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市中心，快船队办公楼的顶层，林凡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天使之城。七月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城市在热浪中微微扭曲。他的办公室冷气开得很足，但此刻他却感觉一股莫名的燥热。
桌上的电视正在播放ESpN的直播节目，屏幕上，NbA总裁大卫·斯特恩那张严肃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
“经过数月的谈判和昨晚持续到凌晨的最后一轮磋商，我们很遗憾地宣布，NbA球员工会与联盟管理层未能就新的劳资协议达成一致。”斯特恩的声音冷静而克制，但字字如锤，“从今天，1998年7月1日零点开始，NbA将进入停摆状态。”
林凡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咖啡杯，眼神锐利如鹰。尽管这一天他早已预见，但真正听到官方宣布时，心头还是沉了一下。
“停摆…”他低声自语，这个词在口中咀嚼，带着一丝苦涩。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等他回应，门已被推开。快船队总经理Rc·布福德拿着一叠文件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写满焦虑。
“林，你看到了吗？真的发生了！”布福德将文件放在桌上，松了松领带，“该死，我们刚走上正轨就遇到这种事！”
林凡转过身，脸上是不同寻常的平静。他走向办公桌，放下咖啡杯，目光扫过电视屏幕上滚动的新闻标题。
“Rc，坐下说。”林凡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风暴来了，但我们早有准备，不是吗？”
布福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是的，但我们没想到会这么糟。球员工会拒绝了联盟的最后提案，双方立场差距太大。我接到消息，停摆可能会持续数月，甚至…危及整个赛季。”
电视上，评论员们开始分析停摆可能带来的影响。林凡拿起遥控器，调低了音量。
“让我们回顾一下现状，Rc。”林凡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们上赛季取得了45胜37负的战绩，队史首次进入季后赛。科比在他的第二个赛季场均已经能拿下19.5分，入选了全明星；本·华莱士虽然数据不显，但已经成为联盟中最令人畏惧的内线防守者之一。”
布福德点点头：“没错，我们正处在上升期。球队化学反应良好，年轻核心已经成型，自由球员市场也对我们有了一定吸引力。但现在…”他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切都停滞了。球员不能使用球队设施，不能与教练组联系，所有篮球运营活动暂停。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林凡的嘴角却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在别人看到危机的地方，我们要看到机遇。记得我们两个月前的谈话吗？”
布福德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你指的是…我们提前与科比和本·华莱士进行的续约谈判？”
“正是。”林凡站起身，再次走向窗边，“当其他球队还在为停摆可能性争论不休时，我们已经与两位核心球员的经纪人达成了原则性的长期续约框架。一旦停摆结束，新劳资协议达成，我们就可以第一时间完成签约。”
布福德恍然大悟：“所以那就是你为什么坚持要在六月份就启动续约谈判…”
林凡转过身，夕阳从他身后洒入，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媒体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一点。届时，他们会把我们的先见之明称为‘快船的远见’。”
布福德脸上的焦虑逐渐被兴奋取代：“上帝啊，林，你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当其他球队的核心球员在停摆期间人心惶惶时，我们的科比和本却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确定。这不仅能稳定军心，还能让我们在停摆结束后迅速进入状态！”
林凡微微颔首：“不仅如此，我还需要你和球探团队做一件事。”
“请讲。”
“利用这段别人停滞的时间，我们要完成自己的进化。”林凡的目光变得深邃，“我要你秘密关注可能因停摆而出现合同纠纷或寻求海外机会的实用型球员。那些被大市场球队忽视的‘硬汉’，那些愿意为冠军戒指接受底薪的老将，那些在欧洲、亚洲联赛中等待机会的遗珠。”
布福德迅速拿出笔记本记录：“我明白了。停摆期间，球员与球队断绝联系，这正是我们私下接触球员，了解他们真实想法的好机会。”
“低调进行，Rc。”林凡提醒道，“我不希望联盟办公室将来找我们麻烦。”
“放心，我知道分寸。”布福德合上笔记本，语气已与进来时判若两人，“还有一件事，林。教练组那边…斯隆教练很担心球队的训练连续性。停摆期间，球员不能使用球队训练设施，也不能与教练组沟通。这对年轻球员的成长很不利。”
林凡沉思片刻：“杰里·斯隆的担忧很有道理。但我们不能违规。这样，你让医疗和体能团队准备一份详细的夏季训练指南，在停摆正式开始前发给每位球员。至于停摆期间…”他停顿了一下，“我相信科比那样的球员，不会让自己松懈的。”
布福德笑了：“那孩子是我见过的最偏执的训练狂。我敢打赌，停摆结束时，他会比以前更强壮。”
林凡走回办公桌，拿起一份文件：“好了，Rc，风暴已经来临，我们要做的不是躲避，而是学会在风暴中航行。立即召开管理层紧急会议，我们要制定停摆期间的详细工作计划。”
“我马上去安排。”布福德站起身，步履坚定地走向门口。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林凡重新调高了电视音量。屏幕上正在播放各队球星对停摆的反应，帕特里克·尤因作为球员工会主席正在发表强硬声明。林凡静静地看着，脑中却在飞速运转。
他回忆起自己三年前买下这支被视为联盟笑柄的球队时的情景。那时的快船队是洛杉矶的配角，是湖人王朝阴影下的丑小鸭。而现在，他们刚刚建立起一支以年轻核心为基础的球队，正待展翅高飞，却遭遇了联盟历史上的第四次停摆。
但林凡心中没有恐慌，只有冷静的分析和果断的决心。他知道这段停摆期会持续近七个月，直到1999年1月20日才会结束；他知道赛季将被缩水到只有50场比赛；他知道一些老将球队会因漫长的停摆而状态全无；他知道这正是年轻、有深度的快船队脱颖而出的机会。
窗外的洛杉矶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林凡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这座他们即将征服的城市。
“风暴来了，”他轻声自语，“但快船的船帆已经扬起。”
桌上的电话响起，秘书告诉他管理层已到齐。林凡整理了一下西装，迈步向会议室走去。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在NbA停摆的第一天，当其他球队的老板们还在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手足无措时，林凡和他的快船队已经开始了他们的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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