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加蓬利伯维尔，刚果河的晨雾裹着锰矿粉掠过矿区，矿工卡马站在泥泞的矿坑边，手里攥着一块黑褐色的锰矿石，指缝里的泥浆混着汗水往下淌——法国西非矿业公司的监工正举着鞭子喊话：“今天必须采够四十斤锰矿！少一斤就扣两天口粮，敢把矿石卖给非法国人，就把你扔进刚果河喂鳄鱼！”
卡马的女儿娜比拉抱着一个破旧的陶罐，里面装着仅有的半罐玉米糊——那是昨天用三斤低品位锰矿换的，想给拉肚子的弟弟充饥。可法国公司把锰矿收购价压到了每斤只值半个铜板，还强制要求矿工用他们的“手工采矿工具”，说“成本低”，却不知这工具效率极低，卡马每天要在矿坑泡十几个小时，双脚早就被锰矿粉腐蚀得满是溃烂。他在矿上干了六年，连一包治拉肚子的草药都买不起，弟弟的肚子拉得直响，只能靠喝河水勉强维持。
“卡马，别挖了！”邻居姆巴索拄着一根木棍走来，他的胳膊是去年为了保护矿石不被监工抢走，被斧头砍伤的，“西非矿业公司说，下个月要把矿区的加蓬人换成阿尔及利亚劳工，咱们要么去刚果河挖沙，要么饿死在矿坑！我家表哥昨天刚被赶走，现在连影子都找不到……”
这话传到加蓬首领邦戈耳中时，他正对着桌上的锰矿石样本和安哥拉内图寄来的钻石首饰发呆——加蓬是西非最大的锰矿产区，有“刚果河锰矿带”之称，可法国垄断其锰矿贸易已二十五年，不仅掠夺 raw锰矿，还销毁当地的传统冶炼工具，让加蓬只能做“锰矿原料地”，连本国修铁路用的钢轨都要靠进口。他想起上个月安哥拉送来的钻石加工设备图纸，还有赞比亚卡翁达写的信：“中华的技术能让资源发光，加蓬的锰矿不该只值半个铜板”，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带着加蓬最好的高纯度锰矿样本，沿刚果河而下，前往京城求助。
使者抵达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非洲实业链全景图”——图纸上，安哥拉的钻石、赞比亚的铜矿、坦桑尼亚的腰果已用红笔连成闭环，唯独加蓬的锰矿产区还标着“法国垄断”的蓝圈。侍卫递来锰矿样本，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纯度达48%，正是制作特种钢和电池的核心原料。溥仪指尖划过样本，看向张謇：“法国靠加蓬的锰矿撑起本国钢铁业，每年造的军舰有一半用的是这里的锰，咱们帮加蓬破垄，不仅是补全西非实业链，更是断法国的‘钢铁根基’！”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将样本放在地图上利伯维尔矿区的位置，“法国想把加蓬的锰矿变成‘西非钢铁粮仓’，咱们就用技术、铁路、贸易联加蓬破局，让矿工有活路，让中非实业链从‘资源开采’走向‘深度加工’！”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刚画好的“雨林型锰矿冶炼设备”图纸，语气笃定：“加蓬属热带雨林气候，常年多雨，法国的冶炼设备一受潮就故障——咱们的设备是在鞍山钢铁厂技术基础上改的，加装了雨林防潮系统和锰矿提纯装置，精锰产出率比法国高四成，还能减少八成矿渣污染！更重要的是，咱们能用刚果河的水力发电供电，既环保又能避开法国的电力封锁！”
詹天佑指着地图上利伯维尔矿区到奥文多港的路线：“加蓬多雨林和沼泽，法国的运输全靠刚果河的木船，运量小还容易翻——咱们得修一条‘锰矿专线铁路’，从矿区直达港口，用防腐蚀的特种钢轨，还得在沿线建排水渠和抗泥石流的桥墩，雨季前就能通车！”
姜桂题握紧佩刀，沉声道：“臣调‘中华十九号’护卫舰进驻几内亚湾，配合加蓬的内河护卫队巡逻！法国肯定会派军舰封锁奥文多港，甚至雇当地部落抢冶炼设备——咱们得在刚果河沿线部署小型巡逻艇，还得教加蓬人用雨林里的信号树预警，防法国人的偷袭！”
张謇铺开贸易地图，指着奥文多港：“法国垄断加蓬锰矿，主要卖给本国的施耐德钢铁厂和德国的克虏伯兵工厂。咱们可以和加蓬签‘锰机互贸协议’——用冶炼设备、采矿安全工具换他们的精锰，再把‘高纯度精锰’卖给俄国的乌拉尔钢铁厂和美国的福特汽车厂，让法国的 raw锰矿没了销路；同时帮加蓬建‘锰矿学堂’，教矿工安全采矿、工人冶炼技术，让他们能自主管理矿区，断法国的‘控制抓手’！”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连出“设备运输线”“铁路建设线”“雨林预警线”“贸易反制线”：“林巧，你带技术团队先去利伯维尔，勘测冶炼厂选址，多带防潮设备；詹总办，铁路施工队即刻出发，雇当地百姓帮忙修排水渠；姜将军，护卫舰明天启航，重点盯防几内亚湾的法国军舰；张謇先生，联络邦戈首领，签订合作协议！”
“臣遵旨！”四人齐声应道，殿外的冬雨仿佛都带着锰矿的厚重感。
