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武经:断刀觉醒

许言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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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暗夜杀局,磐石劲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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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刀刃出鞘三寸。冰冷的金属弧光在月色下划出一道凝滞的寒痕。陈无戈的手指稳稳压在粗糙的刀脊之上,指节因用力而绷紧,透出岩石般的青白色。

山道上,那支诡异的送葬队伍并未因同伴的瞬死而溃散,依旧保持着令人心悸的整齐,继续向前推进。黑棺在众人肩上微微起伏,如同漂浮在夜色中的一口巨大黑棺。脚步落地,整齐划一,沉闷无声,仿佛踏在吸音的绒毯上,而非山石土地。这种绝对的寂静,比任何喊杀声都更令人心底发毛。

三十步。

捧灵位的老者,在这精确的距离点上,骤然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那张布满深深皱纹、如同风干树皮般的脸。月光毫无遮掩地照在他脸上,映出了一双完全异于常人的眼睛——灰白,浑浊,没有瞳孔,也没有眼白的分界,只有一片死寂的、仿佛蒙着厚厚尘灰的玻璃体,倒映着冷漠的月光与宅门的轮廓。

陈无戈的左手无声抬起,掌心紧按在胸口,隔着单薄的衣衫,能清晰感受到那枚完整玉佩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搏动。它不再是简单的温热,而是如同拥有了生命,跳动的节奏渐渐与他自身的心跳重叠、共振,仿佛他胸膛里跳动着两颗心脏,一颗属于自己,一颗属于这古老的传承。

阿烬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呼吸轻浅得几乎听不见。她锁骨处的焚龙纹并未发出强光,而是紧贴着皮肤,持续散发出一种内敛的、如同烙铁般的滚烫感,显示着她体内的力量也在高度戒备,蓄势待发。

灰眼老者干瘪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个干涩、嘶哑,仿佛不是从喉咙,而是从朽坏的棺木或地底深处摩擦而出的声音,穿透寂静的夜风,清晰地送到两人耳边:

“陈家……最后的余孽。交出……那枚‘钥匙’。”

不是请求,不是谈判,而是宣判与索取。

陈无戈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回应对方的,只有他右手拇指再次发力,推动刀鞘发出的、更为清晰的金属摩擦声。

“锵……锵……”

断刀,又退出两寸。

清冷的月华流淌在残缺却更显凶厉的刀面上,照亮了那道如同闪电劈过般的深彻裂痕,反光凛冽,仿佛刀身内蕴着一道随时会迸发的寒冰雷霆。

灰眼老者那灰白色的眼珠似乎微微转动了一下(尽管没有瞳孔),嘴角向一侧极其怪异地扯动,形成一个非哭非笑、充满讥诮与残忍的弧度。他枯瘦如鸟爪的右手,倏然从宽大的麻布袖口中抬起!

“咻咻咻咻——!!!”

刹那间,数十点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青黑色寒芒,自他袖口爆射而出!这些寒芒在空中骤然散开,如同被无形之手精准操控,化作一张覆盖前方数丈范围的、死亡扇形针网,朝着石阶上的陈无戈与阿烬兜头罩下!针尖在月光下泛着淬毒的幽暗青黑色泽,破空时带起一股甜腻而刺鼻的腥腐气息,显然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正是老者赖以成名的阴毒暗器——“蚀骨透魂针”!

针雨临头,速度快得超越肉眼捕捉的极限!

就在第一枚毒针距离陈无戈眉心不足三尺的刹那——

“咚!”

他左臂那道沉寂的刀疤之下,源自石狮残灵与玉佩共鸣而初步唤醒的淡金古纹,如同被触动的火山,猛然爆发出炽烈的热流!紧接着,一股源自丹田深处、沉凝、厚重、坚实如大地的力量,无需任何意念引导,便自行循着《磐石劲》感悟到的独特路径,轰然奔涌向四肢百骸!

“嗡……”

一层极其淡薄、近乎透明,却流转着古朴土黄色光晕的护体劲气,以陈无戈为中心,瞬息间覆盖了他周身三尺范围!这层光晕薄如初春河面的浮冰,却散发出一种亘古不移、万法不侵的稳固气息!

“叮叮叮叮叮——!!!”

密集如暴雨敲打琉璃瓦的清脆撞击声骤然炸响!

