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闪闪嘴角一歪,一抹邪笑勾在唇间,眼尾淬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种程度,也只配让我热热身罢了。”话音未落,她周身空气陡然震颤,猩红色的魔法护罩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身形裹得密不透风,护罩表面流转的血色光点,像极了翻涌的暗河。
她微微侧头,目光精准锁在身前——烈焰的黑色长枪已刺破护罩半寸,枪尖卡在猩红能量里动弹不得,而数米外另一道“烈焰”的身影仍钉在原地,连指尖都没泛起半分波动。红星闪闪扫了两眼便笃定:“分身魔法有点意思,但是……”她话锋陡然转厉,视线斜斜飘向远处,“看来你们的团队意识,也并没有那么好嘛。”
“只有你一个上,其他两位一点都没有要帮助你的意思呢。”她下巴微抬,示意着西山方向,银轮握着西洋剑的手始终未动,茉莉垂在身侧的指尖也没凝聚半分魔法光晕,“你看,你的同伴在等你第一个送死,这样的同伴还有什么守护的必要?臣服我,我承诺你永生于天角兽的躯体——”
“躯体”二字还没落地,对面手持长枪的“烈焰”分身突然勾起一抹笑,那笑容藏着计谋得逞的冷光。下一秒,原本毫无魔法痕迹的黑色长枪,骤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猩红符文,符文流转间,竟与红星闪闪的护罩能量隐隐呼应。
红星闪闪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及催动护罩加固,烈焰本体已骤然发动转换魔法——两道身影在空中模糊成残影,瞬间交换了位置!
接过长枪的分身猛地沉肩发力,将长枪狠狠往前一送,整杆枪彻底扎进护罩内部。“轰!”低沉的爆炸声骤然响起,猩红护罩如碎裂的琉璃般炸开,碎片在空中化作青烟消散——
这根本不是长枪,只不过做的长得像长枪罢了,而是专门针对防护结界的一次性魔法道具,爆炸范围虽只笼罩两米,穿甲破阵的威力却足以撕碎高阶屏障。
紊乱的破坏性能量在原地翻涌,卷起细小的沙尘。
紊乱的破坏性能量还在低空翻涌,灼热的气浪裹着细碎的能量残渣,在空气中划出滋滋的声响。银轮的身影就在这片混乱里骤然消失——没有魔法吟唱的微光,也没有位移的残影,仿佛被空气彻底吞噬。下一秒,他已悬在红星闪闪的正上方,周身裹着一层冷冽的银芒,如离弦之箭般直直扎了下去。
两道身影瞬间交叠,随着重力向地面急速坠落。坠落途中,银轮手中的西洋剑率先破开阻碍,锋利的剑刃带着破空声,“噗嗤”一声便狠狠插进红星闪闪的颅顶。
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浑身鲜血淋漓,爆炸撕开的伤口裸露着森白的骨茬,残存的血肉挂在身上,黑红色的液体顺着断肢不断滴落。
剑刃毫无阻碍地贯穿她的头颅,从下颌处穿出的瞬间,银轮手腕猛地向内一拧,冰冷的金属在颅腔内搅动,细碎的声响被坠落的风声掩盖,她脑中的神经系统却已被彻底搅成乱麻。
刚接触地面的前一刻,红星闪闪的身体便彻底僵住,四肢不受控地抽搐了几下,随即再没了挣扎的力气——暂时性瘫痪如潮水般淹没了她的躯体。按常理,像她这种由特殊魔法蠕虫寄生而成的存在,即便大脑遭此重创,分散在躯体各处的虫群也该本能地发起防御。
可红星闪闪不同,她体内无数条纤细的魔法蠕虫,早已在漫长的寄生过程中融合成单一的意识核心,这意识既是她的“自我”,也是操控所有蠕虫与躯体的唯一枢纽。如今枢纽被毁,她的身体便像是没了牵线的木偶,连最微弱的颤动都渐渐平息。
这也是现在近乎所有智慧型蠕虫感染者的通病,当然,现在也只有两位公主,外加特丽克西是。
银轮没有半分迟疑,指尖紧扣剑柄,猛地将西洋剑从她颅腔内抽出——黑红色的液体顺着剑刃飞溅,落在地面上冒出细小的白烟。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银影。
