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肯尼亚尼耶利地区,东非高原的阳光透过茶树冠,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茶农基马尼蹲在茶丛间,指尖飞快地掐下鲜嫩的茶芽,指缝间满是被茶汁染绿的痕迹——英国东非茶叶公司的监工正站在田埂上,手里的哨子吹得刺耳:“每天必须采够三十斤鲜叶!只收一芽二叶,敢带老叶或私炒茶叶,就没收你们的茶园!”
基马尼的孙女瓦莱里娅抱着一个竹编小篮,里面装着 handful 晒干的粗茶末——那是昨天从英国公司的废弃茶渣里捡的,想给咳嗽的奶奶煮点热茶。可英国公司把鲜叶收购价压到了每斤只值一个便士,还禁止肯尼亚人拥有炒茶锅,鲜叶运到英国制成红茶后,再以五十倍价格卖回东非。基马尼攒了四个月的钱,连一包像样的红茶都买不起,奶奶的咳嗽只能靠喝冷水硬扛。
“基马尼,别采了!”邻居奥维诺扛着空篮走来,他的肩膀因为常年扛茶筐,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老茧,“东非公司说,下个月要把鲜叶价再降一成,还说要把咱们的茶园改成英国人的咖啡园——我家隔壁的茶园,昨天已经被他们铲平了!”
这话传到肯尼亚首领肯雅塔耳中时,他正对着中华送来的“高原红茶加工设备”宣传单叹气——肯尼亚是非洲最大的红茶产区,有“东非红茶明珠”之称,可英国垄断其茶叶贸易已三十年,不仅低价掠夺鲜叶,还销毁当地的传统炒茶工具,让肯尼亚只能做“红茶原料产地”,连本国喝的红茶都要靠进口。他想起去年刚果(金)靠中华橡胶技术摆脱比利时控制,今年初加纳的可可也卖向了全球,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带着肯尼亚最好的茶芽样本,穿越印度洋,前往京城求助。
使者抵达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茶叶贸易报表——中华的“民生红茶”虽能满足国内需求,但高端出口的红茶,仍有六成依赖英国控制的肯尼亚茶叶,英国上个月突然把鲜叶价格提高八成,还威胁“若中华帮肯尼亚建红茶加工厂,就切断蒙巴萨港的运输航线”。他攥着报表,指尖划过“高端红茶依赖英国”的红字,接过使者递来的茶芽样本,芽头肥壮、香气馥郁,正是制作高端红茶的优质原料。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转身,非洲地图上,肯尼亚尼耶利地区到蒙巴萨港的路线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红茶主产区”“待建红茶加工厂”“中肯红茶铁路”,“英国想靠红茶掐咱们的出口茶产业链,咱们就用技术、铁路、贸易,联肯尼亚破垄断,让茶农有活路,让中非实业链更润泽!”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耐高原红茶加工设备”图纸,眼里闪着光:“这设备是在福建红茶机基础上改的,加装了高原低温杀青系统和恒温发酵装置,能应对肯尼亚的高原气候,红茶制成率比英国的设备高四成,还能同时产出‘东非金骏眉’和‘高原祁红’,附加值比鲜叶高二十倍!咱们还培育了‘抗霜冻茶苗’,能应对肯尼亚的高原霜冻,亩产比英国推广的旧种高三成,教茶农科学采茶,不用再靠过度采摘伤树!”
詹天佑立刻接话:“尼耶利地区到蒙巴萨港的‘中肯红茶铁路’已勘测完毕,用的是耐火山灰腐蚀的特种钢轨(肯尼亚多火山),能避开裂谷带和雨季沼泽,下个月就能开工!铁路通了,鲜叶能直接运到加工厂,成品红茶再通过铁路运到蒙巴萨港,比英国控制的驴车运输快七倍,还能避开他们的关卡抽成!”
姜桂题握紧佩刀,语气铿锵:“臣调‘中华十三号’护卫舰进驻印度洋北部,配合肯尼亚海岸警卫队巡逻!英国要是敢派军舰拦截红茶运输船,就按《海洋法》驱离;另外,派一支陆军技术分队,帮肯尼亚训练茶园护卫队,防止英国煽动武装分子破坏加工厂!”
张謇铺开茶叶贸易地图,指着蒙巴萨港:“英国垄断肯尼亚红茶,主要卖给本国的皇室和美国的咖啡馆。咱们可以和肯尼亚签‘茶机互贸协议’——用加工设备、抗霜冻茶苗换肯尼亚的高端红茶,再把‘东非金骏眉’卖给俄国的贵族和奥匈帝国的宫廷,让英国的红茶没了销路;同时帮肯尼亚建‘红茶学堂’,教茶农采茶、工人制茶,让肯尼亚能自主管理产业,断英国的‘控制抓手’!”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连出“技术输出线”“铁路运输线”“贸易反制线”“安全保障线”:“林巧,你带学生去尼耶利,调试加工设备,教肯尼亚人种茶制茶;詹总办,加快中肯铁路建设;姜将军,印度洋护航编队即刻启航;张謇先生,联络肯雅塔首领和肯尼亚茶农,签订合作协议!”
