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有点恍惚了一下,她在回忆,好回答大花这个问题。想了好半天。
“我俩…自从怀了楠楠以后俩月大概,就没有过生活了。”
“诶妈呀,这不得憋死你呀翠云。你不难受吗?”
“看你说的啥话小玲,那女人不干这玩意就活不了啦?再说人家怀着孕呢,能整这玩意吗?
反正不过呢,时间是有点长。那大富也够爷们了,还能忍得住,行,够用。”
“嗨,就那回事吧!老夫老妻了,都不想了,再说你俩看我这德行,哪个男的得意这样的?”
“这话说的,翠云你可不差,你不知道吧,要说实话,咱长的确实是一般人,眼睛也小哈,不是我磕碜人呐。
不过呢你知道村里人咋说你不?诶呀人家都说,你看翠云呐,别看长的一般话,但人家脸真耐看呐,越看越有滋味呢。
不像有些人长的漂亮,你仔细瞅瞅,啥玩意没有!光剩下漂亮了!你说这玩意整的。”
看着大花翠云有说有笑的,小玲不知道想起啥来了,脸色突然就慢慢变了。好像心里挺不得劲。就坐那不说话了,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搓着苞米粒子。
“咋地了姜小玲,咋还没动静了呢!想啥呢在这?”
“奥…没,没啥。”
“你看你这人吧!啥时候磕磕巴巴的了,有啥说啥呗!俺和翠云这嘴实着呢。”
“就是咋了玲儿?这脸咋突然变色了呢。”
“诶呀,我有点不敢说。”
“诶呀,啧啧,小姑奶奶,还有你姜小玲不敢说的玩意?”
“那啥我说了,不管这事对与不对,你们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埋怨我,出了啥事都不能说我知道不?”
翠云和大花互相看看。
“咋的还跟我俩有关呐?”
“你们答应我我才说。”
“答应,我替翠云也答应了。你说吧。”
“咳…那行。这不昨天晚上吗,我和大江一家人去给我公公家帮忙干活去了,晚上一家人就在那下的饸饹条子喝点酒。
我公公吧,酒稍微喝多点了,你们也知道他干村长这么多年,其实从来不喝大酒,就怕酒后失言。这不是在自己家嘛,就喝多了。”
小玲看着翠云。下面不想说了。
“诶呀然后呢。说啥了!??”
这大花能受的了吗?这辈子全靠酒后失言后面这点玩意活着呢!
小玲也不说话!
“诶呀你个瘪犊子姜小玲啊,到这玩嫂子来了是不,以后你再这样咱俩可不是好姐妹儿了!”
“没事说吧小玲。”
“然后我公公说……”
小玲有点不敢看翠云。
“小瘪犊子我掐死你!”
“他说大富哥经常来我嫂子刘银枝家干活,有一次收秋那阵子。他去嫂子家拿东西,结果看见他俩在炕上啃呢!……”
翠花脑袋嗡一下,半天没回过神来。大花直愣愣的看着小玲。
“诶妈呀吗姜小玲啊,这事你可别瞎造谣啊,要是造损谣,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呀,翠云可是咱们的人啊,可不能祸害她!”
“我没有!我哪敢霍霍翠云呐,我心疼她还来不及了,这不是听到了吗,大花你看我说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公公说的有鼻子有眼,比比整整的,他又是村长,人啥样你们还不清楚吗,这话要不是喝多了,整死他不带说一个字的!
昨天一晚上都快愁死我了,我是替翠云着急啊!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大富经常帮着我嫂子干活啊,有时候还让翠云心善让大富去的。你说这事,我…唉!”
“玲儿,你真听清楚了,叔真这么说的?”
“翠云呐,这话我公公绝对说过,我和大江都知道。但是我求你啊别去问我公公行不。他难做人呐,要是能说不早就说了嘛!
我嫂子对我公公挺好,毕竟是他亲叔公公,虽然不是亲的,但是也挺孝敬这个叔伯公公。自己带个儿子也不容易,反过来我们一大家子对她也不错。这事你说整的。”
翠云有些恍惚,这事?大富?和刘银枝?
“对了还有个事,我公公怕看走了眼,亲自和杨树沟大队书记,就是文英那个…打听了。
你不知道啊,原来我嫂子和大富在你们之前处过对象!这事杨树沟的不老少知道的,就咱们这边瞒的紧?
为啥陈万海不待见我嫂子,动不动也打她,知道了吧!她也是婚前失了贞!翠云说不好听的,和你一样的经历,一样的遭遇啊!可怜的翠云呐。”
这一切最终还是没有瞒住,借着三两烈酒将他曝光于天下了。
“没事小玲,你为我好我还不知道吗,换个人谁敢说这种事,好的坏的对你有啥好处啊对不?还是咱姐妹儿处到这儿了!没事啊!”
“那,翠云呐,你想咋办呐?”
“我?”
翠云想了想,突然笑了。
“该咋办还咋办,这么多年下来,夫妻感情早就没了。这就是因果吧,咱上辈子欠他们的。这件事就算是彻底画上句号了!
我这心虽然有点难过,但是突然就清凉了!没压抑了!宽敞了!真的小玲。我也想好好开心活着,但是有这样的家,我原本看不到头,现在好了,我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忌了。解脱了!”
说完笑了笑,笑着笑着兀的眼泪又下来了。越哭越厉害,也不出声,身体也不颤抖,眼泪就决堤了。
没有声音的哭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心碎到极点?还是真的解脱了?还是别的什么?
大花和小玲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大花过去抱着翠云的脑袋哭着说着。
“采洁走了,你可好好的呀翠云!有我们在呢知道不,除了老爷们干的那事,其他的啥事咱都能过得去,姐几个肯定不让让你掉地上!”
“就是啊翠云,这事因我而起的,不管啥事,我姜小玲都罩着你。”
噗嗤,翠云笑了。
“看你能耐的还罩着我呢。你俩放心,今天开始,我张翠云才真正活过来了。这事你要是瞒我一辈子小玲,临了我眼睛也闭不上,幸好啊!不晚!你俩就等着看吧!”
心情复杂的翠云玩了一会就回了家。她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难受的样子。同样她也不想这么快就捅漏这件事,她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
云嘉还好,就是楠楠太小了,要是这么快就没了爸长大后会不会恨我?自己能不能带起整个家,怎么生活?这是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这俩闺女,她一个都不会撒手。就算搭上命,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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