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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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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这附近人烟稀少,除了偶尔路过的车辆和登山客,平时没什么人。”吴封低声汇报着初步走访的情况,“暂时没有目击者。唯一的线索……可能就在山上。”他指了指雾气缭绕的凤岭山半山腰方向。

方恕屿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目光穿透薄雾,仿佛看到了那座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古朴道观——月涧观。迟闲川……他或许知道些什么?毕竟,他就住在那里。

“钟医生,”方恕屿转向年轻的法医,“这案子情况复杂,凶手的手法非常专业,可能涉及到一些特殊的医学知识。我需要更权威、经验更丰富的法医意见。你认不认识这方面的高手?”

钟书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说道:“方队,说到这个,我强烈推荐一个人!京市大学医学院的陆凭舟教授!他是国际知名的外科专家,被誉为‘外科圣手’,对各种外科器械和人体结构了如指掌。而且他以前在国外留学时,据说就协助过当地警方处理过几起涉及精密外科手法的凶杀案,经验非常丰富!如果能请到他来协助验尸,肯定能发现更多我们忽略的细节!”

“陆凭舟?”方恕屿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细想。“好!钟法医,麻烦你立刻联系陆教授,说明情况,务必请他尽快来现场协助!态度要诚恳!”

“没问题!我马上去办!”钟书立刻拿出手机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方恕屿又对杨挽和陆楚庭吩咐道:“杨挽,楚庭,你们俩带人继续在附近扩大搜索范围,尤其是树林边缘和可能的上山小路,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痕迹或者凶器。元元,蒋云,你们继续仔细勘查现场,任何微小的痕迹都不要放过!”

“是!”几人齐声应道。

安排完这些,方恕屿看向吴封:“走,跟我上山一趟。”

“上山?去月涧观?”吴封立刻明白了。

“嗯。”方恕屿点点头,率先向通往山上的那条石板小路走去。直觉告诉他,这座山上的道观,或许藏着解开这起诡异命案的钥匙。

通往月涧观的石板小路被雨水冲刷得湿滑,两旁草木的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方恕屿和吴封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走,清晨的雾气尚未完全散尽,给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方恕屿凭着上次妹妹带他来的记忆,在岔路口选择了那条更偏僻、铺着不规则石板的小径。

走了约莫二十多分钟,那座熟悉的、有些年头的古朴道观终于出现在眼前。青砖灰瓦,飞檐翘角,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观门敞开着,仿佛在无声地迎接着访客。

两人走进院子。与山下的血腥和紧张不同,这里显得格外宁静。院子里湿漉漉的,只有一位穿着道袍、身形微胖的中年道士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捧着一卷书在看。听到脚步声,刘鹤山抬起头,看到两位穿着便装但气质干练的男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放下书站起身,做了个标准的道揖:

“福生无量天尊。两位善信,请问是来上香祈福的吗?”

方恕屿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警官证,递到刘鹤山面前,语气严肃:“您好,我是京市警局刑侦支队专案组组长,方恕屿。山脚下的公交站发生了一起命案,我们想过来向观里的师傅们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昨晚或今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刘鹤山看到警官证,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和紧张。他立刻想起了迟闲川早上出门前的叮嘱——“特殊香客”、“浑水别蹚”。难道指的就是警察?他连忙说道:“警官稍等,我去请管事的出来。”说完,匆匆转身向后院走去。

方恕屿和吴封站在院子里等待。吴封好奇地打量着这座清幽的小道观,低声道:“头儿,这地方挺偏的,香火好像也不旺啊。”

方恕屿没说话,目光扫过主殿紧闭的门扉和几个偏殿,最后落在院子角落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树上,若有所思。

不多时,刘鹤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t恤运动裤、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正是赵满堂。他显然刚被叫醒,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睡意,看到方恕屿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努力回忆。

“方警官是吧?”赵满堂定了定神,走上前,“我叫赵满堂,是这月涧观的经理人,观里的事务都归我管。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就行。”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和专业。

方恕屿看着赵满堂,挑了挑眉:“你是经理人?这里的观主,我记得是叫迟闲川吧?”他上次来,接待他的是迟闲川。

赵满堂听到“迟闲川”的名字,再仔细看了看方恕屿的脸,猛地一拍脑门:“哎呀!是你啊!我说看着这么眼熟呢!前几个月,你是不是跟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一起来过?还找川哥做过超度法事来着?”他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警察啊!失敬失敬!”

