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爹脸色瞬间惨白,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那可不止啊恩人!听说是接了‘上头’的活计,要抓够多少童男童女…说是…说是要送去‘幽冥渡’炼什么‘血元丹’!那帮杀千刀的畜生!”
他恨得牙根痒痒,拳头攥得死紧。
幽冥渡?血元丹?
萧云心里咯噔一下。
钱满仓刚刚说漏嘴了还在掩饰,这名字听着就邪乎!
紫爷也停止了啃窝头,八只红眼珠警惕地瞪着。
【危!】
蛛丝指向灰雾深处。
“幽冥渡?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走”
萧云追问道。
“幽冥渡!那鬼地方,邪性的很!恩人您可千万别去啊!吃人不吐骨头!村里有胆子大的去凑过热闹,进去就没能出来!”
石墩爹显然也听到了,脸色煞白,连连摆手道。
萧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却亮得吓人。
怕?他萧云字典里就没这个字!弟妹还在家啃野菜饼呢,他得搞钱!搞大钱!
紫爷要吃点硬货补充能量加快修炼,他自己也得修炼变强!
这幽冥渡听着就是销赃的黑市,说不定真有好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谢了老哥,危险的地方咱当然不能去,安全第一!”
萧云拍拍石墩爹肩膀,“孩子送回来了,我走了!黑骨帮吃了大亏,说不定会来报复,你们自己小心。”
“知道了,打不过,俺们就跑。”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眉眼和善的妇女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大声说:“小恩人,看你年纪不大,能耐不小,真是少年英雄。能从坏人手里把俺们孩子救回来,没啥感谢的,吃碗饭再走吧。”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萧云有点不好意思,正要推辞,那大婶又道:
“就算不吃饭,洗个澡我补补衣裳再走吧,瞅你这一身……啧啧。”
萧云想着在理,就停了下来,跟着众人进了屯子。
大婶姓王,是石墩的娘亲,农户家庭。家虽简陋,收拾得却很干净。
萧云一顿收拾下来,洗了澡,村里邻居王大娘却送来一套半新的布衣过来。
话说萧云那身衣服早破烂不堪,这套他大儿子刚换下来穿不上的,萧云穿着正是适合。
萧云想着不能久留,道了谢就要出村,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拽住。
原来是那个叫二丫的小女孩。
她仰着脸,大眼睛里全是担忧:“蜘蛛大人…哥哥…小心…”
萧云心里一软,蹲下身揉了揉她枯黄的头发:“放心,哥哥命硬,蜘蛛大人更命硬!等哥哥发财了,给你们带肉包子!”
紫爷适时地从他领口探出脑袋,对着二丫晃了晃细腿:
【暖床!加钱!(??w??)】
……
告别了灰鼠屯,萧云带着紫爷,一路往西,一头扎进了稀薄的灰雾中。
幽冥渡肯定要去,不过在那之前,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比如说,处理好手里这块烫手的“狗牌”。
紫爷说是好东西,那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
紫爷立马推荐了个好地方,说是他出生的地方,那里又安全又僻静。
萧云很是怀疑,话说蜘蛛会记得自己出生地吗?
不过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
毕竟现在有吃有穿,是得好好休整一下。之前去过的地方只顾逃命,断不敢再去了。
一路向西。
“紫爷,你指的好路!”
萧云压低声音抱怨,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湿滑的腐殖质层。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土腥味、植物腐败的酸臭。
走到现在,仿佛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心神不宁的甜腻气息,像是某种剧毒花粉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怀里的紫爷动了动,细腿戳了戳他胸口:
【安全!抄近道!】
蛛丝透着一种“爱走不走”的嫌弃。
萧云翻了个白眼:“安全?那这甜丝丝的味儿怎么回事?闻着就犯恶心,怕不是‘迷神瘴’?钱老头说过,这玩意儿吸多了能把人变白痴!”
紫爷八只红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似乎感应了一下,蛛丝慢悠悠飘出:【低级毒!死不了!快走!】
行吧,死不了就行。
萧云认命地屏住呼吸,尽量用衣物下摆捂住口鼻,跟着前方那团跳跃的紫色毛球,在越来越浓的灰雾中艰难穿行。
四周的景物变得扭曲而诡异,嶙峋的怪石像蛰伏的巨兽,扭曲的枯木如同伸向天空的鬼爪。
偶尔有滑腻冰冷的东西擦过脚踝,也不知是藤蔓还是别的什么,惊得他汗毛倒竖。
约走了三十多里,雾气似乎稀薄了些。前方赫然出现一片死寂的山丘地带。
山丘不高,但通体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像是被血液反复浸染、干涸后形成的颜色。
山丘上寸草不生,只有一些形态扭曲、如同焦炭般的枯树残骸零星分布。
最诡异的是,整片山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近乎透明的粉红色薄雾中,那股甜腻的气息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源头似乎在山丘顶部。
“葬魂丘…这鬼名字真他娘的应景。”
萧云看着眼前如同巨大坟茔的山丘,心里直打鼓。
黑市传闻里,这地方是出了名的凶地,据说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出不来,剩下一个也疯了。
紫爷却兴奋地蹦跶跶了一下,细腿直指山丘顶部:
【好地方!藏身!研究狗牌!】
萧云下意识摸了摸怀里那块依旧冰凉的巡天令,“在这鬼地方?”
【煞气浓!干扰强!安全!】紫爷的蛛丝透着一种“信我准没错”的笃定。
萧云咬咬牙。
确实,外面黑骨帮的余党肯定还在搜索他,与其在开阔地带乱窜,不如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先躲一阵,恢复一下状态,顺便研究研究这块要命的牌子。
紫爷虽然嘴毒,但带路和预警的本事目前还没掉过链子。
他猫着腰,尽量避开那些粉红色的薄雾,沿着山丘边缘寻找隐蔽的落脚点。
最终,在一个背风、被几块巨大暗红色岩石半掩住的凹坑里停了下来。
坑里相对干燥,地面是坚硬的红色岩层,只有一层薄薄的、同样暗红色的粉尘。
“就这吧。”
萧云一屁股坐下,靠着冰冷的岩石,长长吁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身体的疲惫和之前战斗的暗伤立刻涌了上来。
他掏出水囊灌了几口,又拿出铁面老头给的硬麦饼,掰成两半,分给紫爷一半。
紫爷嫌弃地用细腿拨了拨那半块饼:【难吃!饿!要煞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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