几乎是他彻底隐匿的同一秒,两道淡紫色的虚影从虚空中凝实,化作带着寒光的蹄子,狠狠砸在银轮方才站立的位置!蹄尖擦着银轮的残影划过,若他拔剑时慢上哪怕一秒,此刻早已被毁灭性的能量彻底洇灭。
而失去支撑的红星闪闪,身体没有任何缓冲,像一块沉重的废铁,直直撞向不远处一户人家的屋檐。
“咔嚓——”木质的屋檐瞬间断裂,瓦片与木料轰然坠落,整座房子在她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随即“轰隆”一声彻底坍塌,扬起的烟尘瞬间将她的身影吞没,只余下废墟中若隐若现的、沾满血污的身影。
# 小马谷的危机:未终结的战斗
不远处的云宝她们,看着眼前的景象,云宝不自觉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吗?”紫悦默默不语,下一秒便催动魔法,淡紫色的远程魔法阵陡然浮现在她们脚下,她神情凝重地开口:“一切绝不可能这么简单,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不出紫悦所料,压住红星闪闪的房屋废墟中,陡然亮起刺目的魔法光芒,大量深紫色闪电从中汹涌而出。周围的房屋地面被闪电撕裂、破坏,就连空中的银轮,也只能暂时避开这凌厉的锋芒。随着魔法能量的爆发,压住红星闪闪“残骸”的废墟彻底被魔法湮灭,露出下方巨大的深坑——红星闪闪正躺在坑底,浑身上下的伤口早已愈合,他口中喃喃道:“真是麻烦。”
话音刚落,红星闪闪便用瞬移魔法消失在原地。银轮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红星闪闪的身影已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猩红色的能量球直逼面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烈焰与茉莉同时从左右两侧发动攻击:
烈焰用魔法凝聚出一杆长矛,又附上雷电魔法,长枪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电,她低喝一声“雷枪”,附着闪电的长枪便以近乎超音速的速度冲向红星闪闪;另一边的茉莉则释放出威力不俗的魔法射线,两道攻击形成夹击之势。
可红星闪闪连看都没看这两道攻击一眼,暮光星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伸开蹄子在攻击路径上打开两道传送门。烈焰与茉莉的攻击瞬间穿过传送门,又被传送门折返,朝着她们对方袭来。
与此同时,红星闪闪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银轮身上——他一心要解决这匹曾砍中自己的飞马。银轮想要躲避,却见无数道红星闪闪的身影瞬间出现,锁死了他所有躲避路线。
危急时刻,银轮快速挥动武器,在攻击即将命中的0.1秒内斩出数百道攻击。按常理,分身魔法的防御力远低于本体,银原本想靠这种方式清理分身,即便面临贴脸攻击,以他的速度也能躲开。
但事实远超他的预料:数十道红星闪闪的身影被斩中后,伤口都以极快的速度愈合,而且每一道身影都给人真实的斩击感,与之前砍在红星闪闪本体上的感觉毫无二致——这说明这些身影全都不是分身。
还没等银轮从震惊中回过神,五十道蕴含着恐怖能量的猩红色能量球已朝他轰来,瞬间将他打飞出去。银轮的身体划过天际,脱离了小马谷的范围,朝着永恒自由森林的方向飞去。
烈焰召回雷枪的刹那,枪尖裹挟的电光仍在空气中劈出细碎的弧光。雷枪刚落回他掌心,
雷枪虽未碰到了茉莉但茉莉全身上下突然出现了大量的伤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皮毛蜿蜒而下,在地面滴出点点暗红。可没等痛楚蔓延,茉莉掌心便腾起淡绿色的治疗光雾,像温柔的藤蔓缠上伤口,破损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眨眼,便恢复得毫无痕迹,只余下未干的血迹证明方才的攻击并非幻觉。