所有激射而至的、足以洞穿铁甲的蚀骨毒针,在触及那层淡黄土黄光晕的瞬间,如同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尽数被弹开、阻滞!针尖上淬炼的剧毒与穿透力,在这纯粹的、源自大地的守护之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紧接着,所有毒针齐齐崩碎、瓦解,化作一蓬蓬细密的青黑色金属粉末,纷纷扬扬,如同死亡的灰烬,飘落进石阶前干涸的泥土中,再无半点声息。

自始至终,陈无戈连衣角都未曾拂动一下。

阿烬仰头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清澈的眼眸中映着那层即将消散的土黄光晕。陈无戈的目光,却已越过飘散的毒粉,重新牢牢锁定了台阶下的灰眼老者,眼神冰冷如万年寒潭,不起波澜。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磐石劲》的力量在体内自行流转、构筑防御的那种奇妙感觉——意念所至,劲气自生,浑然一体。

灰眼老者脸上那怪异的笑容瞬间凝固,灰白的眼珠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他干涩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刺耳的尖锐:

“凝气二阶的蝼蚁……也配硬接老夫的‘蚀骨针’?!这……这是什么邪法?!”

他的质疑与惊怒尚未完全出口——

陈无戈动了!

静若磐石,动则如雷霆乍破!

断刀终于完全出鞘!漆黑的刀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光!然而,他的手臂只挥出了半尺,刀势便戛然而止!

但,刀已挥出,意已斩出!

“嗤——!!!”

一道凝练如实质、半透明的灰白色刀气,自断刀残刃尖端迸射而出!它并非直射,而是紧贴地面,如同一条拥有生命的毒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贴着青石板疾掠横扫!刀气所过之处,地面崩裂,碎石、断瓦、尘土被狂暴的气流卷起,附着在刀气之上,瞬间化作数道交织盘旋、边缘锋利如刀的混合风刃,发出凄厉的呼啸,直扑抬棺队伍最前方的三人!

那三人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格挡或闪避的动作——他们眼中的惊骇刚刚浮现,灰白色的刀气风刃已穿透夜色,精准无比地掠过他们的脖颈!

“噗!噗!噗!”

三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血肉撕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三道血泉冲天而起!三具失去头颅的身体,依旧保持着抬棺的姿势,僵硬了一瞬,才轰然向后倒去,脖颈处的断口喷涌着温热的血液,将他们身后那面斑驳的青石院墙,染上了大片大片刺目惊心的暗红!血液顺着石墙粗糙的纹理蜿蜒流淌,滴滴答答,汇入下方干燥的地面,迅速渗透、晕开。

剩下的五名抬棺杀手,如同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僵在原地。他们的手还死死抓着抬棺的木杠,指节捏得发白,身体却如同石雕,不敢再向前移动哪怕半步!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他们的心脏与脊椎。

陈无戈手腕一翻,断刀在空中划过一个简洁的弧度,精准归鞘。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仿佛刚才那夺命一击只是随手拂去肩头的尘埃。他依旧立于石阶最高处,脚下,是周伯倒下时鲜血浸染、此刻已然干涸发黑、深深渗入石缝的位置。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投在身后紧闭的宅门上,宛如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只。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刀锋,缓缓扫过剩余那五个僵立在夜色中、气息紊乱、身影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杀手。

无人敢动。

夜风依旧从幽深的山道那头吹来,带着山林深处特有的凉意与草木气息,却也吹不散此地弥漫的浓重血腥与死寂。

就在这时,一直紧抓着他衣袖的阿烬,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不是害怕鲜血,而是——

“地下……”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有东西……在动。”

陈无戈立刻低头看向她。只见她仰着小脸,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竟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极淡的碎金色泽!而她锁骨处的焚龙纹,此刻滚烫得惊人,甚至将贴身的粗布衣衫都灼出淡淡的焦痕。她的目光并未看向残存的杀手,也未看向灰眼老者,而是死死锁定了那对石狮后方、一片看似平整的青砖地面。

“它醒了。”阿烬的声音更低,仿佛在梦呓,又像是在转述某个存在的低语,“在下面……很深的地方……它在叫我。一遍又一遍……‘阿烬’……”

陈无戈心头一凛,毫不犹豫地转身,将阿烬完全护在自己身后。他的脊背宽阔,如同最可靠的屏障。胸口的玉佩震动得更加剧烈,与地下那股正在苏醒的、难以言喻的诡异存在,仿佛产生了某种遥相呼应的共鸣。他能模糊地感知到,地底深处,确实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改变状态。那不是活物的生机,也非死物的沉寂,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混沌、被强行束缚了漫长岁月后,开始躁动不安的“存在”。

他脚下生根,半步不退,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视着石狮周围的地面。

那五名抬棺杀手,仿佛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变化,开始缓慢而谨慎地向后退却。他们依旧抬着那口沉重的黑棺,动作依旧保持着令人不适的整齐,但后退的速度明显加快,脚步略显凌乱,显示出内心的惊惶。来时沉默,退时亦无声,唯有木杠与肩膀摩擦发出的细微“吱呀”声,迅速消失在拐角后的黑暗山道中。

