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儿听说陈廷翰能治头疼,立刻拉着他就要去见何夫人。陈廷翰连忙拦住她:“二小姐,别急。诊病要讲究时机,现在不知夫人是否有空,而且我也没带诊病的工具,还是先跟何小姐说一声,明日再诊病也不迟。”
何婉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只好打消了立刻去见何夫人的念头,但还是拉着陈廷翰的袖子说:“那你明天一定要去!我现在就去找姐姐说!” 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地跑去找何婉清了。
陈廷翰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期待,因为这或许是他在何府站稳脚跟的机会。
当天晚上,何婉清果然来找陈廷翰了。她坐在客房的椅子上,看着陈廷翰,犹豫了一下说:“陈公子,婉儿跟我说你会医术,能治我娘的头疼?”
陈廷翰点了点头:“回何小姐,在下略懂些针灸之术,对头疼或许有些办法。只是不知夫人的头疼是什么症状,发作频率如何,明日还需仔细诊脉才能确定。”
何婉清叹了口气:“我娘的头疼已经有半年多了,刚开始只是偶尔发作,后来越来越频繁,最近几乎每天都疼,疼起来的时候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找了好几个太医都没查出原因,只能开些止痛药暂时缓解。要是陈公子真能治好我娘的头疼,我们何家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陈廷翰说:“何小姐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我会尽力的。”
何婉清点了点头:“那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见我娘。你放心,我会跟我娘说清楚,不会让她为难你的。”
第二天一早,陈廷翰早早起了床,把银针仔细擦拭干净,装在小盒子里。何婉清准时来找他,带着他往后院的主屋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家丁丫鬟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陈廷翰,窃窃私语着什么,他假装没听见,跟在何婉清身后,心里有些紧张。
主屋的客厅里,何夫人正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蹙,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何大人也坐在一旁,脸色严肃。看到陈廷翰进来,何夫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何婉清走上前,对着何夫人说:“娘,这就是陈公子,他说能治您的头疼。”
何夫人看着陈廷翰,语气带着一丝怀疑:“你真能治我的头疼?连老爷托关系,寻来的太医都没办法,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能有什么本事?”
陈廷翰没有生气,而是恭敬地说:“夫人,医术高低不在于出身,而在于能否对症。在下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但请夫人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为您诊脉,若是能找到病因,或许就能缓解您的痛苦。”
何老爷在一旁说:“既然他愿意试试,你就让他诊诊吧,总比一直疼着好。”
何夫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伸出手放在桌上。陈廷翰走上前,手指搭在何夫人的手腕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脉象。何夫人的脉象弦紧,气血不畅,应该是长期思虑过度,肝气郁结导致的头疼。
他睁开眼睛,说:“夫人,您的头疼是因为肝气郁结,气血不畅所致。长期思虑过多,情绪郁结,导致头部经络不通,所以才会频繁头疼。在下用针灸疏通经络,再配合一些调理气血的草药,应该能缓解。”
何夫人愣了一下,之前的太医都说她是体虚所致,开的都是补药,却没什么效果。她看着陈廷翰,语气缓和了些:“那你就试试吧,要是没用,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廷翰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消毒,然后对着何夫人说:“夫人,针灸可能会有些酸胀感,您忍忍就好。”
他拿起一根银针,对准何夫人的太阳穴,轻轻刺入,然后慢慢捻转。何夫人只觉得太阳穴处传来一阵酸胀感,紧接着,原本紧绷的头部竟然渐渐放松下来,疼痛也缓解了不少。她惊讶地看着陈廷翰,眼里的怀疑少了些。
陈廷翰又在何夫人的风池、百会等穴位刺入银针,手法熟练,动作轻柔。大约半个时辰后,他拔出银针,对着何夫人说:“夫人,今日的针灸就到这里了。我再给您开个药方,您按方抓药,煎服半个月,头疼应该会好很多。”
何夫人活动了一下脖子,感觉头部清爽了不少,她对着陈廷翰点了点头:“多谢陈公子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医术倒是不错。”
何老爷也露出了笑容:“陈公子,多亏了你,要是能治好内子的头疼,我一定好好赏你。”
陈廷翰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老爷和夫人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自从陈廷翰为何夫人诊病后,何府上下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何夫人的头疼每天都在缓解,半个月后,竟然很少发作了。她对陈廷翰十分感激,经常让丫鬟送些点心、衣物到陈廷翰的客房,还时常让何婉清请他到主屋吃饭。
何老爷对陈廷翰也多了些认可,偶尔会跟他聊些家常,问他南方小镇的风土人情。陈廷翰总是小心翼翼地回答,编造一些符合这个世界的 “南方小镇” 的故事,生怕露出破绽。
王管家虽然还是对陈廷翰有些冷淡,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呵斥他,偶尔遇到,还会客气地问声好。家丁丫鬟们更是不敢再议论他,看到他都会恭敬地打招呼。
何婉儿更是天天来找陈廷翰,一会儿让他教自己认字,一会儿让他讲南方小镇的故事,有时候还会拉着他去院子里放风筝、捉蝴蝶。陈廷翰虽然觉得有些麻烦,但也不忍心拒绝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只好陪着她玩。
何婉清看着陈廷翰和妹妹相处融洽,母亲的头疼也治好了,心里很是欣慰。她偶尔会找陈廷翰聊天,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陈廷翰每次都含糊其辞,他现在还没找到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办法,只能暂时在何府住下去。
这一天,何婉清又来找陈廷翰,她坐在客房的椅子上,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说:“陈公子,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陈廷翰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疑惑:“何小姐,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何婉清深吸一口气,说:“我娘最近一直在催我嫁人,说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要是再不出嫁,会被人笑话的。前几天,她还为我物色了一个对象,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让我下个月去见一见。”
陈廷翰愣了一下,没想到何婉清会跟他说这件事。他看着何婉清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何小姐,您不愿意吗?”
何婉清点了点头,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位尚书公子,而且我听说他性格暴躁,还娶过两房妾室,我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他?可是我娘态度很坚决,说这门亲事对何家有好处,让我必须答应。”
陈廷翰沉默了,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姻大多由父母做主,何婉清虽然是大家闺秀,也很难反抗。他想了想,问道:“何小姐,您有没有想过别的办法?比如…… 找个借口拖延时间?”
何婉清苦笑了一下:“我已经找了很多借口了,可我娘根本不听。她还说,要是我再不同意,就亲自带我去见尚书公子。” 她顿了顿,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陈公子,我……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
陈廷翰心里一动,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了点头:“何小姐,您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何婉清咬了咬嘴唇,说:“我想…… 我想让你假装是我的未婚夫。这样我娘就不会再逼我嫁给尚书公子了,等过段时间,我再找机会跟我娘说我们性格不合,分手就是了。”
陈廷翰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何婉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假装未婚夫?这要是被何家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他张了张嘴,想拒绝,却看到何婉清恳求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何婉清见他犹豫,连忙说:“陈公子,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以后你在何府遇到任何困难,我都会帮你解决。而且我保证,只是假装,不会让你做别的事情!”
陈廷翰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如果不答应,何婉清就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要是他答应了,说不定能在何府待得更久,有更多时间寻找立足的办法。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何婉清听到他答应,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激动地说:“谢谢你,陈公子!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陈廷翰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却有些忐忑,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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