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炎花了好几分钟,才从清理门户与宗门叛徒的巨大信息量中回过神来。
“林大师,我明白了。”卫炎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从现在起,第九处所有关于万法归宗的情报网络,都将对您无条件开放,您需要什么,我们提供什么。”
“不必。”林玄一淡淡道,“情报网再密,也只能捕捞水面上的鱼,真正的巨鲨,潜藏在深海。”
“调查,就从你的心结开始,去你舅舅当年的旧宅。”
卫炎一怔,随即重重点头:“好,我立刻安排!”
黑色越野车在市区穿行了约莫半个小时,最终驶入了一片环境清幽、闹中取静的老城区。
这里的宅院都是一座座青砖灰瓦、飞檐斗拱的中式庭院,每一座都占地极广,门口镇宅的石狮在岁月冲刷下,显得古朴而威严。
能在这里拥有一座宅邸,其家族底蕴之深厚,不言而喻。
苏小米坐在另一辆车上,隔着车窗看着这片仿佛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豪门大院,小声地对身边的第九处成员咋舌:“天,这是哪,是你们单位?”
车辆最终在一座朱漆大门前停下。
门口站着两排身穿黑色中山装的护卫,身形笔挺,气息沉稳,眼神锐利如鹰,气势比第九处的成员,不相上下。
看到卫炎的车,为首的护卫立刻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
“少爷,老爷已经在等您了。”
“嗯。”卫炎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林玄一的车旁,亲自为她打开车门。
“林大师,这就是我舅舅一家当年居住的地方。他们失踪后,这里便由我外公收回,一直封存至今,外公就住在这里。”
林玄一走下车,苏小米紧跟其后,好奇又紧张地打量着这座豪门宅院。
林玄一刚踏入院门,脚步微微一顿。
“有意思。”
“大师,怎么了?”卫炎问道。
“这煞气”林玄一没有多言,只是抬眼扫视着整个院落。
在她的灵觉感知中,这座宅邸的上空,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陈年煞气。
它不像周清那种张扬跋扈、充满血腥味的怨气,反而更像一种深入骨髓的慢性病。
这股煞气并非来自外部的侵扰,而是与这栋宅子、这片土地的气运,乃至于与某个家族的血脉,都进行了深度的绑定与纠缠。
就像附着在骨头上的疽虫,日夜不停地吸食着宿主的生机与气运,隐蔽,却致命。
二十年过去了,这股煞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已经成为了这座宅院的一部分,与之共生,让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都会感到压抑。
苏小米抱紧了胳膊,小声嘀咕:“阿玄,我怎么感觉这里比那个烂尾楼还阴森森的。”
穿过精心打理却毫无生气的庭院,一行人来到了正厅。
一位身着唐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老者,正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便是卫炎的外公,黄振国,一个执掌着庞大资源的大人物。
看到卫炎领着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女孩进来,黄振国眉头微皱了皱,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站了起来。
“炎儿,这位是?”
“外公,这便是我跟您提过的林大师。”
“林大师,这是我的外公。”
“林大师?”
黄振国审视的目光在林玄一身上停留了两秒,嘴角带着蔑视的冷笑,一个黄毛小丫头,竟被自己的外孙尊称为大师。
林玄一毫不客气,径直在客座坐下,苏小米则乖巧地站在她身后。
黄振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也没说什么,重新坐下,挥手让下人奉上香茗。
“关于小俊他们一家的事情,炎儿应该都和大师说过了。”“我的儿子,也就是小炎的舅舅,从我手上接过公司以后,我们黄家便怪事频发,公司日渐衰败,小俊重病,我们想尽了办法,请遍了港岛和内地的风水大师,都束手无策,没想到他们居然消失在了房间里,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黄振国红了眼眶,那个他最看好的儿子,那个黄家唯一的男丁,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苏小米听得毛骨悚然,凭空消失?这比任何恐怖故事都要来得惊悚。
卫炎的拳头死死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林玄一缓缓站起了身,连上好的茶都没尝上一口,径直走向了这座宅邸祠堂的方向。
卫炎一愣,连忙跟上:“林大师,这边是”
“带路。”林玄一的语气不容置疑。
黄家祠堂,庄严肃穆,香火缭绕。
正中央供奉着黄家列祖列宗,而侧边稍低一些的位置,则供奉着旁系亲族的牌位。
密密麻麻的黑漆金字牌位,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股森然的气息。
黄振国和卫炎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
林玄一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牌位。
最终,定格在了侧堂最下方,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的牌位,因为年代久远,甚至连金漆都有些剥落了。
牌位上刻着的名字是:黄门程氏。
“问题,不出在活人身上。”
“而是出在了你们黄家的一个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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