“臣遵旨!”四人齐声应道,殿外的蝉鸣仿佛都带着红茶的清香。
三日后,尼耶利的红茶加工厂工地上,林巧正给基马尼、奥维诺等茶农演示“高原红茶揉捻机”。机器“嗡嗡”启动,鲜茶芽送入杀青筒,转眼变成翠绿的茶青,再经过揉捻、发酵、烘干,乌润油亮的“东非金骏眉”从出料口落下,香气飘得满山谷都是。基马尼拿起一小撮茶叶,用开水冲泡,递给瓦莱里娅:“尝尝,这是咱们肯尼亚的红茶!”瓦莱里娅抿了一口,眼睛亮得像星星:“比英国商人卖的甜多了,还有花香!”
肯雅塔带着部落官员赶来,看着忙碌的工厂,握着林巧的手:“林小姐,中华不仅给咱们机器,还教咱们种抗霜冻茶树,帮咱们建学堂,这份恩情,肯尼亚百姓会世世代代记在心里!”
可英国很快就来阻挠——东非茶叶公司派打手潜入加工厂,想烧毁揉捻机,还在铁路沿线埋了炸药;英国军舰“伦敦二号”也开进印度洋,试图拦截肯尼亚运往欧洲的红茶船。却被中华这边一一化解:林巧团队搭建的无线电预警站提前发现了打手的动向,肯尼亚护卫队和中华分队联手抓获了头目;“中华十三号”护卫舰赶到,用副炮警告射击,“伦敦二号”见势不妙,灰溜溜地驶离;铁路护卫队也及时排除了炸药,确保铁路施工不受影响。
七个月后,中肯红茶铁路通车,第一列运鲜叶的火车载着满车厢的茶芽驶向加工厂,第一批“东非金骏眉”刚运到蒙巴萨港,就被俄国贵族的采购商抢购一空,订单量比英国的红茶多十倍。同时,“抗霜冻茶苗”和科学制茶技术让茶农的收入翻了五倍——基马尼不仅给奶奶治好了咳嗽,还送瓦莱里娅去了新建的红茶学堂,孩子每天放学都要拿着画满茶树的笔记本,跟爷爷讲“红茶发酵的最佳温度”。
次年秋,溥仪抵达尼耶利,参加“中肯红茶合作庆典”。加工厂里,中肯工人正一起调试新的“全自动红茶包装线”;红茶学堂里,瓦莱里娅和同学们在做茶叶香气检测实验;铁路旁的集市上,肯尼亚百姓用红茶换的中华粮种、民生电灯、柴油农机摆得满满当当。肯雅塔递过一份茶叶报表,语气激动:“陛下,今年肯尼亚高端红茶产量翻了六倍,茶农收入涨了五倍,还向非洲四十五国出口了第一批自主制作的红茶,再也不用靠英国‘代卖’了!”
林巧、詹天佑、张謇走进来,手里捧着新的规划图:
“皇上,咱们帮肯尼亚建的第二座红茶加工厂在基安布开工了,用的是‘太阳能辅助烘干系统’,靠高原的阳光就能供电,更环保节能!”(林巧)
“皇上,中肯铁路要延伸到乌干达坎帕拉,以后乌干达的棉花能通过铁路运到肯尼亚,再换咱们的红茶加工设备,完善‘非洲农业-饮品产业链’!”(詹天佑)
“皇上,马拉维的首领也派使者来,想请咱们帮他们建茶叶精制厂,进一步提升茶叶附加值!”(张謇)
溥仪接过规划图,望向红茶学堂里朗朗读书的孩子,揉捻机的轰鸣、火车的汽笛声、孩子们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跨越山海的合作赞歌。他想起重生时养心殿的绝望,想起张之洞“实业兴邦,睦邻固边”的遗愿,心里满是坚定:中华的崛起,从不是孤芳自赏的强盛,而是以技术为甘霖,以信任为沃土,把东亚、中东、非洲的实业紧紧滋养,织成一张覆盖亚非拉、自主共赢的繁荣大网。
当晚,溥仪在尼耶利的红茶加工厂控制室里,铺开“亚非拉实业共润图”,用红笔将肯尼亚的红茶、刚果(金)的橡胶、加纳的可可、中华的铁路连在一起,形成一条贯通三大洲的“实业润泽链”。他拿起笔,在图旁写下:“茶连非亚,业润山河;自主睦邻,天下同和。”
烛火摇曳中,这行字与之前的“胶连非亚,业韧山河”“可可连非亚,业暖山河”交相辉映。窗外的《强国谣》歌声传来,比任何时候都温润——这是中华的声音,是肯尼亚的声音,是亚非拉各国百姓的声音,是铁骨撑山河、合作筑太平的声音,终将在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上,永远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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