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神偷胡大远,偷遍大江南北,什么值钱偷什么,行踪诡秘,轻功卓绝。今日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出现在这里,不知又盯上了什么目标。
客栈内的喧闹声瞬间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梁春泽本就因酒意有些烦躁,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打断了谈兴,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着胡大远骂道:“喂!你是什么东西?胡大远是吧?这里是客栈,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当自己家呢?能不能小声点!”
胡大远本来心情正好,被人当众阿斥,顿时也来了火气。他三角眼一瞪,毫不示弱地回骂道:“哟呵?哪里来的臭虫敢管你爷爷的闲事?爷爷我说话就是这么大声,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找死!”梁春泽脸色铁青,他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何曾受过这等顶撞。
“来啊!谁怕谁!”胡大远捋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吵作一团.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周围的食客吓得纷纷躲避,生怕殃及池鱼
孤独使者依旧坐在那里,仿佛眼前的闹剧与他无关,只是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够了!有本事出去打!别在这儿碍眼!”颜山进也不耐烦了,他觉得在这种场合跟一个神偷争吵有失身份。
“出去就出去!怕你不成!”胡大远怒吼一声,率先拔出腰间一柄小巧锋利的短刀,“爷爷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哼,找死!”梁春泽也是个火爆脾气,“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寒光一闪。
两人怒目相视,杀气腾腾地冲出了客栈,来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看剑!”梁春泽大喝一声,率先出招,长剑如毒蛇出洞,直刺胡大远咽喉。
胡大远身形一晃,如同狸猫般灵巧地避开,手中短刀反撩,直取梁春泽下盘。两人一个剑法沉稳狠辣,一个身法诡异刁钻,瞬间便斗在一处。刀光剑影,闪烁不定,客栈外顿时传来兵刃交击的“叮叮当当”声和呼喝怒骂声。
转眼便是几十个回合。梁春泽的剑法虽然不错,但胡大远的轻功和实战经验显然更胜一筹,身法飘忽不定,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梁春泽的攻击,并伺机反击,渐渐地,梁春泽便落入了下风,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客栈内,颜山进起初还抱着看戏的心态,但见梁春泽渐渐不敌,额头冒汗,险象环生,不禁脸色一变。他知道梁春泽若是败了,自己也颜面无光,更何况胡大远这种人,难保不会顺手牵羊。
颜山进见状,再也坐不住了,“呛啷”一声拔出自己的鬼头刀,大喝一声,“春泽兄。我来帮你!”
说着,他也冲出客栈,挥舞着鬼头刀.加入了战团。
顿时,变成了二打一的局面。颜山进和梁春泽两人配合多年,一攻一守,威力大增。
胡大远虽然身法灵动,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都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好手。他顿时压力倍增,身上很快便添了几道伤口。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胡大远一个破绽,被梁春泽一剑扫中腿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颜山进趁机一刀劈下,刀风凌厉,胡大远急忙用短刀格挡,“销”的一声,短刀被震飞,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颜山进上前一步,一脚踩在胡大远的胸口,狞笑道:“胡大远,现在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敢跟我们兄弟作对,找死!”
胡大远被踩得喘不过气,满脸是血,兀自不服地瞪着他们,却已是无力反抗。客栈内,孤独使者缓缓放下了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他看着窗外被打倒在地的胡大远,又看了看那两个得意洋洋、毫无防备的背影,兜帽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时机,到了。
……
客栈外的空地上,颜山进正得意洋洋地踩着胡大远,梁春泽也收剑而立,脸上带着一丝狠房的狞笑。
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解决了麻烦,便可以继续回去喝酒作乐。
然而,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那一刹那!
一道黑影、快如鬼魅,悄无声息地从客栈门口射出!
那速度,快到极致,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黄昏的沉寂!
是孤独使者!!
他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颜山进和梁春泽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股凌厉无匹的劲风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室息的杀气。
“什么人?!”颜山进惊觉不对,怒一声,下意识地举刀格挡。
“噗嗤!”
一声轻响,仿佛利刃切开豆腐。孤独使者的剑,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颜山进只觉得手腕一麻,剧痛传来,那柄沉重的鬼头刀竟被对方一剑震飞,旋转着“当啷”一声插在远处的泥地里。
“春泽兄!小心!”颜山进惊骇欲绝,他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剑法!
梁春泽也是亡魂皆冒,他刚想提剑迎敌,却见眼前黑影一闪,一股巨力撞在他的胸口。他如遭重锤,“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客栈的门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然后缓缓滑落,剑也脱手飞出。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让人目不暇接!
孤独使者一击得手,毫不停留。他身形再动,如影随形,欺近刚刚失去武器、惊魂未定的颜山进。颜山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但孤独使者的剑已经到了。
“铛铛销!”
颜山进仓促间只能用拳头和手臂格挡,但孤独使者的剑招精妙绝伦,每一剑都直指要害,逼得他连连后退。狼狈不堪。他身上的锦衣被剑气割裂,很快便添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淋漓。
“啊!”颜山进惨叫一声,被孤独使者一脚踹在小腹,整个人蜷缩着倒飞出去,摔在梁春泽不远处,痛得满地打滚。
不过片刻功夫,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颜山进和梁春泽,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孤独使者站在他们面前,手中长剑剑尖一滴鲜血缓缓滑落,眼神冷例如冰,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另一边,被踩在地上的胡大远,本以为自己要遭殃,没想到突然天降猛人,瞬间扭转了局势。
他趁着颜山进和梁春泽被上官孤云痛殴、无暇他顾的混乱之际,眼中精光一闪,忍着身上的伤痛,像只泥鳅一样猛地一滚。从颜山进的脚下挣脱出来,然后连滚带爬,也顾不上捡地上的短刀,“嗖”地一下就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几个起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颜山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浑身剧痛,使不上力气。他看着眼前这个如死神般的孤独使者,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是谁?我们……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孤独使者缓缓抬起头,兜帽下的目光如同万年寒冰,直视着颜山进。他沉默了片刻,沙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我的名字,叫上官孤云。”
“至于为什么…”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因为,我是来要你们命的人。”
“上…上官孤云?!”颜山进听到这个名字,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这个名字,在某些阴暗的角落里,代表着绝望和死亡!
就在这时,一直靠在门板上、气息奋奄的梁春泽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他趁着上官孤云和颜山进对话的间隙,右手悄悄伸向了腰间一个不起眼的囊袋。
“不好!”颜山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刚想出声示警。
“嗤啦!
梁春泽猛地掏出一个黑色的小丸子,狠狠砸在地上!
一团浓密的黑烟“嘭”地一下炸开,瞬间弥漫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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