方恕屿点点头:“是我。迟闲川呢?”

“川哥啊,”赵满堂挠了挠头,“他算是我们这儿的代理观主,不过观里的大小杂事,日常管理,那都是我负责的。他老人家……嗯,比较专注于修行。”他含糊地带过迟闲川的懒散,“方警官,您说山脚下出了命案?怎么回事?”

方恕屿将案件的基本情况,特别是死者惨状和现场诡异之处简单描述了一遍。

赵满堂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白,嘴唇都有些哆嗦。当听到死者是在山脚公交站遇害,并且死状凄惨时,他脱口而出:“啊?不是在……后山的树林子里吗?怎么又跑到山脚下的公交站了?”

“树林子?”方恕屿和吴封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赵满堂脸上。

赵满堂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看着两位警官陡然变得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心里叫苦不迭。他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但在方恕屿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扛不住压力,只能硬着头皮,把昨晚迟闲川半夜出去“救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迟闲川说后山林子里有人“扰清净,易丧命”,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说“断了也就了了”,还让那女的自己下山去报警或去医院。

“……我真没想到她会死在公交站啊!”赵满堂哭丧着脸,“谁能想到……”

“当时为什么不报警?”方恕屿追问,语气严厉。

“川哥说……说事儿断了就了了,也就没想着报警……”赵满堂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迟闲川有没有看到凶手?或者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特征?”方恕屿紧盯着他。

赵满堂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知道!川哥回来就说太黑了,啥也看不清,就说那人跑了,那女的指了路让她下山……其他的他也没多说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中带着点慵懒的声音从观门口传来,打破了院子里的紧张气氛:“哟,看来我回来的还不是时候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迟闲川双手插在浅蓝色休闲裤的兜里,慢悠悠地踱步走了进来。他额前的碎发被山风吹得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刚运动完的红润,显然是骑小电驴颠的,怀里抱着那只刚刚跑到他身上通体漆黑的黑猫小白。小白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碧绿的眼睛扫了一眼院子里的陌生人,又懒洋洋地闭上了。

迟闲川的目光落在方恕屿身上,似乎有些意外,随即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个带着点玩味和懒散的笑容:“方警官?稀客啊。怎么,是终于看破红尘,决定到我月涧观来做个居士清修了?包吃包住,参悟大道,远离世俗烦恼……”

方恕屿被他这不着调的开场白弄得哭笑不得,赶紧打断:“停停停!打住!我不是来做居士也不是来出家的!我是来办案的!”他指了指山下的方向,“山脚下的公交站发生了命案,你知道吗?”

迟闲川抱着猫,闲庭信步地走到院子中央那张熟悉的竹制躺椅旁,坐了下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命案?不知道啊。我刚从山脚另一边的集市回来,买点东西,”他晃了晃手里一个装着几个红彤彤辣椒的塑料袋,“没路过公交站那边。”

方恕屿看着他这副“无辜”的样子,却不为所动,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应该知道。或者说,你算到了。所以你才会一大早就出门,避开可能到来的麻烦。现在回来看到我们,才会觉得‘回来的不是时候’,对吧?”他了解迟闲川的本事,也在妹妹的口中了解过他怕麻烦的性格。

迟闲川没说话,也没看方恕屿,只是低头轻轻抚摸着怀里小白的毛发。小白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他的手指在竹椅光滑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节奏平稳,仿佛在思考,又像是在权衡。

片刻后,他才抬起头,看向方恕屿,脸上那点玩味的笑容淡了些,语气也多了几分认真:“只是几个月不见,方警官依旧是这么敏锐。”他顿了顿,承认道,“我确实不想牵涉这份因果。昨夜给她指了条明路,助她下山,已经是破例。没想到……”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死劫难逃。”

“所以,你看到那个凶手了吗?或者,感觉到什么?”方恕屿追问,这是关键。

迟闲川摇了摇头,语气肯定:“没有。昨天夜里一点光亮都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算视力再好的人,恐怕也看不清什么。而且,”他补充道,“那人气息收敛得很好,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方恕屿眉头紧锁,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难免有些失望。他刚想再问细节,却听迟闲川话锋一转:

“算了,来都来了,避是避不开的。”他像是认命般,将小白放到腿上,坐直了身体,看向方恕屿,“说说看吧,那姑娘具体是怎么死的?现场有什么特别的?”