紧接烈焰使用防护魔法挡住了茉莉的魔法光线。
红星闪闪只是朝着银轮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里满是不屑:“那个家伙估计已经死了吧,以他的身体素质,早该被打成渣了。”
话音刚落,她周身那些由血肉聚合而成的分身,便像融化的蜡般化作赤红色流质,顺着地面蜿蜒着融进她的体内——那些并非真正的分身,不过是她用自己血肉催生的傀儡,没有意识,不懂疼痛,只懂听从她的操控,此刻收回,倒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重新归位,连眉宇间的冷漠都未曾动摇半分。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茉莉周身突然泛起淡紫色的瞬移光晕,光芒闪过的瞬间,她已出现在红星闪闪面前,掌心翻涌的魔力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淡紫色魔手,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红星闪闪拍去,那力道足以将坚硬的岩石拍成粉末
。红星闪闪反应极快,瞬移魔法几乎在魔手落下的前一刻启动,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落在下方的地面上。可她刚站稳脚跟,一捆泛着金色微光的绳索便从斜侧袭来,像有生命般缠住她的四肢,绳索收紧的瞬间,带着压制魔力的力量,让她体内的能量骤然滞涩——是早已埋伏在此的烈焰。
烈焰独角亮起刺眼的金光,金色的光芒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一道凝聚着强悍魔力的射线直轰红星闪闪。强光炸开的瞬间,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灼热得扭曲,可当光芒散去,红星闪闪却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她甚至抬手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尘,挑眉看着烈焰,语气里满是嘲讽:“嘿,小伙子,你的魔法好像出问题了。”
“我的魔法从不出问题。”烈焰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寒冬里的冰棱,刺得人皮肤发紧。话音未落,一道无形的锁链突然穿透红星闪闪的胸膛,精准地铐住了她的心脏——没有伤口,没有血迹,却带着钻心的束缚感。
窒息感瞬间攫住她,冷汗毫无预兆地浸透了她的鬃毛,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下意识地抬手按向胸口,指尖触及的是平整的肌肤,可那股“被攥住呼吸”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连带着四肢都开始泛起无力感。
红星闪闪满心疑惑:自己早已不是普通生物,感染后的躯体早已脱离了“呼吸”的束缚,哪怕断绝空气也能存活,怎么会被窒息感困住?难道刚才的魔法是虚弱魔法?可没等她想明白,烈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彻骨的寒意:“你伤害了那么多小马,不会感到心痛吗?”
红星闪闪闻言,喉间溢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纯粹的漠然:“我心不心痛,你管不着。哪怕把我的心撕下来,我也不会痛。”
在她的认知里,“心痛”本就是多余的情绪,感染后的她只懂生存与掠夺,以及完成自己的野心,那些被她伤害的生命,不过是她前行路上的“养料”,何来“痛”可言?