陈无戈没有追击。他深知,这些不过是探路的石子,是试探虚实与消耗的炮灰。真正的猎手,懂得耐心,真正的杀招,往往隐藏在看似退却的阴影之后。

他垂下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掌心处,还残留着《磐石劲》运转时那种独特的、沉实如握土石的震感余韵。方才那电光石火间的防御与反击,近乎本能。这门源自先祖牺牲与守护意志的古战技,其精髓似乎就在于意念与力量的瞬间统一,无需繁复口诀与固定架势,心念动处,劲气自生,攻守一体。

阿烬轻轻将额头靠在他坚实的肩背上,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她的火纹依旧灼热,但那种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似乎平息了些许。

“你感觉如何?”他微微侧头,沉声问道,声音里听不出波澜。

阿烬在他背后轻轻点头,发丝擦过他的衣衫:“嗯。下面的‘它’……好像暂时安静了。但我知道,它只是不想……或者说,不能现在就‘出来’。可它……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陈无戈顺着她的感应,再次将目光投向地面。那只“泣血”石狮脚下的青砖地面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道笔直、深邃、边缘异常整齐的裂缝!裂缝不长,只有尺许,却黑黢黢的,仿佛直通地心,绝不是自然风化或寻常震动所能形成,更像是被某种来自地下的巨大力量,由内而外,生生撑裂!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左手,指尖带着一丝警惕,轻轻触向那道诡异的裂缝边缘。

就在指尖与冰冷砖石接触的刹那——

“咚!”

怀中的玉佩,如同被重锤敲击,猛然剧震!一股远比之前接收残灵时更加庞大、更加混乱、充斥着无尽压抑、滔天愤怒与漫长等待的意念洪流,蛮横地顺着指尖,冲入他的识海!

不是图像,不是声音,甚至不是明确的情绪。那是一种原始的、混沌的“感觉”集合体,如同置身于即将喷发的火山口,脚下是沸腾的岩浆与积压了万年的怒火,耳中是亿万生灵被禁锢、被遗忘的不甘嘶吼,鼻端萦绕着铁锈、鲜血与时光尘埃混合的窒息气味……

他猛地抽回手,指尖竟传来微微的麻痹感,仿佛刚才触碰的不是石头,而是某种活物的、带电的皮肤。

院中,那些见证了少主雷霆手段的老仆们,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与震撼中略微回神。他们不再跪伏,而是相互搀扶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向陈无戈背影的目光,复杂无比——有对血腥杀戮的余悸,有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但更深处,似乎有一星微弱却顽固的希望之火,被重新点燃。有人开始用极低的声音,颤抖着交谈:

“看……看到了吗?那刀气……那护体的光……”

“是先祖显灵……是陈家真正的血脉之力啊!”

“老天有眼……陈家……陈家还没亡!”

陈无戈对这些低语充耳不闻。他的全部心神,都系于眼前的危局与地下的异动。他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再次投向幽暗的山道尽头。虽然那抬棺的五人已经消失,但他清晰地感知到,另一股更加隐晦、更加危险的气息,正在不远处的阴影中蛰伏、逼近。

阿烬忽然抬手,指向那座始终半掩着缝隙的厚重石门,声音带着一丝空灵:“火纹……在告诉我。那道门……很快就要开了。”

陈无戈蓦然回首。

只见石门上的那道缝隙,不知何时,竟已悄然拓宽了将近一倍!原本只是渗出的阴寒之气,此刻已化为肉眼可见的淡灰色气流,打着旋从门内涌出,带着更浓烈的、仿佛来自古墓深处的陈腐铁锈与未知矿物质的气息。他甚至能感觉到,怀中玉佩与那扇石门之间,存在着一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的“吸引”与“呼唤”,如同分离已久的磁极,正疯狂地想要重新贴合。

钥匙,找到了锁孔。

但他不能进去。至少现在不能。

门外,暗处的敌人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发动更致命的袭击。地下,那未知的“存在”已然苏醒,躁动不安,意图不明。此刻进入石门,无异于将后背完全暴露给毒蛇,也将阿烬置于更不可测的险境。

他必须守住这里。守住这道门,守住身后的阿烬,守住这可能是陈家最后根基的祖宅入口!

