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了,感觉某人闻着味来的。
便也见到孙埘和公孙煜在挑画。
“哟,孙公子和公孙公子都在啊。”郑鸢笑眯眯的行礼。
公孙煜下意识就将画藏在身后,几人还了一礼。
郑鸢手快,拿起一幅。
“这是什么鸟,竟如此好看,我从未见过。”
“海外的鸟,确实不是我们这儿的。”司马郁笑着让惊蛰去拿杯子,冲着公孙煜说道:“这装订的几卷不给啊,有想要的我可以临摹一份。”
“你们这是哪儿来的这么些画作?这画风……有点像绯云子的作品啊。”郑鸢又翻了几幅,问道。
“那自然是想办法弄的。”司马郁故作神秘说道,那二人,立马心领神会。
“是的是的,我们几个费了好大劲搞来的。”公孙煜连忙说道。
“你们这是捅了绯云子老巢了?能有这么多画?有些好像还是习作。”郑鸢疑惑的翻了翻,那一卷卷画有的拆了有的没拆,放在地上,孙埘正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想将那些画收起来。
说的也没错,他可不就站在人家老巢上。
“你……”郑鸢眯着眼,看着桌子上的半幅画,又看了看司马郁,给司马郁看的都快招了,扭头向屋内看去:“快说,你们把绯云子绑哪里了?是不是抄他家了。”
“瞎说什么呢,我临摹的。”司马郁把一卷画又卷起扎起来,丢在一边,公孙煜心疼的心疼了一下。
“嗨,我说呢。”郑鸢坐在一边,看到边上一个小木盒上的几节竹子,来了兴致。
“这是什么?”郑鸢好奇问道。
“竹林小子。”孙埘说道:“这是钧儿的玩具。”
司马郁爬过去,拉着小匣下面的绳子,几节竹子便立了起来,拿着一把长枪,随着司马郁一抽一拽,小人开始舞枪。
“妙啊。”郑鸢上手拽了几下,那小人一板一眼挥着长枪,大杀四方。
孙埘和公孙煜还在挑着画,郑鸢则一直在捣鼓那小人。
画卷都是司马郁按照种类分类左角打孔,有些是图谱,则是写了名目词条,然后用绳子拴在一起,所以不会很乱。
那二人挑了一些山水人文的,记了号还给司马郁。
“没有了吗?”孙埘在架子上翻着。
“没有啦,别翻了。”司马郁有些许不耐烦,这二人真当他是生产队的驴了。
“这箱子里的呢?”公孙煜问了下。
“那是亡妻的物品,不要动。”司马郁有些紧张,那箱子他才收拾出来,想送回流觞小筑,这段时间没有来得及。
“哦,抱歉。”公孙煜说道。
“无妨。”司马郁缓和了面色。
他倒不是小气,着实是,那箱子里,有少儿不宜的东西。
刘二私人写真集·18禁。
艺术!懂不懂,那叫艺术!
“没想到,郁郎君临摹的本事真是一绝。”郑鸢看到案上已经作好的那幅,不停赞叹道。
“他的画好卖。”司马郁说道。
“郁郎君到底要这么多钱作甚?”郑鸢有些纳闷,他小小年纪,天天就跟掉钱眼中一样。
“给团子挣羊奶钱啊。”司马郁咂咂嘴:“我不给他攒点家底,你帮我养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万一我哪天不在了,他好歹不愁吃穿才是。”
“你还长着呢,想这么多。”郑鸢笑道。
“不为人父,不知父所忧,世事无常,还需早做打算。”司马郁涮涮笔,擦干了挂在笔架上。正好惊蛰通知开饭了,几人一起穿鞋去了饭堂。
吃了饭送走了三位大神,司马郁才发现自己床头的那个“竹林小子”不见了,只留一字条:
借玩几日,择日奉回。
大鹏兄。
什么大鹏兄,鸟人一个,连小孩子的玩具也抢,这怕不是要借一辈子!
要不是字条边上还压了一个金锭子,高低要骂人了。
三伏天,热的人心焦,色碟里的颜料没一会儿便干了。
这几日,好像来杏花楼吃饭的客人都少了许多。
司马郁倒是日日来的频繁。
这儿的凉茶好喝,还有人打扇子,在家……他不舍的看着惊蛰自己热得要死,还要给自己打扇子。
这五楼地势高,隐约还有风。
房顶不知是何构造,竟然一点都不会觉得炕。
面前的女子此时也是香汗淋漓,衣衫渐薄。她故意露了个小香肩,关键之处也是若隐若现,换做旁人,只怕此时已开始口干舌燥,无法自持。只是没想到,对面的画师,竟然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只兢兢业业的画画。
咱是有职业操守的好不。
倒不是被没收了作案工具的原因,绝对不是。
就连杏二娘都开始怀疑司马郁的性取向了。
可是他虽然要求边上是男伶侍候,好像也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只当他是还未开情窦罢了。
毕竟她挑的人,可也都是个个水嫩的。
可这温文尔雅的小郎君,偶有聊天,说的竟然都是亡妻和孩子。
但传闻里,这小郎君又有个爱而不得的女子。
唉,看不懂,可能这就是又深情,又博爱吧。
月末,都快立秋了,还是热得很,司马郁嫌热,来的晚。这几日画幅较大,在画杏花楼内景,众人宴饮的场面。白天暑气盛,他便宵禁前来此处,三更半夜点灯夜战,有时一连两三日留在楼里,反正有虞晖陪着,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先去诊室,晚些来看你。”虞晖冲着司马郁说道。
“嗯,放心吧。”司马郁今日戴了个狐狸面具,有些闷热,想着等会进画室换成面纱。
一进画室,窗户竟然是关上的,也没有点灯,许是阴天缘故,屋里黑乎乎的。
司马郁辨别着光源,去开了窗,没有风,气压低的很,阴云密布的。
下场雨就舒畅了。
正想着,发现雕花小案边趴了一个人。
今日伺候的小童,好像体型稍微有些大了吧。
司马郁倒没多想,都是苦命人。他没事儿也同他们聊聊天,家里若能揭的开锅,谁到这儿来呢。
杏二娘此人,怎么说呢,又不是做慈善的。之前司马郁不清楚,在这混久了才知道,光这条长街上就有倡馆五六家,竞争还是蛮激烈的,不过杏二娘却不是主要做这块生意,主要还是承接达官贵人的宴饮。
偶有留宿,也会提供一些服务。
讲他违法吧,确实有踩线的地方,但是基本所有的这种场所都是没人举报,就没人管的状态。
司马郁以前也只干过在聊天软件上随手举报举报,这种实名断人家财路的事儿,他不敢干。
县令能不知道?国相能不知道?这时候的倡馆可都是官营的。
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个画画的。
拿钱办事。
司马郁这间画室,虞晖里里外外消过毒的,司马郁作画这段时间,平日里也不做他用,不然他俩也不愿在这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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