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实习医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侧躺在床上,声音还带着颤抖。
“我刚刚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敲门也没回应,就直接进来了。”,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记事本,“你现在是什么症状?就是头疼吗?”
“嗯,我一想事情就会头痛加剧,总感觉快想起来了,但是再想下去就会很痛。”,她缓慢起身,扬起一张因疼痛而苍白的小脸,眼眶里还有生理性眼泪,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仿佛是在外面受到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家长开始告状的样子。
说来也很神奇,可能是因为来人穿着白大褂的原因,她心底里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
“嗯,这是正常现象,如果实在头痛就不要再想了,缓步进行。”,他在本子上记完,抬手扶了一下眼镜,走近了几步,抬起右手,覆上了她的头。
时浚竹没敢动,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有种莫名的压制力。
这就是做医生的魄力么。
“注意伤口不能用力按压,疼的时候更不能用力。”他检查完,放下右手,对她嘱咐道。
“那有没有止疼药?实在疼的时候我忍不住。”如果有止疼药能帮助抵消疼痛,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早些恢复了?
“现在给你开的药里面,已经包含了止痛药,输液的滴速不宜过快,止疼药也不是越多越好,身体会成瘾。”,他解释完低头看向她扎着针头的左手。
那是一只苍白而纤细的手,皮肤下隐约透出淡青色的血管,仿佛轻轻一按就会留下痕迹。
输液的针头冷硬地刺入,针尖处泛着寒光,与柔软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透明的胶带紧紧贴合,固定着针头。
她的手指无力地蜷曲着,虽做有美甲,此刻却显得有些苍白无血色。
手背上,输液管蜿蜒而下,如同一条冰冷的蛇。
“你的针头歪了,待会重新给你扎上。”
明明他的视线看的是自己的手,时浚竹却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他没过多久就又走进病房,手里还拿着一次性针头和固定胶带,眼神直直地望向她,她莫名有种浑身一凉的感觉。
他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下颌线如刀削般锋利,鼻梁高挺,唇色偏淡,总是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
黑色瞳孔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眼神疏离,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着一层玻璃。
黑色短发,发质偏硬,发梢微微上翘,像未经驯服的野草,透着一股不羁。她心想:“这可能是他身上唯一有少年感的地方了。”
他白大褂下是深灰色的衬衫,领口处隐约可以看见半截锁骨的痕迹,脖子上挂着一根银色的听诊器,金属部分泛着冷光。
走路时步伐极快,像一阵风,背影带着一种孤傲的疏离感。
回过神来他已经开始换针了,先调整输液管,拔掉旧针头,撕开新针头包装袋,扎上,动作熟练,与他的年龄看起来不太相符。
“医生,你多大了啊?”她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个问题。
“18”,他边收拾边淡淡地扔出一个惊人回答。
“18?”,她声调瞬间升高,大惊失色,“18岁就可以当医生了吗??”
“我不是医生。”,这个回答也并没有比上一个好到哪。
“什么?!”,她已经瞠目结舌,说出的话都有些磕磕巴巴,“那你刚刚还给我扎针,还……嘱咐我……那么多?”
“我已经学完了本科课程,目前是在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中,这家医院我们家有控股,我父亲就让我过来学习。”,他云淡风轻的解释,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殊不知这在时浚竹心里是多么惊人的经历。
“这个哥才是男主级别的,我这A大校花算个啥。”,她心里默默地想,“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她在心里对这位实习医生生出了深深的敬佩之心。
或许是时浚竹的表情转换太过明显,又或者是她的尊敬之意过于外露,他难得的多说了几句:“我也在A大学习,要论的话,你还得叫我一声学长。”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A大?她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学妹是不是忘记了,你们在门外说话的时候,我也在。”
“哦,好像是。”,自己当时还没接受清楚状况,脑子一片混乱,就没太注意到。
“不对,你刚叫我什么?”,她反应过来。
“学妹,不对吗?”,他原本含笑的眼睛骤然眯起,黑色瞳仁收缩成两道竖线,宛如猛兽锁定猎物。
她被他突然变化的气势震慑住了,顿时不寒而栗。
“额……你现在读大几?”,时浚竹尝试转移话题。
“大四”,他眼神一转,又恢复刚刚的状态。
“行吧,那……确实是学长。”,她默默吞下一口唾沫,心想虽然他比自己小了一岁,但他比自己大了两届,怎么说呢,瞬间感觉自己是个废物。
她这句话一出口,明显感觉对面放松了很多,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去,他脸上还浮现着,笑容。
“叫一声学长这么高兴,至于么?”,时浚竹心想。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既然要交朋友,总得知道对方的姓名。
“嗯?刚刚不是才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虽然还微笑着,那紧盯着她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温柔。
她看他又要变脸,立马怂了,解释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既然要交朋友,我总得知道你叫什么吧。”,她口干舌燥,怎么感觉这么难。
他看女孩又紧张了起来,她的眉毛紧锁在一起,舒展不开,眉头深深皱起,显露出极度的紧张和不安。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有时上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微颤,仿佛在竭力抑制内心的恐慌。见她这样,他内心却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我叫林维钧,你可以叫我——林学长。”
他抬起手,替她擦去额头上的虚汗,也不知她是疼得太狠还是太害怕,出这么多汗。
“哦,好,林学长。”,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林维钧,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他这个人也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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