他再次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那只眼眶空荡、裂痕蔓延的石狮旁。伸出手,掌心再次贴上石狮那冰冷粗糙的额头。

“嗡……”

玉佩应和般震动。石狮体内,仿佛还有未尽的残灵。这一次,涌出的不再是混杂的记忆片段,而是更加精纯、更加厚重的土黄色能量流,顺着掌心劳宫穴,汩汩注入他的经脉。这股力量迅速融入先前获得的《磐石劲》根基之中,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筋肉骨骼,仿佛被无形的大地之力反复锤炼,变得更加致密、沉重,双脚站立之时,竟有一种与脚下大地脉络隐隐相连、生根其中的奇异感觉。身体的“根基”,在无声无息中被强化、夯实。

阿烬无声地走近,与他并肩而立。她不再躲在他身后,而是选择与他共同面对。她抬起手,轻轻按在自己灼热的锁骨焚龙纹上,同时,另一只手的手背,似有意似无意地,贴在了陈无戈紧挨着石狮的左臂外侧。

刹那间,她体内那幽蓝灼热的焚龙之力,与他经脉中沉凝厚重的土黄古纹之力,再次产生了奇妙的交汇与共鸣。没有激烈的冲突,反而形成了一种短暂而微妙的平衡——炽热被大地承载,沉凝被火焰照亮。两种截然不同、却又似乎同源的力量,在他与她身体接触的方寸之地,构成了一个稳定而强大的微小力场。

“咚……”

脚下的大地,再一次传来了清晰无误的震动。

这次绝非错觉,也非远处敌人脚步所致。震源就在附近,就在这石狮下方,甚至可能就在那扇石门之后的地底深处!震感轻微却持续,带着一种规律的、仿佛庞然巨物缓慢翻身或沉重心脏搏动的节奏。

有什么东西,真的在下面移动、靠近。它没有试图暴力冲破封印(至少现在没有),更像是在漫长的沉睡被惊醒后,带着好奇、审视,或许还有一丝本能的“渴望”,在封印的边缘徘徊、试探、等待。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特定的指令?还是……某个特定的人?

陈无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阿烬。月光下,她侧脸的轮廓清晰而坚定,焚龙纹的微光在她颈侧明明灭灭。一切线索,所有异象,似乎最终都隐隐指向她。她的火纹,她的出生,她与这古宅、这封印、这地下存在的神秘感应……这绝非偶然。

他将断刀重新插回腰间的刀鞘,缠手的粗麻布早已被汗水与之前的血污浸透,握在手中一片湿滑冰凉。他需要这冰凉的触感,来帮助对抗体内因连续激战、力量觉醒与地下异动带来的阵阵燥热与血脉贲张,维持灵台最后一丝绝对的清明。绝不能被情绪、被愤怒、被这接踵而来的谜团与压力冲垮理智的判断。

幸存的老仆们,此刻终于完全站了起来。他们聚拢在一起,不再哭泣,也不再窃窃私语,只是沉默地、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般的肃穆,望着石阶上那一高一矮、并肩而立的两道身影。眼中的恐惧未曾完全消散,但一种更为沉重的、混合着认命与微小期盼的复杂情绪,占据了主导。

陈无戈不再理会他们。他转身,迈步,重新踏上宅门前最高一级的石阶,如同君王回归他的王座,又如战士扼守他的关隘。阿烬紧随其后,脚步无声却异常稳定,落步之时,竟隐隐与他保持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同步。

站定,面向山道,背对石门与老宅深幽的黑暗。

夜风,在这一刻陡然变得狂暴起来!

它不再是简单的吹拂,而是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如同无数怨魂在同时哀嚎!狂风卷动着庭院里一切未被固定的东西——枯叶、尘土、碎瓦、甚至一些小石子,在空中疯狂旋转、抽打!陈无戈那身本就破旧的衣衫被吹得紧贴身躯,猎猎狂舞,仿佛随时会被撕碎!腰间那根颜色黯淡、却见证了他与阿烬无数时光的旧红绳,在狂风中如同一条挣扎的赤蛇,剧烈地扭动、飞扬!

山道的尽头,那被黑暗吞噬的拐角后方,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抬棺者那种整齐划一却沉闷无声的步伐,而是零散的、轻盈的、带着明显试探与谨慎意味的脚步声。听声音,至少四人,正从不同的方位,如同夜行的狸猫,悄无声息地向着宅院方向逼近。

陈无戈的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然后——

稳稳地、如同铁钳般,握住了腰间断刀那湿冷粗糙的刀柄。

拇指指腹,抵住刀鞘上缘那道熟悉的凹痕,骤然发力!

“锵——!”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越、都要冷冽的金属摩擦撕裂声,悍然划破狂风的呼啸,响彻死寂的庭院!

黯淡的月光与肆虐的风沙中,三寸闪烁着绝对冷酷、仿佛凝聚了今夜所有杀意与寒气的断刀刀刃,应声出鞘!

刀光映亮了他半张冷硬如石刻的脸庞,也映亮了身旁阿烬那双逐渐被碎金光芒浸染的、非人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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