治、经济、技术等一切非直接军事手段，慢慢地拖垮、瓦解q国。对，修宪！这比发动一场必输的战争要现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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