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完黄先生的事情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师父的电话。
师父在电话里没说镇之法阵的事情,反而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师父说他让张老板替我卜看了一卦。
卦象什么的我不太懂,最后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小心谨慎一些。
还说我这个徒弟的到来会帮助我看清楚局势。
这话神神叨叨的,好像说了些什么,但细想下去又好像没说。
当然,这是当时的我的想法。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应验了张老板的卦。
也正是这件事,让我对华夏的命理开始有了兴趣。
而我最关心的“新时代”和我们师门的事情,我师父却是一个字不提。
这就让我急的像只猴,抓耳挠腮的。
可我还没来得及变成猴,黄先生在微信上推了一个人过来。
黄先生在微信上说,这个是他的同事,也遇到了些灵异事情。
并且告诉我,他这个同事没什么钱,让我酌情少收一些。
我把地址发给了他同事,他同事也在半个小时之后上了门。
这次的委托人姓王,是黄先生手下一个小组长。
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
时隔多年,我依旧记得此人。
因为他是我所有委托人之中,最话痨的一个!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他姐。
王先生上门的时候,状态就非常不好。
整个人的精气神十分低迷,眼神涣散,就连瞳孔都比较浑浊。
据他姐所说,王先生在某一天回到家里之后,就开始了发烧。
一开始王先生的老婆还担心是感染了疫情。
去医院检查了之后却很健康。
王先生他姐告诉我,王先生一连发烧了好几天,吃药打针都见效。
我问:“是不是每天晚上差不多时间开始发烧?”
王先生说,是的。
谈话到这里,我有一个初步的判断了。
那就是吓丢了魂。
医学上我不知道是怎么判定的,但在我们这行有个说法。
病理性的发烧不会定点定时,只有吓丢了魂,发烧才会和闹钟一样准时。
具体原理我不太清楚,这个说法一直传下来的,准确率高到吓人。
可问题来了,四十多岁的成年人会吓丢魂吗?
吓丢魂这种事一般都是发生孩子身上。
一般来说,十岁之后魂魄逐渐稳定,一般很难再因为惊吓丢魂了。
而成年人的魂魄更加稳固,至少我是没听过谁家成年人被吓丢了魂的。
于是我拿出罗盘,绕着王先生走了一圈。
罗盘的盘相告诉我,王先生确实是掉了魂。
可这一次的盘相非常奇怪。
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异的盘相。
怎样通过罗盘来确定鬼事,是我们这行的专业手段,恕我不能公开。
如果怀疑身边人掉了魂,请采用“问米”的方法。
具体的方法我之前写过。
魂魄这种东西除了神秘之外,更具备了坚韧和脆弱两种特性。
说它坚韧,是因为想要通过外力把一个成年人的魂魄逼出体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说它脆弱,那是因为它一旦出了体外,一点点外力就能“重伤”它。
除非是修炼魂魄的人。
而关于修炼魂魄这一块,道门最有发言权,我就不卖弄了。
总而言之,一个成年人再经历多大的变故或者惊吓,魂魄被吓出体外的概率极小。
最多只是混乱。
我们口中的“疯子”,其实大部分就是因为魂魄错乱了。
可偏偏罗盘的盘相显示,王先生确确实实是被吓掉了魂。
于是我问:“之前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
前面说了,王先生是个话痨。
他一个人一连说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和他姐愣是没能插上一句话。
但我有点头疼的是,这半个小时的信息里,没有任何一丝值得我注意的东西。
直到王先生他姐终于在王先生给我发烟的间隙,插了一句话。
“那几天,你不是陪领导去水库钓鱼了哦?”
此话一出,我的直觉瞬间来了。
水库!
于是我让王先生带我们去了一趟水库。
那个水库,原名叫“共义水库”,简称“共库”。
其实就是位于乐安县、蚺城、鹅湖区交界处的翠屏湖下游的蓄水处。
1960年在翠屏湖的下游建造了大型水利经典枢纽工程,从此改名为“共库”。
共库是一座以灌溉为主,兼顾防洪、发电、养殖和旅游等综合利用的大型水库。
群山环绕、云雾缭绕、村舍错落,这里也确实是钓鱼者的天堂。
共库的面积很大,其中有几个岛屿。
王先生带着我们找了个老乡,塞了点钱让他临时出船,把我们带去了其中一个岛屿。
王先生说:“我和领导就是在这个岛上的一个桥上面钓鱼的。”
他说的那座桥,其实是连接两个相近的岛屿的桥。
很宽,四个人并排走都不成问题。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桥上没有安装护栏,只有光秃秃的木质桥面。
我们到桥上的时候,桥沿两侧还有不少钓鱼的人。
大概在桥中心的样子,王先生指着桥面示意就是这个地方。
我这才开口问:“你上岛之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这样问是有根据的,因为我手里的罗盘,在我们踏上桥的一瞬间疯狂转动。
这就意味着周围是有东西的!
并且由指针的沉浮来看,这个东西距离我们很近,而且很难缠!
王先生说:“没做什么啊。上岛之后就搓料,然后打窝……”
“有没有做啥平时钓鱼不会做的事情?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
或许是重回“案发现场”,王先生也终于回忆起了一些事。
他上岛的时候人有三急,岛上没有厕所,所以就在旁边的树下浇灌了一下草木。
他所说的那棵树,我也去排查了一遍,没有墓碑,也没有坟头。
可以说干净得不得了,除了散发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尿骚味。
我也不清楚这是不是我的心理错觉。
于是我把眼光还是放回了桥上,再次用罗盘来进行准确的定位。
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罗盘显示那个东西就在王先生的身后!
幸好那时是大白天,否则真能吓死个人。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记得那时的我整个后脊背都在冒冷汗,风一吹阴冷阴冷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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