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达成，柴房内的气氛却依旧微妙。
柳如烟扔下那句威胁后，便不再多看林凡一眼，仿佛刚才的妥协让她倍感屈辱。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收拾一下，搬到我院子西侧的杂物房去。”
林凡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这女人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他不在乎，第一步已经迈出，接下来就是用实力说话。
他没有耽搁，简单收拾了原主那点可怜的行李——其实就是两套打满补丁的杂役服和半块硬得像石头的干粮。当他抱着这堆破烂走出柴房时，几个在附近探头探脑的杂役弟子立刻缩回了脑袋，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不定。
柳如烟的院子在外门弟子区域也算偏僻，但比起杂役区那漏风的柴房，已是天壤之别。西侧的杂物房堆了些旧家具，但收拾一下，总算有了个能遮风挡雨的私人空间。
安顿下来后，林凡立刻开始规划他的“第一桶金”计划。指望柳如烟供养是不现实的，她自身难保。他必须利用系统和现有的资源，快速打开局面。
他盘膝坐在勉强算是床板的木板上，再次唤出系统面板。
——————家族企业面板——————
· 总裁：林凡
· 修为：炼气一层
· 寿元：35年
· 血脉提成：未开启（需拥有直系后代）
· 家族成员：1（柳如烟，合作关系）
· 家族产业：无
· 家族技能：中级资源感知
——————————————
“中级资源感知……”林凡目光锁定在这个新解锁的技能上。根据系统传来的信息，这个技能可以让他感知到周围一定范围内，具有一定价值的、无主或未被严密看守的灵性资源。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发财利器！
合欢宗占地极广，除了主要的修炼区域和药园，还有大片未经仔细探索的山林、废弃的洞府边缘。这些地方，偶尔会有一些低阶灵草、矿物，或者前人遗落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对宗门而言食之无味，但对此刻一穷二白的林凡来说，却是启动资金的关键！
说干就干。他收敛气息，如同幽灵般溜出了院子，避开人多眼杂的主路，一头扎进了宗门后山那片杂役弟子偶尔会去碰运气的山林。
【中级资源感知】开启！
一瞬间，他的感知仿佛被放大了。周围的世界不再是简单的草木山石，一些微弱的光点开始在他的意识地图中浮现。大部分光点极其黯淡，代表着几乎毫无价值的杂草或普通石头。但他耐心地移动，仔细分辨。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条干涸溪流的石缝下，他感知到了一株散发着微弱清凉气息的光点。
【发现：一阶下品灵草‘清心草’（幼苗），状态：良好。】
系统适时给出提示。清心草，是炼制最低阶‘清心丹’的辅料之一，价值不高，但聊胜于无。林凡小心翼翼地将它连根挖出，用准备好的破布包好。
接下来的半天，他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探矿者，在山林间穿梭。凭借【中级资源感知】，他避开了几处可能有低阶妖兽盘踞的区域，又陆续找到了三株清心草，两块蕴含微弱灵气的‘铁矿石’，甚至还在一处悬崖缝隙里，捡到了半截不知哪个倒霉蛋遗落的、灵气几乎散尽的低阶符笔。
收获谈不上丰厚，但足以让他心跳加速。这些东西，就是他撬动未来的第一根杠杆！
傍晚时分，林凡带着他的“战利品”回到了杂物房。他没有急着去找柳如烟，而是开始思考如何将这些资源变现。
直接卖给宗门坊市？价格会被压得很低，而且容易引起注意。
他需要一个更隐蔽、更能体现价值的渠道。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一个女子带着哭腔的争辩声。
“……李管事，再宽限两日吧！我哥重伤急需丹药，灵石我一定凑齐！”
“宽限？哼，上次的账还没清呢！拿不出灵石，就拿你这个人抵债！你这丫头虽然资质差了点，模样还算周正……”
林凡眉头微皱，推开房门。只见院门外，一个穿着打补丁杂役服的瘦弱少女，正被一个满脸横肉的胖管事拉扯着，少女脸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旁边还围着几个看热闹的杂役，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
胖管事姓李，专管这片区域的杂役，欺上瞒下，克扣灵石是常事。
林凡目光扫过那少女，【洞察之眼】被动触发。
【目标：小芸】
【修为：无】
【状态：恐慌，绝望，其兄重伤濒死，急需止血草与生肌散。】
止血草，生肌散……都是最低阶的疗伤药物。林凡心中一动，他今天找到的清心草，虽然主要作用是宁神，但因其属性温和，少量加入低阶伤药中，能略微提升药效，减少副作用。
这是一个机会。
“李管事。”林凡走上前，声音平静。
李管事斜眼瞥了他一眼，认出是柳如烟新收的“废鼎”，脸上露出不屑：“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林凡也不生气，从怀里掏出那株品相最好的清心草，在李管事眼前晃了晃：“这株清心草，抵她的债，够不够？”
清心草虽然只是下品，但年份看起来不错，灵气也足。李管事眼睛一亮，但随即贪婪地盯着林凡：“一株？不够！起码三株！”
林凡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又慢吞吞地掏出一株：“只有两株了，这是我拼了命才采到的。李管事若不要，我只好去坊市问问了。”
听到要去坊市，李管事脸色微变。去坊市交易，他就没油水可捞了。他一把夺过两株清心草，掂量了一下，哼了一声：“算你这丫头运气好！滚吧！”说完，狠狠瞪了林凡一眼，揣着灵草扬长而去。
围观的杂役们窃窃私语着散去，看向林凡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那叫小芸的少女噗通一声跪在林凡面前，泣不成声：“林、林师兄……谢谢，谢谢您！这恩情小芸一定报答！”
林凡将她扶起，温和道：“举手之劳。你哥的伤……”
“还、还差一些生肌散……”小芸抹着眼泪。
林凡沉吟片刻，将剩下的两株清心草和那半截符笔塞给她：“这些你拿去，看看能不能换到生肌散。记住，别说是我给的。”
小芸愣住了，看着手中价值远超那两株清心草的物品，眼泪流得更凶，又要跪下，被林凡拦住。
“快去吧，救人要紧。”
看着小芸千恩万谢地跑远，林凡转身回了杂物房。
他看似亏了，实则不然。用最小的成本，他完成了三件事：
第一，试验了【中级资源感知】的实用性。
第二，获得了第一批启动资源（虽然大部分送出去了，但那半截符笔对他无用）。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在底层杂役中播下了“信誉”和“仁义”的种子。那个小芸，以及今天看到这一幕的杂役，都是他未来潜在的信息来源和“客户”。
关上门，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家族企业的第一笔“无形资产”投资，完成。
接下来，就是利用柳如烟那点可怜的人脉，将这种“信息”和“资源”整合，真正开始他的“商业布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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