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充满了蛊惑力，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长安城那些权贵们为了争夺一块琉璃而头破血流的场面。
李靖已经被郑闲的话完全点燃了。
他看着那些闪耀着光芒的琉璃，再看看意气风发的郑闲，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战神是不是该改行了？
这小子做生意的脑子，可比他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还要厉害啊！
“好小子！你说！要怎么干？！老夫豁出去了，就陪你疯一把！”
李靖豪爽地说道，眼中精光闪烁。
为了让大唐的军事实力更上一层楼，他也算是拼了。
不惜自降身份，也要参与其中。
红拂女也点了点头，她对郑闲这个年轻人越发好奇和欣赏了。
“闲儿，有什么需要我和你母亲做的，只管说。”
郑胭脂自然是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儿子，连连点头道：“对对对，闲儿你说，阿娘能帮什么忙？”
李舒婉虽然心中激动，但她更关心的是郑闲。
她看着他自信飞扬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爱意。
她想参与到他的事业中去，想离他更近一些。
“郑闲……我呢？我能做什么？”
她轻声问道，眼神温柔而期待。
郑闲转头看向李舒婉，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他知道，将李舒婉带入这个圈子，也许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但同时，也能提升她在长安勋贵和世家大族圈子里的地位。
而且，他喜欢和她一起并肩作战的感觉。
他走上前，握住李舒婉的手，轻轻捏了捏，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信任。
“你啊……当然有你能做的。而且，你能做的……恐怕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关键的。”
李舒婉的眼睛亮了亮，期待地看着他。
“你将是第一个，佩戴上这种琉璃饰品的……大唐贵女！”
郑闲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你的美丽和气质，将是衬托这些琉璃……最好的光芒！”
李舒婉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霞，心中既羞涩又惊喜。
第一个佩戴琉璃饰品的大唐贵女……
这是何等的荣耀？
而更让她心动的，是郑闲话语中对她的重视和赞美。
“我……我能行吗？”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虽然心里跃跃欲试，但从小接受的大家闺秀教育，让她习惯了谦逊。
“当然能！”
郑闲肯定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鼓励，“没人比你更合适了！你就是我心中……最美丽的那一块琉璃！”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暧昧，李舒婉听了，心头像是被蜜水浸泡过一样，甜得发腻。
她低下了头，不敢看郑闲的眼睛，脸颊更红了。
李靖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子哄女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琉璃的销售计划。
“好了好了，臭小子，先别顾着哄人了！”李靖催促道，“快说说，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光靠送肯定不行，得让人主动求着买！”
郑闲收回目光，看向李靖，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求着买？卫国公，这还不简单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物以稀为贵！咱们第一步，就是……控制产量！”
“控制产量？”李靖一愣。产量不是越高越好吗？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
“没错。”郑闲点了点头，“这一炉琉璃，是第一批，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批！全部加起来，也就几十件。”
他看向那些琉璃制品，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这些东西，我们不能一下子全部拿出去。
得一件一件地放，得让那些人……先尝尝甜头，再吊着他们！”
郑闲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出一幅清晰的画面：长安城的贵妇们为了争夺一块小小的琉璃饰品而争得面红耳赤，而那些有钱的官员们则为了讨好家里的夫人小姐，不惜一掷千金，只求能弄到一块珍贵的琉璃。
“咱们先选几件最出彩的，让母亲、红拂女夫人和舒婉佩戴出去，去参加一些贵妇之间的宴会、聚会。”
郑闲继续说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东西，是第一次出现，而且……极难得到！”
“然后呢？”李靖追问道，他已经被郑闲描绘的前景深深吸引了。
“然后……”郑闲的眼神看向远处，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汹涌而至的财富浪潮，“然后就是，放出一点消息，说咱们庄园的琉璃作坊……遭遇了点意外，烧坏了几个炉子，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无法再烧出琉璃来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遭遇意外？
烧坏炉子？
这……这不是自己断自己的财路吗？
李靖更是急得跳脚：“胡闹！怎么能这样？！炉子烧坏了就修啊！怎么能说无法再烧了？！”
郑闲看着李靖焦急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李叔，这叫……饥饿营销。”
“饥饿营销？”李靖没听过这个词，一头雾水。
“对。”
郑闲肯定地说道，“就是让那些想买的人，买不到！越是买不到，他们就越是想要！当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东西好看，但怎么也弄不到的时候，它的价格……就会像插上翅膀一样，飞起来了！”
他看着李靖，脸上带着自信而又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
“等他们的胃口被吊得足够高的时候，咱们再适时地……放出一点货。每一次放出一点点，都要让那些权贵们抢破头！”
李靖听着郑闲的话，从一开始的震惊和不解，慢慢变成了茅塞顿开。
他看着郑闲，眼神越来越亮。
这小子……这小子真是个做生意的天才啊！
这种思路，简直闻所未闻！
“妙啊！太妙了！”
李靖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这样一来，那些权贵们为了得到一块琉璃，只怕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没错。”
郑闲点了点头，“而且，这种方式，也能避免引起朝廷的注意。毕竟，咱们对外说的理由是‘意外’和‘产量低’，不会让人觉得咱们垄断了什么重要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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