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辟的是袁世凯不是严世凯,他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尊小爱幼懂不懂,应该叫他袁书中!”
沈中纪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扒住窗户用力砸门:
“让我下车,这车上全是反动派!”
“砸吧砸吧,防弹玻璃,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子弹硬。”
谢殊打了个哈欠,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将沈中纪糊在玻璃上面。
沈中纪:“.......让我开!我来开!”
严书中驳回对方的话:“你不能开,你没喝酒,踩的油门不够劲”
三人一路吵吵嚷嚷,将车开到和平理发厅门口。
理发厅已经换了新牌匾,玻璃比以前更加明亮。
“嗞呀——”
刚进门,便能看见三面明亮的大镜子,每面镜子前都有一把旋转座椅。
理发师穿着很时尚,领口处挂着一把金属梳子,梳柄上面还镶嵌着好看的彩色玻璃。
他正在扫地面的碎头发,见到谢殊三人时立刻笑着迎过来:
“哎呀,沈少爷,小谢,这位公子,你们谁理发啊?”
沈中纪平时剪发都在这里,办过月卡,理发师认识他。
至于谢殊.......大鱼,大鱼啊。
每隔七八天就过来染一次头发,要的都是最好的产品最好的护理。
还只染几绺。
不许碰到黑色头发,一根一根的染,染完还不能分叉。
虽说麻烦了些,但钱给的实在多,而且稳定。
就是那头发有些奇怪。
白的也太快了,自己问对方,对方就说自己有个三十岁的儿子,压力太大提前衰老。
......不想说算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不定是家破人亡每天想报仇想的吃不下饭,发丝营养不足这才白里透着光。
有钱挣就行。
理发师笑眯眯地看向三人,等着对方的回应。
严书中大步走到旋转椅前,腿一跨率先坐下,他指着自己脑袋:
“洗干净,吹顺,给我做成......”
思考片刻,他手指一转,转向照镜子的谢殊:“做成他那样,土一点的。”
“......?”
谢殊扒拉头发的动作顿住。
谁土?我吗?
理发师没接话,空气沉默片刻后,谢殊反过味来,突然冷笑一声,抬手指向严书中抓满发胶的头发:
“给我做成他那样,街头混混,挨打没够的那种!”
理发师了然,转过头问沈中纪:“您呢?”
沈中纪不喜欢做发型。
“我洗一下就好,不要他们那样。”
谢殊头发太顺,严书中头发太翘,看起来都一般。
还是自己发质好。
“明白。”
理发师随手抓起一颗头,塞进洗发池里。
那是谢殊的头。
严书中和沈中纪坐在后面的旋转椅聊天。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有消息?”
“我出城玩了两天,我爸非说我得传染病,扔医院里隔离了。”
“那你真是错过好戏了,前两天城里宪兵队差点被灭门,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严书中问。
沈中纪神秘地将脑袋凑过去:“我告诉你,你别和别人说。”
“行。”
“就那道甜点,你记得吧?他被两个宪兵当街给......那个什么了,听说现场特别惨烈,那小点心一发疯,开始乱杀人,杀完东街杀西街......”
杀什么?
谢殊越听越不对劲。
头顶的水流顺着发丝往下流,他闭着眼睛,打断沈中纪的话:
“小点心是什么?”
沈中纪恍然:“奥对,没跟你解释过,就是真田幸树,你听说过没?”
谢殊:“.......没有呢,他怎么了?”
沈中纪言简意赅:“他哥是大佐,他是关系户,杀人不眨眼,仗着自己家世好无法无天,很优秀的一名抗日鬼子?”
谢殊:“.......你们为什么叫他甜点?”
“谐音,真甜杏酥。”
严书中接话,手指在椅柄上懒散地敲动着:“这抗日鬼子的外号是中纪他钢琴老师给起的,别说,还挺像。”
谢·甜点·抗日鬼子·殊:“.......”
他真不理解。
“真田幸树那事怎么传到你们耳朵里的?街上那事不应该有人知道啊。”
“大家都知道啊。”
沈中纪回答:“沪上都传遍了,要不是他背景大,现在就得登报纸。”
“......你们这报纸上就不能登点跟事实有关的东西吗?”
说话间,理发师洗好一颗头,开始洗下一颗。
很快,三颗头整装待发,每个人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发型,趾高气昂地出了理发厅。
沈中纪领谢殊去买可乐和零食。
严书中去买花和项链。
三个人花的都是真田绪野的钱,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个小时后,大光明电影院。
座无虚席。
严书中三人坐在包厢里,二楼的位置正对大屏幕,越过楼下观众的头顶,视线刚好投向银幕中心。
喜欢谍战:开局死亡两千次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谍战:开局死亡两千次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