三日后，林巧的团队刚抵达利伯维尔，就遇到了麻烦——法国西非矿业公司的士兵突然封锁了刚果河渡口，说“没有法国总督的许可，任何‘外来设备’不得进入加蓬”。林巧想拿出合作协议解释，却被士兵推搡着掉进河里，随身携带的冶炼设备图纸被浸湿，还被警告“三日内必须离开，否则以‘煽动叛乱’论处”。
消息传到几内亚湾时，“中华十九号”护卫舰正与法国军舰“马赛号”对峙。姜桂题站在甲板上，看着法国军舰拦在运输设备的货船前，用望远镜喊话：“此乃中华对加蓬的工业援助，贵方无权干涉！”可法国舰长却冷笑：“加蓬是法国的保护国，你们这是在‘破坏法非秩序’！再往前，我们就开火了！”
与此同时，利伯维尔的矿坑旁，邦戈正被法国领事威胁：“若加蓬敢联华，就切断刚果河的粮食运输，让加蓬人全饿死！”邦戈攥紧拳头，却看到远处卡马带着一群矿工赶来，手里举着锰矿石：“首领，咱们就算吃野果，也不能让法国人毁了咱们的锰矿！中华的人是来帮咱们建冶炼厂的，咱们得跟他们一起干！”
矿工们的呼声让邦戈瞬间坚定——他立刻派人偷偷联系林巧，说“刚果河支流有很多小渡口，咱们可以用独木舟把设备零件藏在香蕉筐里运进来”。林巧立刻调整计划，让货船在远处抛锚，再用加蓬的独木舟将设备零件伪装成香蕉，趁着夜色沿支流运往矿区。
可就在设备组装到一半时，法国公司雇的部落武装突然闯进冶炼厂选址地，想放火烧毁设备。危急关头，姆巴索带着矿工们赶来，手里拿着采矿镐、砍刀：“这是咱们的希望，绝不能让你们毁了！”双方僵持之际，“中华十九号”护卫舰突然向法国军舰方向开了两发警告炮——姜桂题故意制造动静，吸引部落武装的注意力，选址地的武装见状，只能扛着武器仓皇逃走。
一个月后，利伯维尔的锰矿冶炼厂建成，林巧正给卡马、姆巴索等矿工演示“雨林型锰矿冶炼设备”。机器“嗡嗡”启动， raw锰矿送入冶炼炉，转眼变成银灰色的精锰，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卡马拿起一块精锰，递给娜比拉：“看，这是咱们加蓬的锰矿炼出来的，再也不用被法国人欺负了！”娜比拉捧着精锰，眼泪滴在上面：“比法国人卖的亮多了！”
与此同时，利伯维尔矿区到奥文多港的“锰矿专线铁路”也顺利通车。第一列运精锰的火车载着满车厢的精锰驶向港口，刚靠岸就被俄国乌拉尔钢铁厂的采购商抢购一空，订单量比法国的 raw锰矿多二十倍。法国军舰“马赛号”看着铁路上穿梭的火车，只能在几内亚湾徘徊——他们知道，加蓬的矿工已经站在了中华这边，再阻挠也没用了。
次年春，溥仪抵达利伯维尔，参加“中加锰矿合作庆典”。冶炼厂里，中加工人正一起调试新的“全自动锰钢加工线”；锰矿学堂里，娜比拉和同学们在做锰纯度检测实验；铁路旁的集市上，加蓬百姓用精锰换的中华雨靴、民生止泻药、柴油发电机摆得满满当当。邦戈递过一份锰矿报表，语气激动：“陛下，今年加蓬精锰产量翻了十一倍，矿工收入涨了十倍，还向非洲七十国出口了第一批自主加工的锰钢，再也不用靠法国‘代卖’了！”
林巧、詹天佑、张謇走进来，手里捧着新的规划图：
“皇上，咱们帮加蓬建的第二座锰矿冶炼厂在弗朗斯维尔开工了，用的是‘水力辅助冶炼系统’，靠刚果河的水力发电，更环保节能！”（林巧）
“皇上，锰矿专线铁路要延伸到刚果（金）的金沙萨，以后刚果（金）的钴矿能通过铁路运到加蓬，再换咱们的锰钢，形成‘西非有色金属-钢铁产业链’！”（詹天佑）
“皇上，贝宁的首领也派使者来，想请咱们帮他们建棕榈油加工厂，打破荷兰的棕榈油垄断！”（张謇）
溥仪接过规划图，望向锰矿学堂里朗朗读书的孩子，冶炼炉的轰鸣、火车的汽笛声、孩子们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跨越山海的合作赞歌。他想起重生时养心殿的绝望，想起张之洞“实业兴邦，睦邻固边”的遗愿——从东非的红茶、棉花，到南部非洲的铜矿，再到西非的钻石、锰矿，中非实业链终于从“点”成“线”，从“线”成“网”，织成了一张覆盖非洲大陆的“资源共荣网”。
当晚，溥仪在利伯维尔的锰矿冶炼厂控制室里，铺开最终版“非洲实业链全景图”，用红笔将加蓬的锰矿、安哥拉的钻石、赞比亚的铜矿、坦桑尼亚的腰果、肯尼亚的红茶、马拉维的烟草、乌干达的棉花一一连起，形成一条贯通非洲东西南北的“实业黄金网”。他拿起笔，在图旁写下：“锰连西非破法垄，业织山河成锦绣；中非携手开新纪，铁骨铮铮照九州。”
烛火摇曳中，这行字与之前的“钻连西非破葡垄”“铜连南部非破垄”交相辉映。窗外的《强国谣》歌声传来，比任何时候都壮阔——这是中华的声音，是加蓬的声音，是非洲各国百姓的声音，是铁骨撑山河、合作创盛世的声音，终将在非洲的雨林与草原、沙漠与海岸间，永远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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