方恕屿身边的吴封看了一眼自家头儿,见方恕屿微微点头,便上前一步,将现场勘查到的更详细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包括死者惊恐的表情、身上的擦伤、被精准割掉的舌头、一刀毙命的颈动脉伤口、现场诡异的干净程度,以及法医钟书关于凶器可能是特制锋利刀具的初步判断。

迟闲川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点着。当听到“舌头被连根切断”、“颈动脉精准切割”、“现场几乎没有痕迹”时,他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当吴封提到死者被发现的时间大约是清晨五点半左右时,迟闲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吴封说完,看向迟闲川。

迟闲川沉默了几秒,忽然轻轻“啧”了一声,抬眼看向方恕屿,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和凝重:“死者八字纯阴,按照你们说的死亡时间清晨五点半左右,接近卯时来看,冲煞。这凶手……懂行啊。”

“什么意思?”方恕屿立刻追问,吴封也竖起了耳朵。赵满堂、刘鹤山更是屏住了呼吸。

“八字纯阴,指的是一个人出生时的年、月、日、时四柱的天干地支属性皆为阴,她的八字己卯 丙子 戊午 壬子。纯阴之命,本身并无绝对吉凶,但其气韵偏寒偏静,易受阴气感应,体质偏阴,容易招惹阴邪之物,在某些邪门歪道眼里,是上好的‘材料’。”迟闲川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懒散。

“至于冲煞,”他继续解释道,“卯时(清晨5-7点),日出前后,阴阳交替,是一天中阳气初生但尚弱,阴气未散尽的时刻,谓之‘卯酉冲’,本身就是容易冲撞邪煞的时辰。而死者死于这个时辰,地点又在山脚这种阴气容易汇聚之地,更是加重了这种‘冲煞’的凶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方恕屿脸上,语气带着一丝深意:“凶手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用这种手法对付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子,割其舌,口为心之门户,舌为心之苗,在某个方面常被视为沟通或禁锢魂魄的关键,断其喉,彻底断绝生机,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这绝不仅仅是杀人那么简单。”

“更像是……”迟闲川的指尖在空气中虚点了一下,仿佛在勾勒某种无形的轨迹,“某种仪式的……开始。或者,是某个更大图谋的……一部分。夺其生魂,补其阴魄,或者……炼制什么东西。”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了寂静的院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见方恕屿没说话,迟闲川接着道:“‘阴时’遇害,且死地临近山水交汇的‘困阴煞’之地。这种时辰、地点、加上她的命理特质,三者叠加,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冲煞’格局。简单说,就是她的死亡本身,就带着极重的‘阴祭’意味,是被人刻意引导、利用的。”

“阴祭?”方恕屿捕捉到了这个不祥的词汇,“你是说,凶手杀她,不是为了劫财劫色或者仇恨,而是……把她当成了某种仪式性的祭品?”

“不是‘当成’,而是‘必须是’。”迟闲川纠正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理性

方恕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迟闲川的分析,印证了他心中最坏的猜想。这起案子,果然不简单!阴祭?仪式?图谋?夺魂炼魄?这些词语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同时也意识到,他们可能卷入了一个远比普通凶杀案更危险、更复杂的漩涡之中。

吴封忍不住插嘴问道:“迟观主,你是说,凶手是个懂邪法的……术士?”

“术法无正邪,人心有善恶。”迟闲川淡淡道,指尖依旧轻点着竹椅扶手,“懂得如何利用天时、地利、人命完成特定仪轨的,都可以叫‘懂行’。至于目的,那就只有布阵施术之人知道了。可能是为了达成某种个人愿望,可能是为了修炼某些偏门手段,也可能是……在启动一个更大的邪阵。”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眼神却飘向了月涧观主殿那肃穆的、供奉着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檐角。

赵满堂在旁边听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差点又要腿软:“更……更大的邪阵?川,川哥你别吓我啊!就在我们这凤岭山?”

“未必是在这里。”迟闲川微微摇头,收回了目光,“但凤岭山,山势绵延,地气汇聚,又地处城市之畔,人气与山林灵气驳杂,确实是个既能藏污纳垢又能引动灵机的地方。”

而迟闲川怀里的黑猫小白,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碧绿的眼睛,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缩成一条细线,警惕地望向山下案发现场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近乎无声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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