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的东北,黑土地上的玉米刚收完,枯黄的秸秆还透着几分暖意,却被边境传来的紧张气氛冲淡——俄国远东军区突然以“保护中东铁路侨民”为由,派两个哥萨克骑兵营进驻满洲里,还扣下了清廷运往呼伦贝尔的粮车,扬言“需清廷承认中东铁路沿线俄国的‘管理权’,才肯放行”。
急报送到养心殿时,溥仪正看着詹天佑送来的京奉铁路延伸规划图——图纸上,一条虚线从奉天(今沈阳)一直画到齐齐哈尔,标注着“东北自主铁路网”。他捏着电报,指尖微微发凉:前世东北沦为日俄争霸的战场,清廷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土被分割;如今中华已有了自主的铁路、海军和新军,绝不能让历史在东北重演。
“传旨,召铁良、姜桂题、詹天佑、沈葆桢即刻议事!再让林巧的电报小组准备,明日随朕北上奉天!”溥仪放下电报,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这次他要亲赴东北,亲眼看着问题解决。
养心殿内,铁良铺开东北地图,指着满洲里:“中东铁路虽由中俄共管,但俄国一直想独吞,这次扣粮车、派兵,就是想逼咱们让步。他们在远东有四艘炮舰,停泊在海参崴,若从海上支援,咱们的陆军会受牵制。”
“那就让海军北上!”沈葆桢立刻道,“‘中华一号’刚完成孟加拉湾巡航,此刻正在广州港休整,调它北上渤海湾,与北洋水师的‘镇远’舰汇合,足以威慑海参崴的俄国舰队!”
詹天佑俯身看着地图,指尖划过京奉铁路终点:“京奉铁路已修到奉天,奉天到长春的临时铁路能通马车,若调派工匠加固铁轨,三日就能让火车通行!陆军坐火车到长春,再骑马走草原驿道,四日就能到满洲里!”
姜桂题攥紧腰间的佩刀,眼神锐利:“臣带虎神营的两个团去!新装备的‘汉式步枪’能穿透哥萨克的皮甲,75毫米山炮还能拆成零件用马驮,到了满洲里就能组装,定能让俄国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光靠军队不够。”溥仪想起之前西藏百姓的支持,“东北的猎户、矿工多,让地方官联络他们,若俄兵骚扰村镇,百姓可协助咱们的士兵,里应外合!”
第二日清晨,溥仪带着林巧和电报小组登上前往奉天的火车。车厢里,林巧捧着改进后的便携式电报机,兴奋地说:“皇上,这机器比之前轻了三成,还能在零下二十度用,到了东北也能保障通讯!”
溥仪点点头,看向窗外——京奉铁路两旁,百姓们正忙着秋收,看到挂着龙旗的火车,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挥手。他想起前世在东北的屈辱,再看如今这安稳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这才是东北该有的样子,百姓安乐,山河稳固。
三日後,火车抵达奉天。刚下站台,奉天巡抚就匆匆赶来:“皇上,俄国又增派了一艘炮舰到渤海湾,哥萨克骑兵还在满洲里附近的村镇抢粮,百姓们都盼着朝廷派兵呢!”
“粮食的事优先解决。”溥仪立刻下令,“让长春的粮仓调五万斤粮食,用临时铁路运到呼伦贝尔,再让当地猎户带路,绕开俄兵的封锁,先给百姓送过去!”
与此同时,詹天佑带着工匠们在奉天到长春的铁路上忙碌——东北的冻土让铁轨容易变形,他们就用马鞍山钢铁厂新炼的耐寒钢加固枕木;姜桂题的部队已登上火车,车厢里堆着拆成零件的山炮;渤海湾上,“中华一号”与“镇远”舰汇合,龙旗在海风里猎猎作响,朝着海参崴方向巡航。
五日后,姜桂题的部队抵达满洲里外围。哥萨克骑兵见清军带着重炮,不敢贸然进攻,只能龟缩在中东铁路的车站里,靠着俄国的机枪顽抗。
“皇上,俄兵的机枪火力太猛,咱们的士兵冲不上去!”前线的电报传到奉天行宫,林巧拿着电报,语气焦急。
溥仪沉思片刻,对林巧道:“让电报小组给姜将军发报,让他联络当地的金矿矿工——矿工们熟悉地下巷道,可从车站下方挖地道,把炸药送进去,炸毁机枪阵地!”
林巧立刻动手发报。满洲里的矿工们听说要帮清军打俄兵,纷纷扛着铁锹赶来,连夜在车站下方挖了一条两里长的地道,将汉阳兵工厂赶造的炸药包送了进去。
“轰隆——”一声巨响,车站的机枪阵地被炸毁,烟尘弥漫中,姜桂题挥刀大喊:“冲!”
清军士兵举着“汉式步枪”冲锋,哥萨克骑兵见状,纷纷丢盔弃甲,朝着边境逃窜。与此同时,渤海湾的“中华一号”传来消息:俄国炮舰见清军舰队严阵以待,又怕航线被封锁,已撤回海参崴。
俄国远东总督见大势已去,只能派人送来照会,承诺撤出满洲里的骑兵,归还扣下的粮车,还同意清廷参与中东铁路的管理——这是清廷第一次从俄国手里收回铁路权益。
捷报传到奉天时,溥仪正在城郊的金矿视察。矿工们围着他,举着刚炼出的黄金:“皇上,这是咱们自己挖的金,再也不用给俄国人当苦力了!”一个老猎户捧着一张狐皮,递到溥仪面前:“皇上,这皮能御寒,您带着它回京城!”
溥仪接过狐皮,指尖触到温暖的皮毛,心里满是暖意。他看向远处——詹天佑正在指挥工匠修铁路,铁轨一直延伸到天边;林巧带着电报小组,正在给学生们讲通讯技术;姜桂题的士兵们帮百姓修补被俄兵破坏的房屋,笑声传遍了黑土地。
当晚,奉天行宫的灯亮到深夜。溥仪铺开东北地图,在满洲里画了一个龙旗,又在齐齐哈尔、哈尔滨标注了“新式学堂”“兵工厂”的字样。他拿起笔,在地图上写下:“辽疆安,则东北固;东北固,则中华安。”
林巧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新图纸:“皇上,这是我们根据东北的地理,设计的‘中华三号’护卫舰改进版,能在寒冷海域航行,将来可以派它来渤海湾巡航!”
溥仪接过图纸,看着上面的防寒设计,笑着点头:“好!将来咱们的军舰,要能守得住渤海,护得住南洋,让中华的海疆,再也没有洋舰横行!”
夜色渐深,奉天的星空格外明亮。溥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铁路工地的灯火,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东北——铁路纵横,工厂林立,学堂里的孩子说着流利的汉语和算术,百姓们在黑土地上安居乐业,再也没有列强敢来欺凌。
这一世,他不仅守住了山河,更让中华挺直了脊梁。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这股“自主自强”的气不散,只要百姓与朝廷同心,中华的铁骨,就能撑得起万里山河,中华的未来,就会像东北的朝阳一样,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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