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牛车里又玩了两把叶子戏,很快便来到相舍前。
这国相住的地方,前府后舍,相府是官署区,设有曹房,规制低于郡守;后寝则是相舍,有休息娱乐区。
这三分钟从家到办公室,很是完美。
门口管家看了惊蛰递上的木刺,确认后,便派一奴仆带着司马郁他们一行人去了内院。
“郁弟!珂兄!”孙埘看上去已经来了一会儿了,见到司马郁,立马迎了过来。
几人互相行礼后,孙埘兴奋说道:“还以为你回来的赶,不会来这听蝉宴呢。”
“哈哈哈,这种场合怎么会缺了我?”司马郁乐呵呵说道。
说是“听蝉宴”,树上的蝉并不多。
这玩意儿聒噪的很,还喜欢乱尿尿,为了避免吵人,大部分蝉早早的就被仆从们粘走了。
一水亭中,有一女子正在弹琴。
轩廊中立了不少人,驻足听音。
水榭对岸,一男子应琴声而唱:“……天公出美酒,河伯出鲤鱼。青龙前铺席,白虎持榼壶……”
曲毕,引得掌声阵阵。
“好一曲《艳歌》。”孙埘喝道。
司马郁在这里没听过几首歌,不过是听个乐子,汶和阿娜也跟着一起拍拍手。
“我记得郁弟家中也有一把好琴,好像没见你弹奏过。”孙埘见司马郁乐呵呵的。
“我学艺不精,那好东西给我也是白瞎,我走之前好像卖了。”司马郁转转眼珠子说道。
他可不想没事儿去显摆一下,他能看着琴谱把“宫商角徵羽”几个字认全已经很费劲了,毕竟他九年义务里,学的一直是“捣来米发骚拉稀”,还是简谱。
这种习惯上的东西,转换起来很费劲,他的几任“琴师”都觉得教他弹琴,不知道为何如此费劲。
脑仁子不够用,谢邀。
咱土豪都是花钱点曲子装风雅,谢谢。
哎,可惜了,刘景不在,不然能十文钱一曲的,听他弹一下午。
司马郁也不是老花钱,他俩没事还喜欢赌,诸如“下一个进舱门的是左脚还是右脚”,“这一把豆子是单数还是双数”。
司马郁运气不太好,搞到最后,嚷嚷着要拒绝赌博,荷包里那几个铜板子全都输光了。
刘景便提出用“亲亲”抵债。
后来口号便变成:拒绝黄和赌。
唉,又开始想刘二了。
司马郁赶紧在脑袋里默念:我要看美女,我要看美女,我要看……
“大兄、三弟!”公孙煜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同公孙祺一起,也向他们这边走来。
几人行了礼,司马郁开口说道:“祺姊姊好久不见,愈发漂亮了。”
“就你嘴巴甜,许久未见,现在都这么高了。”公孙祺抿唇笑了笑,看了一眼司马珂,并没有多说什么。
“祺姊姊,这是我在海外遇到的二位好友,宴席上男女分席,她二人可能对我大汉礼仪习惯和语言不是很熟,还得托你帮忙照顾一二了。”司马郁赶忙介绍了一下汶和阿娜,出错倒不怕,就怕有人故意刁难她二人。
“哪里的话,煜儿昨儿就同我说,会有海外的小女娘跟着一起,我也心里高兴的紧,想见见呢。我带她二人去女眷那儿吧。”公孙祺莞尔说道。
“你说话好好听啊。”汶笑的爽朗,对公孙祺说道。
听到夸奖,公孙祺微微脸红,带着汶和阿娜便离开了。
“二弟,你来的正好,刚正与三弟聊到他家中那把琴呢。”孙埘有些许迫不及待的说道:“你猜他把那琴怎么了?”
“他把那琴怎么了?”公孙煜问道。
“他把那琴卖了!他竟然把那把琴卖了!”孙埘说话都高了个八度。
“我没记错,你那把也是丝桐坊出的吧。”公孙煜也是睁大了眼睛问道。
司马郁茫然的看了看司马珂。时隔那么久,他前天回自己家都找不到道,怎么可能想得起去过一两次的琴行叫啥。
“对,是丝桐坊,你说要寄售,也是送还那边寄售了。”司马珂说道:“现在一琴难得,类似的琴估计七八十金一把,你那把之前一度成为镇店之宝,后来以八百金的价格被人买走了。”
“啥?八百金?”司马郁有点无语。
当年他出设计稿、出材料费,在西京造了这种琴,花费不过几金而已。而在定陶,他兜里钱多了,用了上等的料子,稍微贵了一些而已,不过也就十来金一把。
黄金又贬值了?
八百金什么概念?店家拿走二成寄售费用,他也有五百四十金收入。
他跑出去干嘛,在家造琴就好了。
幸好当时大漆的配方没有给人家。
“那把轰动一时的琴居然是你的!”公孙煜惊呼。
“哪个傻缺花了八百金买这种东西啊?还不如多买两套房。”司马郁随口说道。
三人脸色骤变,公孙煜直接捂住了司马郁的嘴:
“可不敢说这话,有这财力的,那都不是我等可以妄议之人。”
“说是贵人给的赏钱,具体是谁,不得而知。若是旁人买,估计不是这个价。”司马珂说道。
“唔。”司马郁点点头,扒开了公孙煜的手。
“早知道你要卖,我就买了,我买你不至于开那么高的价格吧。”孙埘遗憾问道。
“那不至于,最多二十金给埘兄,哈哈。”司马郁笑道:“买把一般的就是了,也没几个钱。”
“现在便宜一些的都一琴难求了,我为姊姊定了好久,只说不在。”公孙煜说道。
“你们那会儿也没对这玩意感兴趣啊。”司马郁咂咂嘴,早知道多打几把了:“我回头去别的地方给你问问,能不能搞到差不多的吧。”
“三弟还有这本事?”孙埘问道。
“不确定,得去问问。我那张琴,本也是想送给欧阳先生的,就是珂珂的师父。人家觉得贵重没收,我想着放自己手里也没啥用,就卖了。”
“那拜托啦,本想着在姊姊及笄礼上买一把赠她的,唉,她笄礼结束我都没买到。”公孙煜郁闷说道。
“你……哎呀,你早说就好了。”司马郁咂咂嘴,他本想说“你找我兄长也行啊,他手上也有一把差不多的。”但是转念一想,那是珂珂的东西,怎好慷他人之慨,便改了口。
“你那琴怪的很,当时也没什么人用,这两年,突然就火起来了。”孙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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