“是吗?”烈焰的声音依旧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哪怕杀害了那么多生命,你依旧能平静地说出这种话吗?那这样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红星闪闪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消散——残破的小马谷、对峙的烈焰、呼啸的风声,全都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不见。无边的黑暗包裹住她,那黑暗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连她自己的身体都仿佛要融入其中。
紧接着,一种陌生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那是种带着颤栗的慌,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刺她的神经,是她被感染后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到让她下意识地想避开,却又无处可逃。
没等她弄明白这情绪是什么,黑暗突然褪去。眼前不再是小马谷的断壁残垣,而是一片死寂的空地,空地上堆满了小马的尸体——有的身躯残破,露出森白的骨茬;有的双眼圆睁,瞳孔里凝固着死前的恐惧;凝固的血迹在他们的皮毛上结成深色的痂,散发出淡淡的腐朽味。
而这些小马,正缓缓从地上爬起,成群结队地朝着红星闪闪围过来,他们的步伐僵硬,像提线木偶般,眼神空洞,却带着穿透人心的怨念,那目光落在她身上,像冰冷的刀子,刮得她皮肤发麻。
“是你……是你把我变成了感染者,让我亲手伤害了我的家人……”一只白色的小马拖着残破的腿,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朝红星闪闪伸出蹄子,蹄尖还沾着干涸的血。
“我只是想给我的孩子找些食物,你为什么要咬我?为什么要吃掉我的翅膀?”另一只棕色的小马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她胸前的皮毛,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控诉。
“你毁了我们的家,杀了我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像无数根线缠绕住红星闪闪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那些声音里有哭嚎,有怒骂,有哀求,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她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的心上。
红星闪闪认得他们每一张脸——那只白色小马,是她离开坎特洛克之后第1个咬的目标,当时她只是觉得对方的魔力很纯粹,肉质看起来不错所以自己吃掉了她的半个身体;
那只棕色小马,是她为了补充力量吃掉的“食粮”,她还记得对方翅膀的口感,却从未想过那背后有一个等待母亲回家的孩子;还有更多的,是她随手转化、随手丢弃的感染者,她甚至记不清他们的名字,
只记得他们的魔力强弱……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错,感染、吞噬、杀戮,不过是她生存的方式,就像野兽捕食般自然,可此刻,看着他们残破的身躯,听着他们带着血泪的控诉,那股陌生的情绪突然清晰起来——是恐惧。
她想后退,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地面像有吸力般,将她的脚踝紧紧困住;她想嘶吼,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徒劳地张着嘴,感受着窒息感与恐惧感交织蔓延;她甚至想启动瞬移魔法逃离,可体内的魔力却像被冻结般,纹丝不动,连指尖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些小马越靠越近,他们的气息冰冷,带着死亡的寒意,缠绕在她的周身,让她忍不住想蜷缩起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她不知道该躲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躲。
这是红星闪闪从未有过的感觉。作为感染者,她习惯了冷漠,习惯了掠夺,习惯了看着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从未有过“怕”的概念。可现在,这种感觉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她看着那些小马的脸,看着他们眼中的怨恨与痛苦,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可她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只觉得胸口的无形锁链越收越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连思维都开始变得混乱。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站在满是亡灵的空地上,周围是控诉她的“受害者”,身后是无边的黑暗,身前是无法挣脱的恐惧,第一次尝到了“无措”的滋味——原来,没有情绪的生物,一旦有了情绪,会这么狼狈,这么脆弱。
周遭亡灵小马的残影骤然消散,被感染的塞拉斯蒂尔与音韵公主旋即显形。她们静立着,塞拉斯蒂尔曾为红星闪闪拂过鬃毛的蹄子沾着暗污,昔日温柔的眼眸只剩沉沉失望;音韵公主耷拉着残破的翅膀,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痛心——,未发一言,却用沉默的凝望,击碎了她意识里最后的壁垒。
现实中,被金色绳索捆缚的红星闪闪在地上剧烈翻滚,指甲疯狂撕扯着自己的血肉,鲜血顺着绳索蜿蜒滴落,在地面晕开暗红的痕。暮光星灵急忙扑上前,死死按住她的四肢,可红星闪闪已开始七窍流血,浑浊的血珠从眼角、耳尖、嘴角渗出,沾湿了她的皮毛。
这正是烈焰的审讯魔法——即便对无情绪的魔法生物,它也能强行注入情感,再将过往罪孽无限放大。那些她从未在意的杀戮与伤害,此刻化作愧疚与恐惧的巨浪,狠狠攥住她的心脏。
最终,心脏骤然停跳,她僵直在原地,彻底被自己亲手催生的情感吞噬。死于这魔法的犯人不计其数,它最残忍之处,便是让“无心者”动情,再让这份情感成为索命的绞绳,而犯人通常会在极度崩溃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罪行,当然,也有其他魔法能让他们说出来,只不过烈焰更喜欢用这个魔法,因为这个魔法可以在犯人死前极大程度地折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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