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徐远山一边和杜演打vx视频,回来时候直接提了一辆银色奥迪A7L,幸好杜明拙家一楼有车库,把教练车停门口,好歹够用。
其实徐远山只是犹豫不知道要买什么款的,也不知道现在女孩子喜欢什么样子的,确定好款式之后,刷卡付账时候一点不心疼,干脆利落。
杜明拙看着新车愣了一下,“不是,安安这不才考了科一吗?不用这么着急吧。”
徐远山摆了摆手,从兜里把车钥匙扔给杜明拙,“这么多年我在所里没什么花钱的地方,除了在西边买了一个小房子落脚,也攒了不少钱,我相信你,安安估计马上就能拿证,我明天就走了,这算是我提前买给她的。”
“停在车库先别告诉安安,到时候等她考到手驾照了再告诉她。”
…………
徐远山走了。
徐逢盯着电视,没去送,是杜明拙开到机场,盯着人进去了。
杜明拙把人送进去,刚刚松了口气,寻思着正好可以顺路回去,买徐逢喜欢吃的那家草莓小蛋糕。
悠哉悠哉提着盒子刚刚要开门,老舅给他打电话了。
他看着屏幕犹豫了几秒,已经编好了理由,比如什么“天气太热容易让人脑子不清醒”,“教的不是人类”,“没发挥好”,“这届学员心理素质不行”,结果下一秒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了舅妈崩溃的背景声音,“别别别你先下来阳阳,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商量……”
还夹杂着一个男孩的叫声。
总而言之乱哄哄的。
老舅叹了口气,语气有点急,“明仔,你表弟不想去上学,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刚刚和你舅妈呛了几句,现在在阳台要跳楼,你能不能赶紧来一趟帮我们劝劝……”
杜明拙抽了下嘴角,“这事儿找警察啊,找我干嘛。”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老舅的儿子赵阳,是个不省心的,然后隐隐约约想起和徐远山去姑姑家里吃饭的时候,杜清好像提过,闹着不想上学来着。
“打过了,警车和消防车都在路上,你也来一趟吧,帮忙劝劝。”
杜明拙把透明的蛋糕盒子提起来看了一眼,“行,我马上到。”
肩膀和头夹住手机,另一只手开门,挂了电话后和还在看电影的徐逢说,“和我出去一趟,动作快点。”
杜明拙看今天有新品的草莓蛋糕,是冰激凌的,他本来喜滋滋地准备和徐逢一人一半,但现在估计是吃不成了。
只好路上趁着化之前俩人一起吃几口。
路上等红灯,徐逢坐在副驾上端着冰激凌蛋糕,用配的勺子挖了一口塞进嘴里,然后用另一只勺子从另一边挖了一勺,塞进杜明拙嘴里。
徐逢一人管理两只勺子,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蛋糕才被勉强吃完了。
徐逢总感觉有点不对头,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像是喂猪的。
杜明拙和徐逢到的时候正好跟在警车后边儿,警车嗡鸣,驱散道路上的人,消防员来得更快,已经开始在下面的空地上给垫子充气。
老校区楼层不高,一共才六楼,老舅家住在四楼。
杜明拙把车停在楼下空地,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于是杜明拙还特地找了个好角度,方便徐逢看热闹,又嘱咐徐逢待在车上,别出去,就在这等他,然后和警察一起上楼了。
警察和杜明拙连跑带跳赶到现场,四楼东头那户门大敞着,杜明拙一口气爬了四楼,扶着墙喘了口气,一眼就看到了赵阳在胡搅蛮缠,叫道“不要逼我了,我他妈就是不想去上学!就是不想去!你们怎么就听不懂呢!我玩手机又怎样?你们要逼死我才满意吗?”说着后退一步,在阳台窗户上坐下来。窗户也敞着,楼下能听得清清楚楚。
警察进来了,赶忙劝道,“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先下来说。”然后抹了把头上的汗。
杜明拙皱着眉头看他撒泼怪叫,老舅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把攥住杜明拙胳膊,“明仔啊,你终于来了,你想想办法啊。”
一个半头白发的妇女跪坐在地上哭着,不断抹眼泪,“我的儿啊,你先下来呗,妈妈求你了,我再也不逼你了……”
两人呈一种鲜明的对比,一个盛气凌人满口脏话,一个凄惨地在地上哭诉妥协不断让步,好一场大戏啊。
警察和赵阳保持着安全距离,不断劝说着。
杜明拙被吵地一脑门官司。
像这种青春期故意的寻死觅活,嘴里不干净,无理取闹,爱玩手机,不想上学,一天到晚朝家里要钱,爱攀比,回头还要说什么原生家庭的苦难的,杜明拙的处理方式是:一律打死算了。
跳就跳呗,反正自己也不敢真跳,就是打着自虐自残的幌子逼家长妥协。
要他看,这种败类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和他玩这一套,他不是他爸他妈,自残也好跳楼也好,纯纯自己找死,自讨苦吃。
他要是真敢跳杜明拙还敬他是条好汉。
但是他不敢。
杜明拙扒拉开老舅,走向赵阳,赵阳眼看杜明拙已经走到警察前面,要近他身,恶狠狠地威胁道,“别过来,就站那!你再过来我就跳了!”
后面警察的对讲里传来楼下消防员的声音,大意是垫子已经充气完毕。
杜明拙听到了像没听到一样,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赵明刚刚被警察安抚好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于是警察要拦着杜明拙向前走,以防激怒他,没想到老舅过来和警察说他相信杜明拙,警察没办法了。
家长都这么说,只能任由杜明拙发挥。
舅妈一直在哭,让杜明拙别过去。
杜明拙忽略了赵阳的威胁,和舅妈的哭声,径直向阳台走去,赵阳嘴里虽然一直辱骂着,腿也一直向后挪,屁股已经抵到阳台的窗框,但是就是没往下跳。
接着,杜明拙忽然往前迈了两步,距离极速缩短,左手一把抓住赵明领子,往前一扯,把赵明扯地往前一踉跄,右手扇了赵明一巴掌,“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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